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的眼神里沒有半分，除了冰冷。

以及那角的不屑。

他視線投過來的每一寸，都像是在凌遲著。

楚又粥的手抓著背心的邊角，猶豫了一下。

但都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好后退的？

楚又粥咬牙關，正要把背心掀起，鹿野忽然一聲冷喝打斷了:“夠了。”

楚又粥的作一滯。

鹿野隨手把沙發上的毯子丟了過來，“你真讓我惡心。”

這句話一點不陌生，楚又粥都已經對此麻木了。

他對基本也就兩種狀態:厭惡、惡心。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突出的。

所以，不管他說了什麼，楚又粥都不在乎了。

“那是不是會放過宋家？”楚又粥小心翼翼地問。

鹿野朝冷冷地笑，語氣聽起來危險至極:“我說你求，我就答應了嗎？”

“你……”楚又粥氣得發抖，手到了一半，想罵的太多，一時之間卻什麼話都罵不出來。

鹿野得逞一般的勾起角，絕口不提宋家之事，反而轉移話題道:“楚又粥，鹿家從不養閑人，既是我太太，那便要一視同仁。房租水電生活費，包括你住院的費用，明天我會派人把賬單給你，以后你就月付吧。”

楚又粥怔住。

“鹿太太很有錢不是嗎，相信這麼點費用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說完，鹿野摔門走了。

空的房間里寂靜一片，只聽得到窗簾被風卷起的聲音。

所以……這就是他對的懲罰是嗎？

不沖周圍的人，開始沖向了。

楚又粥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因為要親自出錢，比他用別的任何辦法，更致命。

結婚以來，從來不用他的錢，更不會多沾染鹿家的東西。

除了這個房子，是鹿家二老送的別墅以外，用鹿野的，幾乎很。

因為之前有網店，有收，足以養活自己，承擔所有的開銷。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哪里來的錢，再支付這些？

卡里僅存的那些積蓄，恐怕都不夠支付一期的賬單。

這種被脅迫的覺，實在不好。

倒希打一架，發泄完，此事就翻篇該有多好。

而且，如果鹿野真的出手，楚又粥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宋家……

唉，越想頭越疼。

這本就是個死結。

為什麼他們三個人的恩怨，就這麼過不去了呢？

楚又粥忽疲憊至極，桌子上是他未帶走的煙。

楚又粥走到沙發上坐下，出一來點燃。

可是，猛然吸進去的時候，卻被煙的辛辣嗆得直流淚。

如此難的味道。

楚又粥自一般的強忍著難，又繼續吸。

咳。

流淚。

再吸。

直到自己適應這個氣味。

或許，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流淚的理由罷了。

楚又粥撥打吉祥的電話，既然他都已經知道，那便沒什麼好瞞的了，“吉祥，別通知宋倦了。”

“啊……我已經跟他約好了。”聽筒里的吉祥對于的變卦很是意外，“明天希爾頓酒店有一個晚宴，他讓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