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發直，瞳仁里除了迷，只剩臣服。

男人修長白皙，漂亮的手指散發著迷人的暈，指向溫錦。

「我要的命。」朱紅的，吐出冰冷的聲音。

周凌風和韓獻用道法，遠程攻擊溫錦。

姜朔，雀翎，逢春則以拳腳功夫，近與溫錦搏鬥。

溫錦以一敵多，且對手功夫都不弱，抵擋得並不輕鬆，但神態卻相當放鬆。

對於道法攻擊，一律用空間抵擋。

空間可以承住，大部分的道法攻擊強度，只會對造輕微的餘波震。

而拳腳攻擊，溫錦則以「大力出奇跡」的方式抵擋。

眾人番攻擊之下，即便是被靈泉空間提升、淬鍊過的，也難免傷。

而韓獻、雀翎，甚至鈺兒，完全迷失心智……他們不會手下留。

「噗……」溫錦被姜朔一掌拍中后心，噴出一口來。

作不由地因為傷，而逐漸變慢。

「娘娘，怎麼辦？我怎麼幫你？」了靜心符的姜芊，最先擺了那神祇般的男人的神控制。

揚聲問道。

溫錦咧而笑，「你的神力，也不怎麼樣嘛？這就是你的全部能耐了？」

男人冷笑，「。」

他抬手輕姜芊的腦袋。

姜芊的目重新變得僵直。

姜芊沒什麼功夫在，只在一旁站著。

溫錦的作越來越慢。

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俊的男人，盯著的目，越發深邃，甚至有些惋惜。

「溫錦，你很堅韌。能堅持到這種程度，還不放棄……你是我見過神力最強的人。」

男人彎，靠近了看，「投降吧，我很欣賞你，可以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離開這裏，選擇別的時空，繼續活下去。」

溫錦抬眸，看了眼那本羊皮書。

致幻菇的毒，讓眼前有三個姜朔，三個雀翎，還有三個鈺兒……

這次沒防住，防了個假的，真的雀翎，一拳打在肚子上。

有殷紅的，順著角留下。

溫錦卻笑起來，「了……」

羊皮書忽然發出刺目亮。

俊的男人驚呼一聲，被那亮吸附。

「溫錦！你這個詐！狡猾！詭計多端的人！」

話音未落，男人高大偉岸的形，消失在羊皮書。

那本羊皮書，在桌子上，彈跳蹦躂，甚至掉在了地上。

溫錦彎腰撿書，因為眼花，撿了兩次，手都抓空，抓到第三次，才撿起了書。

「都跟你說了，這是獻祭用的羔羊皮硝制而，專門對付你這種神力強的意識……」

溫錦把羊皮書放在桌案上，用一隻大盤子住。

了角的跡，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靈泉水，小口悠哉悠哉地喝著。

姜朔，雀翎，鈺兒等人，則有片刻的茫然。

了靜心符的姜芊，最先回過神來，「啊啊啊——」

跳起來，尖聲大。

的聲，讓其他幾人也都醒過神來。

「噓——」溫錦食指放在邊，噓了一聲，「等會兒把隨行的宮人，侍衛也都招過來了。」

逢春手探出門口，「沒了……剛才那是幻覺嗎？」

眾人扭頭看向溫錦。

溫錦的服上，還帶著打鬥過的痕跡，以及點點跡。

角還有未乾淨的……怎麼可能是幻覺？

「母后……嗚嗚，你打我吧！」

鈺兒噗嗵跪下，自責與愧疚，讓他淚如泉湧。

他記得……

他什麼都記得！

他記得他如何「滅絕人」地攻擊自己的母親，他記得他們如何群起圍攻，把母親打傷。

「嗚嗚嗚……」鈺兒崩潰大哭。

其他人也都面難看……

起初，他們都以為姜芊會傷害溫錦。

他們跟著前來，是為了來保護溫錦的……

如今看來，真是諷刺。

打傷溫錦的，恰恰是他們。

唯一沒有傷害溫錦的……反而是姜芊。

「都哭喪著臉幹什麼？」溫錦用盤子拍了拍那本羊皮書，「大獲全勝。」

眾人抬頭，不解地看著。

韓獻忽然指著那本書道：「天啟？」

「一個控制很強的意識，給自己取名《天啟》。它用四維打擊三維，這不公平，要把它拉到三維來打。」溫錦解釋道，「他不能直接攻擊我，雖然可以『神污染』，但迷幻的毒作用下，『神污染』效果不好。

「他只能把神力，分散在你們所有人上。分散控制你們，這使得他的神力，大幅度削弱。

「這本獻祭的書，便正好可以容納他剩餘的意識。」

溫錦打開那本小羊皮書。

眾人大驚，深吸一口氣，「別……」

卻見溫錦只是抖出了一小撮兒灰燼。

「我還在裏頭夾了一張『夢』道符，在他神力足夠弱的時候，『請君夢』，所以他就被封印在書里了。」

溫錦看著眾人，「所以，你們都不必自責。能夠把它封印起來，諸君都功不可沒，缺一不可。」

周凌風不由慨道，「這麼強的意識，如果神被分散，也會變得如此孱弱……可見，專註的重要啊！」

韓獻撞了他一下，「現在是慨這個的時候嗎？」

鈺兒抹了抹臉頰上的淚，心有餘悸地看著溫錦，「母后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為了安我們吧？」

溫錦一邊喝著靈泉水，一邊笑道，「我安你們做什麼？我還要獎勵你們呢。」

鈺兒皺了皺眉，「那母后是如何想到這些的？我們此前，對天啟，不是一無所知嗎？」

溫錦神恍惚了片刻，看著鈺兒道，「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我不喜歡被挨打，所以，一直在琢磨如何主出擊，對付『天啟』。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做了個夢。

「如果我告訴你，今日法子，一部分是我提煉總結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夢裏給的靈……不知，你能不能理解？」

鈺兒點點頭，「是，兒臣能理解！兒臣有時候，幾天都想不明白的問題，夢裏忽然就有了答案！這很神奇！」

「神奇嗎？」韓獻著下道，「這是四維的難題，在人睡著的時候，就是進了四維的意識層面，能找到答案，並不奇怪。」

話音剛落，被在盤子下頭的羊皮書，又跳了幾下。

又大又沉的白玉盤，都要被它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