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秋怒瞪著不遠的人。
他們來的這麼頻繁,只是因為心里有些懷疑。
懷疑可能喬阿染并沒有真的死。
畢竟法治社會,程罪怎麼敢真的要人命?
可是他們又想不到什麼能讓喬阿染跟程罪合伙騙人的理由。
等了這麼久,遲遲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們這才著手開始分劃喬阿染的財產。
一旦拿到了足夠的錢,但是把程罪打下去,攆走周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你們這麼傷心,我也不好不全你們。你們慢慢哭吧,哭滿頭七再走。”
這一句話直接把那幾個人困在了這里。
五嬸當即慌了:“程罪,你作為晚輩,不能總是這麼無法無天!我們過來,是因為心疼喬阿染,而不是讓你擺布的!”
程罪卻道:“可這里是我的家。”
“別說是擺布你們,就是把你們轟出去,誰又能管得了我?”
“程罪!”大伯這會兒靠近過來,“在場的都是你的長輩,你向來這麼目無尊卑,就不怕老祖宗看不過去?”
“可不就是看不過去嗎?不然的孩子怎麼就沒了呢?估計是報應太多,孩子也沒什麼好下場呢。”周蕓秋嗤笑起來。
這話一出。
大伯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旁過去一個人。
“啊!!!”
“啪——”
“啪——”
兩掌落在臉上的時候,周蕓秋臉頰都麻了,怔怔的看著打自己的人,“你……你……你居然打我?我跟你拼了!”
然而下一秒——
“唔………”
眾人驚恐的看著倒在地上,被人狠狠地踩著的周蕓秋。
而踩住周蕓秋的人……
居然是周匪!
他們都沒注意到周匪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是他們,連被人摟著腰護到一旁的程罪也在此時愣住了。
男人站在煙霧中,居高臨下,笑容有點滲人:“原來,小姑就是這麼善待我的妻子的啊。”
從前的時候,周蕓秋背后總跟周匪說如何如何對待程罪好,而程罪又是怎樣怎樣不尊重的等等。
可剛剛那句話,當場就讓自己打自己的臉。
周蕓秋痛的眼含淚花。
大伯心驚跳,“周匪啊,你先……你先放開你小姑,沒那個意思……”
周匪冷笑著看向他,“那大伯解釋解釋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伯支支吾吾半天,卻什麼都沒解釋出來。
過了半天,周匪才慢慢悠悠回。
周蕓秋倒是沒什麼事,只覺得臉有點疼而已。
幸虧周匪沒有下死腳,不然的怕是會掉下一層皮。
程罪覺到有人牽住了自己的手,聽旁的男人說道:“你之前不是找人打了幾副棺材嗎?做好了的話,就一家一副,就擺在他們的家門口。”
擺棺材在家門口?!
大伯差點翻個白眼昏死過去。
五叔蹙眉:“周匪,你們這樣下去,周家遲早會散的。”
周匪滿不在乎,“散就散了,周家散了,就改姓程。”
那一刻,眾人心頭都涼了。
看來,周匪是徹底站在程罪那邊了。
他們是真的和好了!
這以后……
程罪全程沒再開口,但記住了周蕓秋的那句話。
-
傍晚外面的鬧騰,半山腰很快就全都知道了。
那些人全在第二天跑到周蕓秋家里,一邊嘀嘀咕咕的同仇敵愾,一邊罵著程罪是狐貍,把周匪勾搭的六親不認。
周蕓秋正要惡毒的詛咒著程罪時,一個人著跑進來,那是周蕓秋的司機。
只見他臉蒼白,帶著哭腔:“小姑……周漫小姐……周漫小姐出車禍沒了!”
周蕓秋的臉瞬間僵住:“什……什麼?”
-
六段。
主臥天臺里。
正聞著干花的人,在半山腰正門口一群人焦急哭嚎著往外跑的時候,緩緩地直起了子。
只見主臥窗邊一直擺著的那幾盆多,已經有一盆像是被人用剪刀齊刷刷剪斷了似的。
被剪下去的多正躺在下,一寸寸地失去著生機。
那是,第一株死了的多。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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