唐慕夏疼得小臉慘白,一頭冷汗。
聽了他這話,抬起頭仰視著帝霆夜。
眼睛里對上他那深邃淡漠的眼眸。
從他的眼睛里,再一次看到自己在眼里的不堪。
所有人都覺得是對伊夢茴懷恨在心。
真好,痛了,心里就沒那麼痛了。
“既然大家都不希我出現在帝家,那我等會離開便是了。”
唐慕夏眼眸垂了下去,長長的睫的投下一片影。
聽聞這話,帝霆夜似乎更加不悅。
“這段時間想看見你。”
言下之意,必須待在帝家。
也不要因為看重,就恃寵而耍脾氣!
“不就是仗著你疼,整個帝家,也就是你老糊涂。”
“怎麼說話!”帝伯年看著自己妻子,沉聲道。
伊蘭好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算了,喜歡夏夏,就讓夏夏在家里好好住著,我以后不招惹就是了。”
伊夢茴噠噠地說著。
那話,像是了唐慕夏什麼欺負似的。
“怕什麼,這是帝家,夢夢你是我的寶貝,也是帝家未來的!”
伊蘭哄著伊夢茴,還不忘剮一眼地上的唐慕夏。
“還是媽媽對我最好。”
伊夢茴沖伊蘭甜甜笑了一聲,然后沖帝霆夜撒。
“霆夜哥哥,那我可以搬去你房間睡嗎?你保護我好不好?”
“不行,等結婚之后。”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結婚啊,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要穿世界上最的婚紗,做你最的新娘。”
“那是自然。”伊蘭笑得那一個寵溺:“幸好當初娶那個掃把星沒辦婚禮,不然帝家的臉都要被丟完了。”
……
他們一家四口有說有笑地離開,唐慕夏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沒去多想,是帝家見不得的媳婦。
如今悄無聲息地踢開,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撐著劇痛難忍的子,將房門輕輕關上,落鎖。
轉從包包里找出一張姨媽紙,進了洗手間。
看到子上的漬,唐慕夏格外的冷靜。
事已至此,都看命吧。
不強求了。
可為什麼會那麼難。
“寶寶,下輩子找一個疼你你的爸爸媽媽吧,我們沒有緣,讓你遭罪了。”
唐慕夏坐在馬桶上,兩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又哭又笑地說著。
當媽媽了,本以為可以像自己媽媽一樣堅強。
好憾,一天不到,就失去了這個份。
……
唐慕夏了上的冷汗,換了一干爽的服。
重新躺回被子里,這一次,連頭都蒙起來。
下午兩點,唐慕夏的房門再次被敲醒。
“,老夫人你過去陪賞花呢。”
唐慕夏聽著方媽媽的聲音,將被子掀開。
“好,我現在起來。”唐慕夏掀開被子。
先去上了個洗手間。
的量不多,但還是有。
整理一下,將頭發散下來遮住被打腫的臉頰后,唐慕夏才打開房門。
“方媽媽,醒了?”
“嗯,一醒來就找你陪,老夫人是真的疼你得很。”
唐慕夏淡笑一聲:“對了,方媽媽,有件事麻煩你。”
“什麼事?”
“我來例假了,然后忘記買那個了……”唐慕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道。
方媽媽一聽這話,立馬笑了。
“用什麼樣式的,跟我說,我讓人去給你買。”
“好,謝謝方媽媽。”
“不過這月事來了,咱老夫人的大胖曾孫又要在多等一個月了。”方媽媽打趣地笑道。
唐慕夏裝作害地低下頭去。
等到兩人離開后,伊夢茴將房門拉開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原來唐慕夏是來例假了。
難怪護著肚子。
不過來例假為什麼會吐?
不管怎樣,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才行。
畢竟跟帝霆夜是有過一夜的。
伊夢茴想到這里,又開始妒恨起來!
好不容易謀算的一個機會,唯一的一個機會,竟然被唐慕夏捷足先登!
真是氣死了!
唐慕夏跟著方媽媽剛下樓,被從外面走進來的帝霆夜住了。
男人一純黑的手工西裝勾勒出他頎長筆的形,沒有系領帶,里面的白襯衫松開了兩顆紐扣,
他抿著薄,眉峰暗藏銳利,站在那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矜貴氣度。
“方姨,我有事找夏夏。你先回去,我們等下一起過去。”
帝霆夜看了一眼散著長發,垂著小臉的唐慕夏。
“行的。”方媽媽笑著應道。
等到方媽媽走后,唐慕夏抬眼看了他一眼。
發現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一直在看。
唐慕夏沒由來的栗。
宛如驚弓之鳥。
“有事嗎……”強迫自己對上他那雙沉邃的眼睛。
“藥膏,把臉了,看到會擔心。”
唐慕夏斂眸,看著他那修長好看的手里,著一瓶翠綠的瓷瓶。
“哦。”唐慕夏沒有去接,而是直接擰開。
然后用手指勺了一點出來,又將蓋子蓋好:“可以了,我去。”
帝霆夜:“……”
“我特地去藥山莊給你取的。”
“謝謝,這點夠用了。”
唐慕夏后退兩步禮貌道。
本就對他敬畏,那夜之后,他給的影是巨大的。
哪怕如今站在他面前,依然籠罩在他的影下。
“唐慕夏!”帝霆夜沉聲。
連名帶姓,多了幾分威懾力。
唐慕夏像是被驚到了,這次是狠狠一抖。
抬眸,一雙明澈的眼睛里,全是茫然無措。
看著那雙無辜閃爍的眼睛,帝霆夜沒由來的挫敗。
他是不是再大聲一點,就要嚇哭了?
“這藥你拿著,藥效好。”
帝霆夜聲音和了幾分,將那藥瓶遞給。
“拿著是……以后還要挨打嗎?”
唐慕夏怔怔的問出聲。
看著那翠綠的藥瓶,聲音細細的。
聽得帝霆夜心里莫名一疼。
“算了。”他收了藥瓶,轉闊步走出花園。
剛才還一沉穩持重氣場,此時多了幾分煩悶和戾氣。
顯然是被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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