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周法醫嗷的一聲,嚇了一跳,他一臉興的道:“你就是網上那個最法醫對不對!我一直在想你是什麼樣子的!回頭你摘口罩給我看看行不?指定是個大!誒說起來你那個養母也是太奇葩了!我看到視頻簡直氣的不行……”
唐早心說不怪人家警不信他,這位也活潑過頭了吧!幸好沒人圍觀,不然在這種地方還興說笑,拍了發網上又是一場是非。
敷衍了兩句,接過記錄看了看,然后低下頭做尸表檢查,周法醫還在旁邊喋喋不休。
尸呈仰臥位,尸長160cm,尸斑位于背部,指不褪,尸僵已經在全形,手指足趾強。推斷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九點鐘左右。
才剛開始驗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唐早沒管它,沒想到一直響個不停,
這種工作質,人都是知道的,驗尸的時候不方便接電話,打一次不接,等著回就行了,很遇到這種打起來沒完的,就這一會兒,七八次都有了。
周法醫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不你先接一下?”
唐早轉頭看了看,路霄崢會意,幾步過來,直接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接了,然后就聽到里面張淑芬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副質問的口氣,“你怎麼不接電話!你在哪!我跟你爸來找你了!你趕……”
!路霄崢直接掛斷,然后就隨手放進了自己口袋里。
周法醫愣了愣,好像剛剛意識到兩人的關系,瞪著他看了半天,緒瞬間就低落了不。
手機又響了幾次才停下來,唐早已經檢查了個差不多,站起來道:“應該是他殺,需要解剖。”
周法醫道:“你有什麼證據?”
唐早道:“乍看起來的確像通事故,但是死者枕部的挫裂創,要怎麼用通事故來解釋?”
周法醫一愣,張了張,又合上,皺著眉頭細想,唐早心平氣和的續道:“另外,額部多表皮剝伴皮下出,也有些可疑,我懷疑是多次機械暴力所致。而且,”指了指死者的服:“這上面的痕跡,很像腳印。腳反復跺踹,也可能會造肋骨骨折的。結合現場況,我認為不是通事故。”
周法醫啞口無言。
這樣就不是警的事兒,要轉刑偵了,路霄崢了人過來,安排偵查,唐早直接開車回去驗尸,一回去,楊曼就過來跟說了一聲,說唐建平老兩口,一大早就來了,在保安室等著。
要是這會兒閑著,唐早估計就著急了,但有工作,就直接妥妥當當驗完尸,把驗尸報告整理好給了路霄崢那邊,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了說基本況。
出了辦公室,猶豫了一下,姜予以跟了上來:“我跟你過去吧。”
唐早遲疑的道:“我怕再有什麼過激行為。”
姜予以道:“沒事,我剛才已經過去接了一下,這次應該沒事。”
就算是催眠,也只是強化某個思想,通常不會改變一個人的基本思維模式和行事方法,即便張淑芬心深深覺得唐早欠的,覺得該死,在這種明顯形勢比人強的時候,也勢必會到影響,應該不會每一次都下手殺人。
兩人就一起去了保安室,了他們出來。
唐建平兩人等了好幾個小時,早已經等的心浮氣躁,一見唐早,張淑芬頓時一唬的跳了起來,立起眼睛來就想罵人,然后被唐建平一把拖開。唐建平眼神閃爍,躊躇了半天,才勉強的出來一個笑:“小早,這次是爸錯了,你看……我們商量一下,把事解決解決……”
唐早冷冷的道:“別我小早,也別再自稱我爸媽。不然我不會再跟你談。”
唐建平臉變了變,眼神出些怨毒,又趕垂下了眼,張淑芬張口就罵:“你這個沒人味的畜生,連爸媽都不認……”
罵來罵去就那幾句,唐建平扯了半天都不理,唐建平心煩起來,回手就扇了兩掌,直把扇倒在地,干嚎起來。
唐建平轉回,佝僂著背,那個裝腔做勢的勁頭是一點也沒了,“好,好,那唐警,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也知道錯了,咱這件事能不能調解調解,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鬧大了人家也笑話……”
其實此時,他們名義上還在醫院就診,否則的話,張淑芬都可以直接進看守所了。
這短短幾天,他們是真嘗到苦頭了。視頻沒打碼,他們很快就被人出來,兩人都被開除,雙胞胎兄弟也被人指指,這對兄弟本來就是學渣,這麼一鬧輔導班也不去上了,整天在家里打游戲,一邊跟他們罵架,家里天天飛狗跳。
可是也不能天天躲家里,還是要吃飯的,們一出去就被人指點嘲笑,去菜市場買菜,有人都不賣給他們,到脾氣暴的刁難下,推推打打,更是常事。經常有人直接問他們,說怎麼能這麼惡毒,怎麼還有臉找人家要錢。
不管他怎麼低三下四,唐早一直態度強,兩人說了半天,一直到唐建平真的怕了,才問出來:“有一件事,那天,”指了指張淑芬:“說我父親是變態,那是什麼意思?”
唐建平急道:“腦子有病,瘋瘋顛顛的,你千萬別跟計較。”
唐早道:“我只想知道,當年你們收養我時,可有留下什麼我親生父母的信息?或者說孤兒院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放下餌:“你們說清楚,我可以不跟計較。”
唐建平立時就信了,他遲疑的道:“當時,有封信。”
們收養的時候,孤兒院把信也給了他們,也是想著將來沒準有一天可能跟親生父母見面。
信現在早就找不到了,但唐建平還記得大概,這封信是唐早生母寫的,大意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但是這個人怎麼都不接,見他邊也沒有別人,就一時糊涂給他下了藥,沒想到他一起床看到,居然當場就吐了……震驚之下,就此離開,沒想到卻發現懷孕了,當時還一腔執念的想生下他的孩子,沒想到生完之后,日子過不下去,于是不得已把孩子扔在了孤兒院門口,把信和上所有的錢都留在了上。
姜予以不時的開口詢問,兩人確認唐建平只知道這麼多,就把人打發走了,轉往里走的時候,兩人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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