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哽了半天,回了句:“你被捅一刀你也可能死啊。”
人卻笑著搖搖頭:“你都未必捅的到我。”
如果這話換另外一個人講,秦野可以毫不猶豫放肆的嘲笑回去。
但對方如果是程罪,那就……算了吧。
認識這個人好幾年,他都覺得自己從沒探知到的底。
當你對一個人有種朦朦朧朧的意識時,那時候你就要注意了。
說明,你搞不過對方。
就比如程罪。
太神了,神到總讓人有種‘你怎麼還會這個?’的震驚。
所以每每秦野出現那種覺的時候,秦野都在默默嘆:周匪命真好,安然嘚瑟了好幾年,居然還沒被他老婆宰了。
收回注意力,秦野便與旁邊周暮的目了上。
周暮想了想,喊了句:“小叔好。”
即便秦野早已被趕出家門,可人家到底還是周家的骨,按照輩分周暮這一輩的人都要他一聲小叔。
秦野假笑:“你居然還活著啊。”
“小叔這說的什麼話,周暮當然要好好活著,等小叔老了,省的您無兒無,還要給您養老送終的。”
才三十左右歲的秦野,就已經被人安排上養老送終了。
他的假笑差點沒維持住,朝著周暮那邊靠了靠子:“誒,你真的不尷尬嗎?”
“我有什麼尷尬的?”
“你可是喜歡過你嫂子的。”
“什麼喜歡過?”周暮頓了頓,毫不客氣:“現在依然喜歡。”
其實他謙虛了,因為只是說喜歡。
事實上,他有多程罪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正因為,他才不愿意給帶去麻煩,以至于能不面的時候就不面。
有的時候,周暮都覺得老天爺在捉弄人。
為什麼他偏偏要是周匪名義上的弟弟呢?
為什麼他上的偏偏是周匪的妻子呢?
“你趕把眼睛收回來,周匪馬上就要砍你了。”秦野用左手半遮住口型。
周暮回過神時,對上的就是前座中間隙里,正盯著自己的周匪的鷙目。
他只能偏開臉。
“嘿,原來世界上真有兄弟倆上同一個人的戲碼啊。”秦野看熱鬧不嫌事大。
周暮幽幽看向他,不過并不是憤怒,而是問了個特別驚人的問題:“如果我是周匪的哥哥,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先上的,你覺得周匪會怎麼樣?”
秦野笑的像是一只野狐貍,笑:“他會搶。”
是。
周匪會搶。
他的名字像是賦予了他這一生的方向。
土匪,不就是靠強勢獲取事嗎?
也許當年周匪的母親,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這個意思。
讓他去搶周家的繼承權。
“是遇到什麼人了嗎?”前座的程罪問。
周匪已經收回了目,“沒有。”
“別騙我。”程罪的嗓音特有質,強調端正時,竟有些許方的味道,格外懾人。
“你剛剛的呼吸變了。”
周匪一旦生氣,呼吸反而會變的特別淺,比平時的呼吸頻率更慢,就猶如野外的捕食者,一切都藏在了暗里。
“你這敏銳力……”周匪欽佩:“好像什麼也瞞不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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