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聞安臣已經徹底清楚了謝韶韻的格,是那種喜靜不喜的人,本就不出門,天就呆在家裡,做做紅,偶爾看看書,研究研究菜譜,整日尋思的是怎麼著能能讓聞安臣吃的好一點兒,舒坦一點兒。至於聞安臣冬夏的服,除開剛來秦州的時候在鋪子裡買的幾件兒之外,剩下的那些,都是謝韶韻親手做的。
或許對來說,守在家中等待夫君歸來,相夫教子,這便是最好的生活。原來聞安臣還怕的生活有些無趣,但是後來發現,很這樣的生活。不過如此也確實是沉悶了一些,幸好幸好家裡還有趙長寧,多了之後,謝韶韻的確是活潑多了,不像過去那麼沉悶了。
吃過飯之後,聞安臣把筷子放下,道:“還有個事兒,我得出去一趟。”
他說的很是輕描淡寫,謝韶韻和趙長寧也就沒多想,這正是聞安臣想要的。
出了家門,上了馬車,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
這貨運分行中,也建起了一座二層小樓,其規格跟趙記大車行總號一般無二,其實整個貨運分行,就是模仿的趙記大車行。一切都在模仿,不但是這院子、這小樓,就連運行的方式,乃至整個商行的管理機構,都跟趙記大車行一般無二。這樣做的好,是很容易上手。因爲貨運分行這個商號裡面的所有人,或者說大部分人人,從掌櫃的到下面的夥計,幾乎都是從趙記大車行裡面調過來的。
過去的這一套,他們已經用了十幾年,每個人都在這個系中非常悉,若是來套新的法子來管理,來行事,他們只怕還不舒服呢!
聞安臣的馬車進了裡面,而後在外頭充當車伕趕車的陳季,跟一些人低聲說了一句之後,馬車便長驅直來到二層小樓跟前兒,而後聞安臣下樓,直奔二樓。上去之後,果然在裡頭瞧見了趙純,趙純正自擰著眉頭,坐在他那張大案後面等待著,瞧見聞安臣過來,他霍然站起,拉著聞安臣,請他坐下。
兩人坐定,趙純方纔道:“聞大人你可算是來了。”
聞安臣在他的神中聞到了一不尋常的意味,眉頭微微挑了挑,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趙純輕輕嘆了口氣:“聞大人啊,這次的事可是不小。咱們有一批貨,在秦州城外被扣下。”
“什麼?貨被扣下了?”
聞安臣聞言也是很詫異,這種事,之前貨運分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他趕道:“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趙純應了一聲,把事的過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聞安臣這才知道事的原委。
原來,就在今日午時左右,一隊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的四馬車來到了秦州城北二十里之外的趙家鎮。
結果卻在此被巡檢司的人給攔下了,貨運分行的人本來以爲巡檢司這些人是來收稅的,車隊領頭的那人已經準
備好銀錢了,陪著笑臉迎著那些過來的巡檢司的人。這些事兒他們之前也到過,巡檢司的人經常在城外攔截商隊,強徵賦稅,若是不錢的,便直接扣了車,連貨都不給你了。一般來說,被攔下來的那些商人都會老老實實地稅,畢竟就算是把稅了,雖然疼,但花的也不是太多。就拿一個商隊來說的,可能的銀子大概在十兩左右,這些錢不算很,但是比起那些貨來可就不算什麼。
若是因爲這些錢把貨給丟了,可也太不值當的。
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之前也到過不這種事兒,他們也都是老老實實的錢,雖然說他們背後的東主是堂堂秦州典史大人,但是趙純卻時常叮囑他們,讓他們在外面要低調小心行事,不要不就把背後的靠山給亮出來,免得給聞大人招惹禍患。
他很清楚,聞安臣現在正在準備科舉,是不應該在這個當口生事的。等到以後聞安臣兒大了,勢力大了,回頭再來找回這場子也不遲。
所以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的這些車伕夥計們,在外頭並不橫行霸道,都小心謹慎的很,該的銀錢也,反正這些銀錢也不是他們出,都會最後都會算到貨主人的頭上。
這次都準備好錢了,結果卻沒想到,那一隊巡檢司的兵丁來到商隊前頭之後,直接就把大夥兒給圍了起來,而後把所有車伕都從馬車上趕下來,將這些馬車以及車上的貨全部都扣押了。
那些車伕夥計還想理論幾句,結果被那些巡檢司的兵丁一頓,給打的慘不忍睹,不人都被打傷,還有兩個被打斷了的。並且那些巡檢司的人放出話兒來,再敢過來討要,直接打死算完!
這些貨運分行的人沒法子之下,只好進了秦州,向趙純報告。趙純聽了之後,也是腦袋一蒙,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沒道理呀!巡檢司的這些人就算不知道自己背後靠山是聞大人,但也該當知道自己的趙記大車行在秦州是有一定跟腳的,他們爲何會單單欺負自己而不欺負別人?這不符合他們的行事方式呀!一般來說,巡檢司最欺負的便是沒有跟腳的外地過路行商,輕易不會對本地的士紳手。
他們吃柿子專揀的,可自己這邊明顯是個銅碗豆,你嚼一口那是可能會崩掉牙的!
真真是沒有道理!
他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趕去找聞安臣了。聞安臣聽完,眉頭鎖:“耿義,又是你!你他孃的就跟老子槓上了,沒完沒了了是吧?!”
聞安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可以說是怒火中燒,心中憤怒之極。耿義剛剛了他一把,而他剛得到自己被的消息,卻接著又得到另外一個消息,又被耿義了一筆更大的。這讓他如何能忍下心頭這口氣?!
聞安臣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罵道:“耿義,你這個狗雜種,當老子好欺負是吧?你給老子等著!”
他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青筋暴跳,看
得旁邊的趙純心裡一陣發慌。聞安臣輕易不怒,更是幾乎沒有在他面前展過怒火,也從未有過這般猙獰的樣子,正因爲如此,他現在這般樣子,才讓人心裡格外的害怕。
聞安臣咻咻地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方纔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之後,他心中便開始思量:“耿義做這件事,到底是什麼目的?”
想了想,他忽然覺得這事兒很有點兒蹊蹺。
毫無疑問,巡檢司的人做這些事肯定不是自作主張,巡檢司的那些兵丁膽子還沒有大到這種程度,他們既然敢這麼做,那肯定就是背後有人指使。而誰能支使他們呢?整個秦州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耿義!
但是聞安臣覺,耿義這麼做,其目的似乎應該不是爲了打擊自己。
首先,這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雖然是自己的產業,但自己從來沒有爲其拋頭面,知道的人應該很,耿義有可能會不知道,而就算他知道,他應該也不會選擇在這個上面來打自己。他扣了自己的貨,這算什麼呢?自己若是要去討回,那是自己佔著理,而且就算是把自己是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背後東主這個事兒給捅出來,對自己的傷害也遠遠不如對他的傷害大。
上們一聽說這個,就會想了:“哦,你耿義行啊,你明明知道這些貨是你的同僚開的商行運送的,你還扣押,你這是什麼意思呀?別忘了,這商行的東主可是你的上司,你這也太不懂場規矩了吧?”
而且聞安臣從前幾日耿義做的那些事兒上大致判斷出,此人應該是比較直愣愣的子,做事也比較疏,不會做這等拐彎抹角的事。他甚至都能幹出直接用言語跟別的商人誣陷自己的事來,這種行徑何其愚蠢?何其明顯?
能做出這種事兒來,會這麼拐彎抹角的來害自己麼,不大可能!
當然,除非有一個例外,若是有這個例外的話,那他這一招,就將會變一個非常凌厲的殺招,會對聞安臣造極大的影響。
那就是這幾輛四馬車裡面運送的貨有問題!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耿義這招可就夠狠了。聞安臣爲朝廷命,其名下的商行竟然送違品,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很輕易地就可以把聞安臣給牽連出來。到時候聞安臣只怕不是丟去職這麼簡單了。
想到此,聞安臣後心兒出了一冷汗,趕問道:“純翁,那幾輛馬車裡運送的是什麼東西?可是什麼見不得的麼?”
“不是啊!”
趙純趕道:“那些貨就是一些生而已,是徽州的一名商人,委託咱們從秦安城運過去的。”
“從秦安城到徽州,剛好是要路過咱們秦州城,所以這些商隊的夥計們,就從秦安城採買了一些咱們秦州不常見的綢布匹,準備運回來給聞大人你那店子裡供貨。”
“除了生就是綢和綢緞,再沒有其他的?”聞安臣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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