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和我沒結婚前,他日子難過嗎?”李漣漪的嗓音淡淡。
助理看了一眼樓上,又將視線重新挪回到李漣漪的上,垂下視線:“霍太太,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坐吧。”
助理:“……”
他實在是覺得時間太晚了。
而且霍先生又不在。
也不是霍先生他來的。
他本人的話,私下其實不愿意接李漣漪的……因為。
容易惹老板不高興。
霍景祀的占有很強。
助理跟了他多年了,能不曉得老板的脾氣秉。
就算是有萬分之一可能誤會的機會,他都不想有。
也不能有!
霍太太貌如花,可他自己就是眼瞎的人,他找朋友的標準都是越丑越好。
丑好啊,丑了就不用折騰了。
他也沒有那樣的板陪著大折騰,也折騰不起。
“陳嫂,你煮點茶送過來,不然咖啡?”李漣漪問助理。
助理沒有落座,依舊站著。
“霍太太,時間已經不早了,沒什麼事我就……”
“咖啡還是茶?”
助理抬眼,猝不及防撞上了李漣漪的那雙眼。
他清清嚨:“陳嫂我喝茶就好,謝謝陳嫂。”
陳嫂很快煮好了茶端了出來,送到客廳里。
漣漪懷孕加上已經這個時間了,自然不能喝茶。
“你同我講講霍先生那時候的事兒。”
助理:“……”
不是他不講,是他不能講。
大概的就提了霍氏集團的那部分,霍景良的那部分。
李漣漪的臉已經沉了下來,助理一后背的冷汗。
不是都講了?還哪里有問題?
“那個周冬辰的和我說,你們霍總本事用20萬的本金做了600萬的買賣,你給我講講這事兒。”
助理猛地站了起來,磕到了茶幾上,不過他沒顧得上疼。
漣漪漫不經心端起來桌上的杯子:“你不講也行。”
助理松口氣。
只要不讓他說,什麼都行!
問也應該去問郭文杰啊。
漣漪淡淡道:“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我現在就上樓去折騰他,我不高興他就別睡了,他睡不好估計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助理:“……”
他就發現,這李漣漪的腦子是越撞越好使。
以前也沒見腦子轉得這樣快過。
“說不說?”
“霍太太,要不您找郭文杰吧。”
漣漪笑了。
“我如果是郭文杰,我一定不會把你當兄弟!陸森其實你特聰明。”
這個問題就出在太聰明上面了。
“我絕對不會坑郭文杰。”
助理:“……”
“說說吧,那二十萬的事。”
陸森在大學里就跟了霍景祀做事。
是,霍景祀的起步并不是進霍氏集團,進霍氏集團之前他曾經做過一間小公司。
但那個時候的霍家很要臉面,霍父怎麼可能放著霍景祀一個人在外頭折騰。
“那時候霍景良就經商就不太行,公司到他的手里第二年就出了很重大的問題,后來霍先生的那間小公司就關了。因為是在集團公司上班,工資什麼的都是上頭給開,談合作一系列的事都是人家掐著我們的脖子,說不給錢就不給錢。”
“要你們辦事,卻不給錢?”
“這樣的事很多。”
“他啞了,不會對家里講?”
李漣漪不理解。
“講了也沒用,錢士那個個您也是看到的本幫不上一點的忙,那時候老爺子沒糊涂現在這樣兒,但偏心還是有的,他想扶持大房就要打二房,20萬的錢去做600的預算這放到誰的手里都肯定不行。但還是有能辦的,那位周冬辰周總想當年就是用兩千塊錢做了二十萬的生意,但這個生意的背后是……”
助理的眼珠子落在李漣漪的上。
霍景祀為什麼從來不提這個以前?
因為太臟了。
可以講出來混得沒幾個上干凈的,大佬有大佬的玩法,富商有富商的玩法。
混混有混混的調調,走文的玩的和走武玩的又不一樣。
那種場合什麼都要吃得開。
助理低著頭講著。
“那種場合本沒人會帶老婆去的,也絕對不會有人愿意跟著去的,您知道霍先生帶著李云波出去見人這應該是謝先生和您說的吧。”
“繼續。”
霍景祀的狠真的就是霍家出來的。
那時候他怎麼可能會愿意離開霍氏自己出去單干,就算他有這種想法,霍家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上可利用的價值實在是太多了。
霍父也好,霍景良也罷都曉得他上的價值。
“……霍太我不是因為他是我老板就替他講話,那時候您……和現在不一樣。”
“怪來怪去,怪我咯?”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憑良心說話,他那時候難的,能給您的風他都給了!家里太太因為您的出總是和您過不去,霍先生就得拿出來更多的錢去應付。”
再說。
陸森為什麼要找個丑的朋友?
他就是見多了李漣漪的折騰。
太漂亮的人就有本錢,有本錢的人就敢折騰。
“您那時候也才二十出頭正是年輕的時候,別說您了……”
“別一口一個您的,我沒七老八十。”李漣漪不耐:“你不就想說我不懂事,我拖后了嗎。”
“沒沒沒。”
陸森可不敢說。
反正他娶老婆呢,需要丑的需要有腦子的,然后不能氣的。
男人有點力有點火氣都很正常,誰能保證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的?
回了家怎麼睡老婆還得制定個節奏?
高興就多來,不高興就來。
漣漪垂著視線。
知道陸森沒說出口的是什麼話,但這事兒就是怎麼掰扯,也掰扯不清楚的。
聽了幾句,李漣漪又聽得鬧心了起來。
站起。
“你回去吧。”
助理起:“霍太,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那些事兒都過去了,霍先生不太想讓您知道。還有今天霍先生真的是開了一整天的會,最近公司的工作量很大,他眼睛好像有點難,那我走了霍太太。”
該說的他都說了,至于做不做就看李漣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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