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后的男人，行事是沒有分寸的。

窒息包裹著的全，再這樣下去，怕是真要死在他手上了。

“你……放……開我。”

楚又粥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但都無濟于事。

明明他一個傷患，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瞅準了他手上的傷，用盡所有力氣拍向他的傷口。

鹿野的手僅松了一下，便又恢復原樣。

只不過，僅僅片刻，有漉漉又溫熱的東西滴落在的腳上。

楚又粥看不了，也沒法看。

但能猜到，那是他已經破開的傷口在流。

他們兩大部分況下都會這樣，只要吵架，基本都是兩敗俱傷。

鹿野看著的目漸漸變得腥，里含糊不清地冷笑起來:“沒有安全。呵。楚又粥，你要怎樣才算有安全？”

就沖他這喜怒無常的脾氣，哪個人會有安全？

楚又粥已經沒有力氣再思考了，甚至就連掙扎都變得越來越虛弱。

的小命一直都在鹿野的手里，生殺予奪，還不都是他幾句話的事。

都有些絕的想，死了也好，至鹿野以后也不會對家的人做什麼了。

也就不欠他們任何人了。

可就在以為自己要死過去的時候，鹿野忽然放開了。

他只有一個字送給。

“滾。”

楚又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氣。

驟然涌的空氣辛辣濃烈得讓忍不住咳嗽。

地上已經灣起一小片污，因為融水里，所以被不斷地擴大。

有些部分甚至還形了一條小溪，流向下水道。

他的手還在流，他卻視而不見。

空氣里有甜膩的腥味蔓延。

楚又粥的眼角因為咳嗽染上淚水。

抬起眼睛看著他，鹿野居高臨下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高不可攀的神祗。

要來就來，要滾就滾，他當是什麼？

狗嗎？

就算是狗被咬了也是會反抗的。

真當會一直這麼逆來順嘛？

楚又粥撐著地站了起來，破罐子破摔道:“松手干嘛？何不索殺了我？留著我你不是更添堵？”

鹿野沒想到居然還敢挑釁，看來他真的是太縱容了。

“你以為我不敢？”

楚又粥深吸一口氣，揚聲一喝:“你就是不敢！”

鹿野的眼眸深那片漆黑的深淵像鉤子一樣，拽著人下墜。

楚又粥似乎拼盡全力，才勉強站在懸崖邊上兀自掙扎。

楚又粥環顧四周，怒火也不比他。

從柜子里翻出來了一把剪刀，把剪刀遞給他:“來，手。現在殺了我！殺啊！”

鹿野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向，“放下。”

楚又粥笑了，反手就把剪刀對準了他的嚨。

鹿野面沉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于的威脅毫不放在眼里。

楚又粥把剪刀湊近，“你不手，那就我自己手了。”

鹿野沒。

楚又粥近。

他還是沒。

“說話。”楚又粥手里的剪刀已經抵到了他的上。

鹿野卻只是冷冷地看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