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笑了你……”
病床旁邊,沈七月無語的看著面前剛剛換完藥就一直的笑個不停的梁音,有些無語道:“你是沒看到剛剛周慕寒那臉,黑的和鍋底有一拼。”
“他活該,誰讓他想占我便宜!”
梁音得意的聳了聳肩,手里端著周嚴剛剛送來的海鮮粥,悠閑的喝了一大口。
沈七月白了一眼,拿起一旁的紙巾遞給:“昨天的事到底是誰做的,調查清楚了麼?”
“應該是們兩個一起吧,但我猜梁晗應該是主謀。”
梁音聳肩說出自己的看法,接過紙巾了,才把粥碗放到一邊,繼續說道:“魏蘭沒那麼大本事,而且骨子里清高的,就算真的想對付我也不會用這麼惡毒的招數。”
沈七月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魏蘭說到底是周氏的人,清楚周慕寒是什麼樣的人,不會做出這麼不留余地的事。”
梁音沒再說話,腦海中回想著那天在酒會上最后和魏蘭以及梁晗見面時的場景,心里不更加泛寒,們究竟是有多恨自己,竟然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頓了一下,沈七月再次開口:“那你想好現在要怎麼辦了麼?”
梁音抬起頭朝窗外看了看,沒有馬上回答沈七月的話題,半晌才幽幽開口:“七月,我剛剛夢到我爸了。”
沈七月聽提起這個,便明白是有心事想要對自己說,于是沒再開口,靜靜等著往下說。
梁音聲音很低,聽不出什麼語氣:“我其實很夢見他,就算夢見也都是以前那些快樂的場景,其實我明白這是我潛意識里想逃避我們之間的問題,我不想去回想我和他針鋒相對的那段日子,更不想去想象他去世的那天我不在他邊、他會不會很憾。”
眼淚慢慢從梁音臉上下來,但的聲音卻聽不出任何的哭腔:“他活著的時候,我對那對母幾乎是厭惡至極,每天就想著怎麼讓們不痛快,他死了之后,那對母又野心畢,牟著勁兒的陷害我、往死里踩我,所以我一直想著把這一切都還給們,讓們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那現在呢,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沈七月輕聲開口,再次拿起紙巾遞過去。
梁音仰了仰頭,依舊沒什麼表:“昨天我被送到醫院后其實還是有意識的,因為太疼了,疼的讓我睡不過去,那時我就在想,其實這些年說到底我還是把們、尤其是梁晗當我爸的親人的,所以我就算百般厭惡,卻從來沒想要真的傷害們,可是們從來沒把我當是我爸的兒,們只把我當仇人、敵人,恨不得馬上除之而后快,既然這樣,那我好像也沒什麼需要顧及的了。”
“你早就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沈七月上前著梁音的頭,語氣里說不出的心疼,自己的閨自己了解,沈七月很清楚梁音心底的善良,更明白在面對那對母時的立場,只可惜,那對母對卻從來沒有半點善意。
“現在明白也不晚。”
梁音抬手了一把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長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我已經付完我的了,接下來就要們付出自己的那份了。”
沈七月點頭:“你放心,關于雛那副作品,我一定會用法律手段,堂堂正正的幫你拿回來。”
“好。”
梁音點頭,在設計這件事上,寸步都不能讓。
*
周慕寒從病房離開,便直接出了醫院,周嚴的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見自家老板出來,周嚴一邊拉車門一邊開口匯報現在的況:
“周總,魏蘭已經關進去了,按照那個助理的供述,已經確定是陷害太太的人。”
“梁晗呢?”
周慕寒想起梁音的話,雖然他沒有追問怎麼回事,但以梁晗和魏蘭的關系,也絕對沒有多無辜。
“梁晗一直沒有面,昨天的酒會結束之后便急匆匆回了梁氏,那邊的人說今天也沒有去上班。”
周嚴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所以已經提前將該調查的全都調查好。
“心虛這個樣子,是生怕我猜不出這件事和有關麼?”
周慕寒冷笑一聲,臉上滿是寒意,在這之前他并不覺得梁晗有這個膽子敢梁音,但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喪心病狂。
周嚴沒回答,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麼,又開口:“還有一件事,周總,昨天有我們的人說看到在事發之前魏蘭和DW的葉唯辰有短暫的流,但不知道說了什麼。”
“魏蘭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從關進去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只提了一個條件,想、想——”
“想什麼?”
見周嚴吞吞吐吐,周慕寒蹙眉看過來,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想見您一面。”周嚴低聲說道。
周慕寒聞言冷笑一聲,對這個要求十分不屑:“算個什麼東西也能讓我去見。”
對于魏蘭,周慕寒從來都只當是個普通的員工,至于以前和梁音的那些糾葛他更是半點都沒放在心里,因為他很清楚,魏蘭的設計水平和梁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之所以選了做周氏的設計總監,只是看中了的執行能力,和設計無關。
“但說,如果見不到您什麼都不會說。”周嚴回道。
“我不需要說什麼,我只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并且讓整個安城的人都明白,了我周慕寒的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周慕寒冷聲道,昨晚在酒會上他已經惹出了靜,不管是得罪誰還是和誰過不去,他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以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樣的況再發生。
周嚴很快明白周慕寒的目的,殺儆猴,也讓所有人都清楚梁音在周家的地位。
想到這周嚴頷首:“我明白了,我會理好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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