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人被梁音這話唬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都下意識向后看著。
梁音將他們的作都看在眼里,心跳的特別快,順著眾人的視線朝后的影中看過去,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便聽到一個戲謔的男聲:
“周太太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我們開個派對還犯法了?”
周圍人一聽這話,頓時也都有了底氣,跟著便隨聲迎合著,句句挑釁。
梁音看這架勢便明白說話的人是他們中的老大,而且這個人明顯是認得周慕寒的,不然怎麼會開口就知道是誰。
這樣想著,心里也便有了底:“開派對當然不犯法,但是把我朋友困在這灌酒,就說不過去了吧。”
梁音邊說著邊低頭看了沈七月一眼,臉通紅,人也毫無意識的躺在沙發上,明顯醉的不輕。
“原來這位沈律師是周太太的朋友啊。”
說話間男人已經起從后面走了上來,他手里把玩著一個打火機,上穿著簡單黑T,看上去要比周慕寒年輕幾歲,外貌俊朗,用網上的流行語形容就是妥妥的一枚“小鮮”,只不過眼神卻老世故,一點都不鮮。
“那看來是誤會了,這位沈律師因為工作上的事侵犯了我的名譽,這次是來給我道歉的,這不,進門就一直喝酒,攔都攔不住,非說這樣才有誠意,可讓我們為難死了”
梁音聽著他明顯就在睜眼說瞎話,但卻明白現在不是和他爭辯這些的時候,于是抿了抿:“既然這樣的話,那想必您也接的道歉了,人我就先帶走,改天我一定上周慕寒一起,專程上門給——”
說到這故意頓了一下,留出空隙給他介紹自己。
“許驍。”
“許先生道謝。”
梁音對上他的視線,故意搬出周慕寒,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許驍輕笑一聲,慵懶的向后靠著,傾長的大直接翹起來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原來周太太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我看起來長的很像傻子麼?”
周圍人聞言跟著哄笑出聲,像是都看了梁音的伎倆,捉弄人一樣的笑著。
梁音深吸一口氣,也算明白今天是不可能輕松將人帶走了,于是冷笑一聲:“看許先生這意思,就是要我老公親自來接人了?”
狐假虎威的事梁音這幾年干過不,所以做起來倒也練,直接拿出手機:“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周沐沐!”
許驍忽然拖著長音開口,歪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人群中頓時空出一條道,直接亮出站在門口臉略顯為難的周沐沐。
許驍角帶笑,朝周沐沐擺了擺手:“你嫂子可是要打電話告狀了,到時候等你哥來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他這話像是開玩笑一般,但話里威脅周沐沐卻聽得明白,跑出來玩是背著家里人的,如果被哥哥知道還說不定會怎麼收拾,還有許驍這邊,這群人本來是不帶著玩的,現在如果因為鬧出了事,恐怕以后都別想再混進這個圈子了。
想到這周沐沐心里不更加厭惡梁音,本來剛剛說那句話只是為了進來一起看笑話,沒想到許驍竟然認識,礙著哥哥的面子不好捉弄,現在倒反咬一口要去告狀!
越想越不悅,周沐沐冷著臉上來:“梁音你差不多行了,這麼一點小事找我哥干什麼,你以為他每天像你一樣沒事做啊?”
梁音表不變,但手中的作卻停了下來,再次看向許驍:“我不找你哥也可以,要不你讓這位許爺賣你個面子,放我和我朋友離開這。”
“怕是沒那麼大的面子。”
許驍慵懶的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周沐沐一眼,慢慢走到梁音面前站定,高優勢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梁音,一臉壞笑:“不如周太太賣我個面子,給我留個微信,我親自送你們回去如何?”
此話一出,包廂的人皆是一愣,隨后再次喧鬧起哄,個個臉上都帶著八卦之。
一旁的周沐沐最先掛不住,上前一步拉開許驍:“許驍你瘋了,你知道是我嫂子還敢說這種話,你是真不怕我哥找你算賬?”
“怕啊,但窈窕淑君子好逑,想必你哥哥也會理解的吧。”
許驍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大,平時調戲小姑娘調戲慣了,這種程度更是手到擒來,不是他不知死活,而是面前這位昔日梁家千金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就算素面朝天也輕松秒殺這一屋子的環燕瘦。
包廂中的這些富二代都是跟著許驍混的,家世更是個頂個的顯赫,若是平時他們自然不敢這樣拿周慕寒打牙祭,但現在有許驍出頭,又人多勢眾,于是一個個膽子也都跟著大了起來。
梁音到這算是看出來,眼前這個許驍本不是什麼小鮮,這活一個小流氓啊,心里也來了脾氣,冷笑一聲:“好啊,你把這個喝了,我就給你微信。”
說完傾抓起茶幾上的一瓶烈酒,三下五除二打開,“砰”的一聲放在許驍面前,氣勢十足的捉弄。
“梁音你——”
“閉!”
周沐沐話還沒說完,許驍便一把推開,視線死死盯著梁音,抬手將酒瓶拿起來,沒有任何猶豫,仰頭便喝了下去。
十分鐘后,梁音看著倒在沙發上的許驍,眼底滿是得意,但面上卻故作淡定:“沐沐,你記得把這位許爺安全送回去,喝了這麼多就可別出什麼事。”
說完便轉扶起沙發上已經睡過去的沈七月,在眾人的有些發懵的注目禮中,慢慢朝包廂外走去。
“水楊花!”
路過周沐沐邊,梁音聽到自己這位小姑子惡狠狠的開口:“我一定把今天的事告訴哥哥,看他會不會放過你!”
梁音頭都沒回:“好啊,那我就告訴他你出來和這群人鬼混,而且還倒追你懷里那個小流氓,看他不放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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