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模樣有異,只怕也是使了神打,當即朝著門外疾奔而去。
“找死!”聽到后傳來那葉公子冷酷毒的聲音。
我也不回頭,奔到門外,幾個起落,就投了林中。
后風聲急促,那姓葉的如影隨形,追不舍。
這一帶大片大片的林子,草木叢生,我展開法,在當中左沖右突,急速游走。
只不過那人卻跟得,如同一只急食人的兇一般,始終咬不放。
一追一逃,足足在林中周旋了有大半刻鐘。
我本來最擅長這種混環境的進退趨避,只不過今晚疾奔一陣后,就覺手腳發,有些力不從心。
這時,猛地一個人影從暗中撞出,正是那葉公子,那張青面獠牙的鬼面,在夜中顯得尤為森可怖。
我裝作躲閃不及,頗為狼狽地就地打了個滾,滾向左側。
對方有如附骨之疽,瞬間就跟了上來,但他的左腳剛地,就猛地陷土中,如同被什麼東西死死扣住,無法拔出。
這是三百多年前一個游方士發明的陷阱法,土窨!
我為了悄無聲息地布置它,剛剛在這里不知來回繞了幾次,總算是一舉功。
那姓葉的原本是在高速奔行,此時一只腳被鎖住,就如同狂奔的重型卡車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胎,那滋味可覺不好。
我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這小子的左直接被他自己的巨大慣給掰折了。
這種好機會怎麼能放過?
縱而上,用了個肘擊,砸向對方最為脆弱的脖頸!
就在這時,我見那姓葉的突然一抬右手往我一指,右手食指上赫然戴著一只式樣奇異的玉戒。
我莫名一凜,立即收攝心神,側閃避,同時起護咒。
然而突然一陣虛弱襲來,頭暈目眩,措不及防之下,我剛起的護咒土崩瓦解,猛地覺一冷的氣息迎面撲來,侵我。
我立即意識到,對方那只玉戒中封著某種極毒的怨氣靈,此時已經趁機上了我的。
電石火之間,我下了個決斷,準備以截脈法先把上我的東西困住,然而突然之間,那東西就在我消散無蹤。
我大吃了一驚,剛剛那種詭異的覺,就好像……好像是那附的邪祟被我給一口吞噬了下去!
只是這種時候容不得我多想,五指戟張,一把扣住那姓葉的右手,同時扣了一枚銅釘,拍他口關竅。
眼前陡然一閃,我往后急避,再看時,就見那姓葉的子詭異地一團,骨碌碌地滾黑暗之中。
等我追過去,卻是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蹤影。
這還真是離奇詭譎的很,我不有些發寒,回到原地一看,見地上躺著一塊碎裂的玉佩。
那玉佩是個長命鎖模樣,當中著縷縷的紋,竟是一塊質地極佳的玉。
當中鏤刻著怪異的符咒和紋路,極為晦難懂,我一時也看不出究竟。
只不過看剛才的景,這塊玉有可能是塊護命玉。
所謂護命玉,也就是在生死關頭能夠給主人替死的玉。
我也只是聽過這種傳聞,沒想到今晚倒是見識了。
這護命玉既然能夠給人替死,那自然是一件極為稀罕的寶,我在奇怪,這姓葉的到底什麼人?
正狐疑間,只覺上森森的,手腳冰冷,我陡然發現自己的氣似乎比之前更盛了,整個人氣人。
握在掌心的銅釘都開始有些燙手。
我出了一冷汗,立刻意識到這恐怕跟剛才那團怨氣在我突然消散有關,可我想不明白我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照理說,我如果上氣充沛,心神穩固,是可以邪不侵,把上我的邪祟給驅散掉的,但也不是像剛才那種驅散的樣子。
剛才那形,我覺不像是驅散,更像是我把那怨氣給“吃”了。
什麼東西能吞食邪靈怨氣?
那只有尸邪祟!
真要這樣,我還能算是個人嗎?
霎時間,我整顆心往下沉,雙手微微發。
在原地呆坐了良久,想起還有一攤事要收拾,長長吐出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些。
不過還是心如麻,一腦在自己上拍了好些回升的符箓,覺著自己上似乎暖了一些,這才從地上爬起。
我將那塊碎玉收起,又將四周一些痕跡抹掉,見沒什麼,這才提氣往回奔去。
走近那棟皇宮似的豪宅,里面寂靜無聲,那對男癱在地上,無法彈,不過人還有意識,見到進來的是我,兩人都微微松了口氣。
我給二人了脈,應該不至于有命之憂。
其他人咒音波及,此時仍舊昏迷不醒。
我去看了看王若與們,這群被擄來的姑娘,應給是被對法施法迷了心智,其他倒也沒什麼大礙。
只要睡一覺醒來,就自然而然破除了。
我掀開幾個狐的面,見都是長相的年輕子,上沒有什麼異狀,應該只是些普通人。
在廳中轉了一圈,順手把被人巨資買走的那幾塊玉找了出來,之后來到那張勛跟前。
揭開他面,這人眼泡發腫,臉盤虛腫,一看就是沉迷酒的公子哥。
只不過我轉念一想,好像我現在的模樣,比這小子還要差,不由有些來氣,往他上踹了一腳。
同時曲指在他眉間一彈,那小子“啊”的一聲,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就看到我那張鬼面,頓時嚇得鬼哭狼嚎。
“再吵宰了你!”我改了自己嗓音,悶悶地說。
那張勛嚇得趕閉。
“聽說王家那婿你害死的?”我找了把椅子坐下問。
那張勛連連搖頭說絕對不是,那朱守文就是個窩囊廢,是自己溺水死的,跟他絕對沒有關系!
我指指離他不遠的蟲坑,“再不好好代,立即踹你下去!”
那張勛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瞞,那朱守文的死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把拎起來就往蟲坑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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