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水里抱出來的人,渾都是的。
是割腕自殺,手臂上已經做了簡單的理,鮮紅的鮮混合著清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像是在地上綻開的朵朵艷麗的桃花。
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鄒知意上的傷勢到底如何,只是那滿是的樣子,已經人驚心不已。
醫生跟護士推著鄒知意快速朝急救室里跑。
燕洲也跟著朝急救市的方向走,一路不時能夠見到滴落下來的跡,鮮紅的,仿佛是指引的箭頭,讓他朝著深淵里走去。
最終被攔在急救室門外,燕洲靠著墻壁,腦海里是一片空白。
春季的末尾夏季即將要開始的時候氣溫已經,變得很暖和了,但是燕洲此刻卻覺得手腳冰涼。
下意識出了自己口袋里裝著的煙盒,抬頭看見不遠著止吸煙的標志,這才反應遲鈍的想起醫院是止吸煙的,又重新將煙盒裝了回去。
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好像是從知道鄒知意自殺的消息開始,他的手就一直是抖的。
很小幅度的抖,如果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出來,他剛才他要把煙盒從口袋里拿出來的時候,竟然都有些拿不住。
燕洲抬手按了按突突,跳個不停的太,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走廊上安靜的要命,他靠著墻,另一邊的口袋里手機在嗡嗡的震著,應該是有人打來了電話,他卻沒有把手機拿出來,任由它響了一會兒之后,自停下,復又重新響起來,嗡鳴聲不停的在耳邊回著,他卻好像完全聽不見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跟鄒知意玩得特別好的那兩個朋友聞訊趕來,這會兒他也想不起來,這兩個人到底什麼名字,其中一個,態度異常憤怒的在指責他些什麼。
聲音尖銳的甚至有些刺耳,可他也聽的不太清楚,反而耳邊有另外一個聲音清晰異常。
如同是魔咒一般,在他耳邊不停的響著,反復的跟他強調著:“燕太太割腕自殺了。”
鄒知意割腕自殺了。
那麼桀驁的一個人,好像只有讓別人不痛快的份,現在卻自殺了……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大手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出了繃的薄,還有線條冷的下顎弧線。
……
等待永遠是焦灼的,尤其是在醫院這種地方,等待是最為折磨人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扇閉著的門才又開了。
燕洲大步上前,正要開口,林清澗就已經搶先開了口,急切地問:“醫生,知意的況怎麼樣?”
……
鄒知意得了產后抑郁癥,而且是況比較嚴重的那種。
雖然醫生說產后抑郁癥不全是因為心的變化,是心理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跟生理上有一定的關心。
但是燕洲心里明白,鄒知意之所以會患上產后抑郁癥,有一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的原因是因為淘淘。
把淘淘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現在強行把淘淘從的邊抱走,沒瘋就已經算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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