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昌一甩菸頭,竟然踹開屋門衝了進去,然後就聽見裡面一陣驚聲,等他出來的時候,手裡抓著一個溼漉漉的嬰兒,臍帶都沒剪,胎盤吊在那直晃盪。
他紅著眼,一邊往外衝向古井一邊罵:“我讓你們生,我讓你們生!”
外面的人一下都懵了,不知道他要幹嘛。
我看高明昌衝向古井,暗道不好,猛衝過去,可離得有些遠,等到衝古井邊時,他已經擡手將嬰兒用力砸進古井。
我力一跳,手尖只到了那嬰兒的胎盤,沒抓住。
“咚”的一聲,井下傳來落水的聲音。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久久之後纔有人尖一聲:“殺人啦!”
“我艸你祖宗!”
我銀牙咬碎,起一腳猛的把高明昌踹出去好幾步遠,然後撲到井邊往下看,井太深了,井口又小,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那孩子落水之後也沒了聲響。
現場一下就炸了鍋了:
“快救人啊!”
“拿電筒!”
“快拿繩子和水桶來!”
“……”
人們手忙腳的衝進洪慶生家找東西,最先找到的是一把手電,我接過來急忙打開往裡面照,可在水面上什麼也沒發現,嬰兒不見了。
“誰會水的,潛下去救人,要快!”我水不好,只得找別人。
好在我這個大學生在村裡還有些威,陳家一個十三歲的小子陳水生的站了出來,“春哥,我來。”
我們手忙腳的把手電用明塑料袋包好遞給他,然後用打水的桶將他放了下去,這孩子水果然很好,下了水之後子一翻就鑽進了水裡。從上面可見一個點快速沉深,一會兒就看不太清了。
“我的娃,我的娃……”
這時候,洪慶生的老婆跌跌撞撞從屋裡衝了出來,幾個婆娘連忙攔住,說已經讓人下去找了,可卻像瘋了一樣,連滾帶爬,連抓帶咬,瘋狂的要靠近井口,誰都攔不住。
那撕心裂肺的喊,讓人鼻子發酸。
“快按住。”
混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幾個人婆娘上去七手八腳的把死死摁住,這個狀態如果靠近井口,還不得急的跳下去。
“王八蛋!”
我肺都要氣炸掉了,跑過去照著高明昌就往死裡踹,這畜生,居然對一個嬰兒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高明昌這時候也不敢反抗了,被我踹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慘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剛纔怎麼了,別打啊……”
我哪裡聽得進他的話,腳踹筋了就起旁邊一扁擔使命往他上招呼,這時候高明昌的幾個子侄和老婆上來阻攔,我就連他們一塊打,他們反擊,然後
我本家兄弟叔伯們全部衝上來幫我,接著就是一場混戰。
高明昌的人沒我們多,被打的狼狽逃竄,連車也不要了,我們追了一陣被他們跑了,就把怒氣發泄在了那兩輛車上,把車裡裡外外砸了個稀爛。
發泄了一陣,我怒氣也消了點,這時候發現洪慶生老婆安靜的躺在地上,不也不鬧了,也許是因爲剛生產完沒了力氣,也許是因爲失去了希,一雙眼睛如果死灰一般。
我心底也沉了下去,這都過去七八分鐘了井底下還沒消息,的孩子生還的希已經不大了,頂多把撈回來。
過了一會兒,井下終於有了消息,陳水生被我們拉了上來,他皮子凍得發白,上來就狂嘔水,卻是兩手空空,連手電都丟了。
嘔了一會兒,他哆哆嗦嗦的說井太深了,沒潛到底,也沒有看到孩子,後來手電進了水滅了看不見就上來了。
我一陣失,這孩子不管找沒找到,都已經沒了。
“呵呵呵呵……”
這時,洪慶生的老婆一臉木然的坐了起來,然後就開始笑,那種笑不帶一點生氣,非常平靜,平靜到我頭皮發麻。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平靜,而是一種怨恨到極致,恨無可恨,著無盡的淒涼。
旁邊的婆娘們都被的笑聲嚇的連連後退,放開了。
“洪家絕後了,洪家絕後了。”洪慶生的老婆坐了起來,神經質的喃喃碎語:“所有人都要陪葬,所有人都要陪葬。”
說的話讓我渾發涼,下一刻,就見不知道哪來的一力氣,一個躥步將頭撞向井欄,“咚”的一聲,鮮飛濺。
就這樣,洪慶生的老婆撞死在了井欄邊,流了一地。
瞪圓了一雙眼睛,含無盡的怨恨,死不瞑目。
……
在場包括我在的所有人都被嚇壞了,許多人尖著跑開,場面一陣大。
幸好過了一會兒洪村的村長馬永德聞訊趕來了,看到這場面,連連說造孽,然後組織村民一邊給縣裡的公安局打電話,一邊派人出去尋找洪慶生,還要繼續打撈孩子的。
洪慶生的老婆已經被人用毯子蓋起來了,但我似乎依然能從那厚厚的毯子裡到那怨恨的目。我心裡惴惴不安,從的眼神裡,總覺要出什麼事。
中午的時候,縣裡的警察趕來了,詢問了一些證人,拍了些照片,還帶來了專業的潛水設備,可惜到最後也沒找到嬰兒的。
那嬰兒落井之後,詭異的消失了。
沒多久洪慶生也從外面回來了,黑黑瘦瘦的一人,背有些駝,滿臉風霜,看到他老婆的之後就哭得昏了過去,神到嚴重刺激,之後就開始神神叨叨的,沒幾下就瘋了,在他老婆的喪事現場又跳又笑,歪口斜,哈喇子流了一地。
洪家獨門寡戶,也沒有兄弟子侄,最後喪事只得由村長馬永德代爲主持,每家每戶都出一個勞力來幫忙料理後事,男的搭建靈棚買壽材,置辦喪事用品,的洗菜做飯,添置些雜。
等大夥搭建好靈棚,天已經黑了。
吃過晚飯,幫忙的人各回各家準備明天再來,我和村裡幾個沒結過婚的壯小夥則被村長留下來守夜。這也是辦喪事一貫的規矩,男之氣旺,守夜不容易出事兒。
留下的人當中,有兩個是我本家兄弟,一個是馬家亮,還有一個馬勇,緣上來說,我和他們倆是同一個高祖爺爺,此外還有陳家的三個後生。
我們六人分了工,陳家三個後生看守洪慶生,他自下午發瘋之後就被關在在房間,怕他鬧事。
我和馬家亮還有馬勇則守在靈棚外,除了我們這些人以外,還有一個人,是洪慶生唯一的兒,洪曉蕓,已經十多歲了,可惜神經不正常,不會開口說話,爹瘋了媽和弟弟死了,也沒見哭過,面無表的坐在靈棚裡像個木偶。
“柴家這幫狗日的,居然一個人都不來,真是黑了心肝了。”馬家亮看著洪曉蕓的背影,憤憤的罵了一句。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高明昌是柴家的婿,他老婆柴金花就是我們村的人,今天這事柴家得付一半的責任。
洪村從名字上來看似乎是村裡的人都姓洪,但其實上不是這樣,村裡有三大姓:馬、柴、陳,此外還有些零零星星的小姓,洪姓是村裡最稀有的姓了,就洪慶生這一戶。按道理,守夜的時候,馬,柴,陳這三大姓都應該派人來,可現在馬家和陳家來人了,柴家卻一個都沒來,也不知道是心虧還是害怕。
說到洪村,就不得不提村子名字的由來,原因並不是村裡人姓洪,而是因爲是村口有一塊烏馱著的大石碑,上面刻著一個洪字。
聽老一輩的人說,洪村曾經也改過名,但改名之後村裡就怪事連連,還接二連三的死過人,後來村裡來了一位老道士,說洪村這個名字能鎮村裡的氣運,不能改,洪村人半信半疑的按道士的話做了,還真靈,改回去之後那些怪事就再也沒發生過。
當然,這也就一說法,本原因可能還是因爲三大姓互相爭,所以才改不。
村裡面馬和陳這兩姓人丁最旺,佔據了幾乎百分之八十,柴姓人不多,但勢力卻不小,有幾個在鎮裡當的,縣裡也有人,高明昌當初就是看中了柴家後面的關係,才娶了柴金花。
我和馬勇也罵了幾句,三人乾坐著無聊就鬥起了地主,漸漸的夜就深了,山裡的夜風吹過來,涼颼颼的,靈棚上面一盞燈昏黃昏黃的,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我突然覺背脊一陣涼意,這時,幾聲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飄進了我耳朵。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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