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我沈羿(大結局)
堪比開道者的第二天·帝釋天被轉眼擊殺,三藏法師一對第三天、第四天的道魔神功。
他以禪宗「無念無相」應對兜率天那墮化神、絕聖棄智的逆反道功,五指如撥弦,磅礴引力隨掌而,逆卷九顆大星,同時左手連變三印,創造、維世、毀滅三種至極法印連發。
這赫然正是《吠陀經》中的至高法門——三相印。
以外道對魔道,三相法印化出婆羅三神相,轟撞迴之劫,扭曲的空間被維世之印鎮,另外兩大神相迎上巨大混。
「轟!」
截然相反的法印在混之前互相撞,極端風暴撕裂了清濁循環,打破了《迴劫》的基,魔君一神功之粹,竟是被其以這等方式所破。
昔年魔君以《迴劫》敗苦天,奪其基,今朝三藏法師以外道法門破《迴劫》,代表佛門扳回一城。這一飲一啄,倒是人深思。
一手破道功,一掌破魔劫,丈六金雙掌前推,扇大的佛掌同時按在夜天和兜率天的頭上,將他們連頭帶上半拍得碎。
隨後,三藏法師張口長誦大明咒,聲如獅吼,威嚴無比,似雷音,圓滿轟震,「唵、嘛、呢、叭、咪、吽。」
一聲咒言滅一王,手持佛門的四王天都來不及出手,便被咒言震滅,且未能接下完整法咒。
餘下兩聲化作兩個金燦燦的佛印,轟然撞向第五天·化樂天,便見重重幻影破消,真言誦畢,化樂天已是只剩淡薄的十重影。
「阿彌陀佛。」
三藏法師邁步向前,地寸,樸實無華的掌勁中蘊含返璞歸真的大智慧,兩招之間超度了化樂天。
界六天,自此便只剩第六天·他化自在天。
而三藏法師則是氣勢如虹,巍然如天。
「界六天,每一天皆代表著我的一個側面,每一位都相當於開道者,連破五天,你之實力已在開道者之上,不愧為佛門三千年來第一人。」
宇宙般的混沌之首發出渾濁又清朗的聲音,雙瞳中流溢著日月的暈,「然而,連破五天,也將你之能為暴得七七八八了。」
氣勢如虹,巍然如天,看似威勢無匹,實則卻是大違返璞歸真之境。
為了快速擊破平衡,三藏法師全力出手,以其佛門第一人的實力摧枯拉朽地擊破一切障礙,卻也因此而暴了底細。
換言之,他儘力了。
混沌之首突然變化,轉眼間,一道黑暗星雲般的人影便是乍現。
心念世界的時間在這一瞬間似是十倍百倍的加快,混沌之形甫一出現,便與三藏法師所化的金撞。
「轟!」
心識化力,人如天,三藏法師舉手投足間,皆有無形大力隨行,引力牽引之下,那無窮無盡的眾生之念都變得凝固。
然而沈羿此刻可是在吸納著真正的天之力,其力其能,皆可說是無盡。
「萬玄同。」
混沌之形探掌而出,同化天地日月、蕓蕓眾生的玄同之掌迎上丈六金,那無不玄同的深邃混沌瘋狂侵蝕。
「萬法唯識。」
三藏法師法變幻,諸佛諸菩薩之相一一呈現,連婆羅外道的神相也在其中,萬千法門在其上合一,以其掌為,轟掣混沌玄同。
空無的心念之境時而化作詭譎魔境,時而化作佛國凈土,兩道影鋒不停,臻至極境的阿賴耶之識駕馭著無上之力互相撞。
無數佛文經書在空中顯現,無量混沌在翻湧,當兩者向中間撞之時——
「咚!」
三藏法師形劇震。
「追隨大自在,救世廣慈悲。」
「萬玄同,相忘於道。」
佛門弟子,蕓蕓眾生,無數的意念和沈羿合一,無窮的信息在他上流淌,他的神與意勢如破竹般辟開佛法,瞬間侵蝕大量佛文。
······
「三藏法師危矣。」
現實中,真武道君敏銳察到鋒的白熱化,他驟然閃,在變化的空間漣漪中離開太和殿。
太和山剩餘的山峰立生異變,無數的斑駁痕跡在山峰上蔓延,一柱又一柱混沌之氣直衝雲霄。
沈羿的本,也了。
真武道君一直未,乃是因為一個月之期未到,他還需繼續鎮沈羿的本。
可現在三藏法師落下風,真武道君當機立斷,放棄繼續鎮,果斷出手。
在沈羿本搖峰巒之時,他的力量亦是遭到分薄,畢竟過去的二十幾天也不是無用功的。
而真武道君則是在此時刻,挪移空間,飛半空,真武七劫劍帶著激越劍鳴出鞘。
「北斗九皇,真武封天。」
九顆大星在半空乍現,七劫劍影盡納九星,化作一道橫貫長空的巨劍,殺向日月之間的影。
剎那間,日月之眼聚焦,只見紅日之能、月之貫穿天穹,橫不知多里的距離,如兩條龍蛇,纏上了橫貫長空之間。
星辰輝和日月之能激烈撞,空間因此而畸變,大地在裂變,無數巖石從地面剝離,一座座山峰在解崩潰,整個天地間都是末日之景。
真武道的所有人也在這場劇變之中離地升空,不由己地飛向天宇。
「祖師!」
「祖師!為什麼?」
歸化的弟子門人在厲喝,其餘還在堅持的極數人也是喃喃低語,接起命運的終末。
不過這一切都未影響到真武道君。
他決心既下,便不會瞻前顧後,連自己都要犧牲,更何況是弟子門人?
半天半人固然讓真武道君達到了最完的平衡,卻也讓他擁有了最冷酷的理智。他有多慈悲的心腸,就有多冷的決心。
「轟!」
方圓千里的空間都開始畸變,天地間的一切都似失去了秩序,唯有那日月之、九星之氣依舊在瘋狂對抗。
空間在巨大的力量下開始收,於頃刻間小一個漆黑的奇點,然後——
「嘭!」
它炸開了。
天空中炸出了巨大的氣浪,烈風狂勁呼嘯九天,撞在天地胎上,令得這籠罩天地的氣瞬間炸裂出一條條裂,天外星空的線在進這方天地。
而在奇點破的中心,真武道君如神龍行天,步罡踏斗,一掌隔空推出,空虛無之境吞沒了紊的空間、狂暴的罡風、勝過神兵利的烈勁。
無極!
道之無極,無窮無盡,無限無量,無上無下,一片空無。
這一擊穿一切阻攔,落於沈羿之,同時心識之境,三藏法師亦是不顧侵蝕,佛掌直轟混沌之形的頭部。
「轟!」
「轟!」
虛與實,在一瞬間攀升到極致,虛實的界限被突破,真與空的對立在打破,一個巨大的空間在現實中出現。
是太虛幻境!
真武道君這一掌出於現實,於虛無,由實虛,看似直擊沈羿之,實則卻是以三藏法師為錨點,攻於心識之境。
在二者的攜擊之下,太虛幻境被轟出,被打現實,那巨大的空間正是太虛幻境。
「嗡——」
虛幻的空間出現在現實,太虛幻境扭轉變幻,一個巨大的瞳孔出現在正面,又突然崩散無數的人影,在空間中游弋。
被轉化虛念的太之氣在太虛幻境中瘋狂暴,於虛實之間轉變,撐裂了空間,泄出大量的霜白之氣。
沈羿對於太星的攝取,要斷了!
勝負的天平,似乎在這一刻發生了決定的轉。
哪怕玄君的本將出,哪怕他還未真正敗亡,但在面對太的失控,太的烈能,似乎······
「我要謝你們。」
心識之境中,混沌人形一把按在丈六金上,玄暗之頓時覆蓋大半軀。
「你們幫了我一個大忙。」
現實中,另一個空間緩緩出現,太的烈流在中瘋狂波。
「如此,也不枉我一直以來的苦心表演。」
天溟海上,一道道混沌之氣升騰而起,更有無數的痕跡在大地上蔓延,沈羿的本升空,淡淡說道。
似乎,這決定的轉,讓天平倒向了沈羿那邊。
真武道君看著這接連發生的劇變,心中逐漸升起一個一直被忽略的念頭,「你不是在借力?!」
借力,這似乎已經了沈羿的一個標籤。
借大地之力,借眾生之力,借日月之力,他的力量皆是來自於外來的填充,若是斷去了途徑,便是斬斷其臂膀。
但是,玄君的修行從來不是借力,而是萬歸一,玄同一。
他不該是借力,而是化力,噬力,同化萬以蛻變。
日月之能在兩個空間中瘋狂涌,突有佛和道氣出現,化作佛掌和星辰巨劍······
「嘭!」
佛掌轟擊在太虛幻境中的氣,打散了匯聚的太之能。
星辰巨劍倒映在界當中,斬消太之烈。
沈羿確實在借力,卻非是借太太之力,而是借三藏法師和真武道君之力。他在借二者之力助自己消化太太,同時,也是要讓本困。
「什麼時候?」真武道君凝眉問道。
這不間斷的借力,本不該被他和三藏法師忽略,尤其三藏法師還接連打了第一天到第五天,被借的最多。
這本該被發現,無論是阿賴耶識還是道門九字訣,都是絕世之功,無論佛道兩位至強者如何急於擊敗沈羿,都不會一點細節。
但他們就是未發現。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被誤導了,或者說被蒙蔽了。
沒有被蒙蔽太多,就那麼一點點,一點小小的細節。
真武道君問的,就是沈羿什麼時候手的?
「什麼時候?」沈羿笑了,「你又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沒被蒙蔽的錯覺?」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暢快,笑得狂悖。
本一幻,便和化重疊,一重重黑霧籠罩全。
天地一暗,唯留日月依在,無邊的夜幕中有兩隻巨大的眼眸俯瞰世間。
太,太,還有所在的星球,玄暗在三方之上擴張。
尤其是腳下的星球,因為真武道君的鎮被破,七星坑的也在瘋狂畸變,如同菌毯般在地脈中生長,蔓延,甚至還往下延,探巖漿,深地幔。
「以天地為。」
黑霧不斷變化出萬的形態,造化奇能衍生之形,無數生的形一一創造,又一一融合,在蠕織,隨著黑霧收,諸般形糅合一道正常又異質的影。
「以蒼生為神。」
無數的球從四面八方飛來,每一個球皆代表一個生靈,它們匯聚星海般的壯麗風景,沒沈羿的眉心,又在舞的髮中流溢出輝,使得一丈多長的髮在半空平鋪,上面顯現出銀河般的絢爛之景。
「以混沌為炁。」
最後,沈羿張口,太虛幻境和界被一口吞下,連帶著,心識之境中的三藏法師也被快速同化。
日月之能被化作混沌,增長之炁,天地胎上已是被覆蓋一層玄暗的輝,一隻只狹長的手臂從胎上出,牢牢抓住了天外的九顆大星。
北斗九皇陣,納掌控。
蕭抱月之靈識,擒。
借兩位至強者之力,打散了太太之氣,再順勢吸收大地之能,世間三大奇力聚於一,使得沈羿踏出了最後的一步。
這個世界都將為他的軀,日月將為他的眼眸,他的意志將在星空中不斷擴張,佔領越來越多的星辰。
「這便是未來。」
沈羿看向真武道君,混沌的眼眸中亮起日月的火,點綴出眼眸。
真武道君和三藏法師的對抗,推了這個未來。
因此,他們將為沈羿最重要的一部分。
心識之境中,三藏法師已是快被完全同化,一層輝覆蓋他的,將要把他化阿賴耶之網中最大的球之一。
天外,九顆大星被一一侵染,蕭抱月的靈識亦在墮化。
而已經徹底改變的天穹中,真武道君不言,只是駕馭手中之劍,如,如電,如道,沖向沈羿。
太極化萬,無極虛無,太極無極轉,瀰漫天地的玄暗之氣亦難近前,真武七劫劍上浮現「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之印,匯以九星,怒斬那已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玄君、邪神。
然而······
沈羿輕輕出雙指,無窮無盡的混沌之境在天地之間紛呈扭轉,變化,將真武道君推向沈羿,讓真武七劫劍進指間,被輕輕夾住。
「道君,你儘力了。」
沈羿帶著輕聲慨,混沌之炁緩緩吞沒了太極、無極,再吞沒了真武道君。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沈羿。」
這個世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知道沈羿真名的人,陷了大道之中。
混沌的輝也在飛速覆蓋天地,從北向南,從東往西,從星球的這一面再到另一面。
玄暗的混沌徹底充塞了世界,同化了世界,將萬都歸於一。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玄暗開始緩緩褪去,星球顯現,蒼生黎民,道佛魔妖,再度行於大地。
世界如同時逆轉般,又回到了過去,又不是真正變回了過去。
眾生既獨立又為一,一個只在臆想中的世界出現。
而星球······
他輕輕睜開了在天地胎上的眼睛,開始緩緩移,而混沌之炁也在星空中擴張,先是徹底佔領太星,然後全面染指太。
一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的旅程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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