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欣呆了呆。
之前一直跟著師父,經常在刑偵口混,可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慈祥的領導……
做為一個新兵菜鳥,也不知道這種命令要不要聽,但是來之前,大家都教導過,不要跟領導吵架。
站在那兒呆了半天,居然真的扭頭出去了。
把幾個人笑的不行:“不會真去跑了吧?”
姜予以笑道:“傻小孩兒,估計真去了。”
路隊不太在意,就道:“來老姜,咱們商量商量,這個案子,不管怎麼說,秦蕊的口供,必須得拿到。”
姜予以點點頭:“這個人心理素質不錯,但并不掌握太多技巧,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家也就聚起來,各自商量。
等到商量了一陣,周察微過去訓練場找人,卻發現小姑娘居然沒在。
周察微回來笑道:“不會是生了氣,回家哭鼻子去了吧?”
“不會!”姜予以道:“這孩子不是這種人!你去現場看看!我懷疑去現場了!”
周察微吃了一驚,看了看外頭的天,這都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自己一個人去現場?
他有點懷疑,拿出手機給電話。
結果接了,吱吱唔唔的道:“我,我跑完了啊,然后我就回家了!”
周察微直接問:“你不會是去現場了吧?”
頓時噎住,然后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周警哭笑不得,只能開著車過去接。
安恬欣還真是去了現場。
起先是去了訓練場,可是一邊跑著,一邊就覺得不甘心,然后就突發奇想,準備臨其境一下。
于是跑去跟痕檢借了腳套口罩一系列東西,假傳圣旨拿到了鑰匙,以及強大手電一個,就暗去了現場。
去的時候,真沒想到害怕。
對來說,案子、死者、嫌犯,都是一個技名詞,一點都不怕。
但是……到了地方才覺得,黑什麼的,鬼什麼的,還是有一點點可怕的。
于是等周警過去的時候,老遠就見在樓底下,對著手機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人家臨陣抱佛腳,這個臨陣念心經!
周察微簡直要笑死,過去拍了一掌,安恬欣一聲尖,猛的跳開,眼睛瞪的大大的。
周察微笑道:“私自行,回去頭兒能罵死你。”
安恬欣半天才緩了一口氣:“那你來干什麼?”
“我跟你不一樣,”周警道:“我是奉旨前來的。”
安恬欣眼珠子一轉,立刻把手在腰側一比,滴滴道:“奴婢愿跟隨主子,絕無二心。”
周察微笑出聲,一抬手:“走著!”
兩人就上了樓,開了門進去,周察微也把腳套什麼的穿好,戴上手套,開了燈。
兩人站在門口,都沒。
各自在腦子里模擬當時的形。
那兩人在房間里吃東西,說笑,喝酒……秦蕊一直靜靜的聽著,一直到沒了聲音,秦蕊悄悄的,慢慢的從房間里出來,把昏死的魏某,到了黃某上,甚至那個時候,黃某和魏某可能會掙扎,在黑暗中回頭……
安恬欣猛的張開眼睛,劇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周察微的手臂。
周警安的輕拍手。
然后他把的手,從手臂上拉下來,握在手里:“別怕,慢慢看看。”
安恬欣道:“當時,戴手套了嗎?”
周察微道:“即便找到了手套,手套找到的皮組織,手套外找到魏某的皮組織,仍舊不能做為證……因為這個案子非常特殊,這三人本來就在一起生活。”
安恬欣默然點頭。
又道:“當時如果有搬魏某,那足跡肯定有負重啊!”
周察微無奈的道:“地毯這種客,很難取到清晰足跡,并且分辯各種痕跡。”
又點點頭。
兩人看了主臥,又看了秦蕊住的次臥,秦蕊墻上的照片很a很颯,但是房間中的陳設,還人的,還有的蚊帳和窗簾。
安恬欣道:“跟李新玲往了三年,應該很喜歡的吧?”
周察微嗯了聲。
又道:“秦蕊說,晚上沒有回家吃飯,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八點多了,那時候兩人已經在臥室了,在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里,他們沒有集,一直到早上,起床做飯,然后他們,然后一系列事,再報警,對不對?”
“對,”周察微道:“怎麼了?”
安恬欣道:“你看。”
周察微順著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就見蚊帳一角搭在床邊。
周察微道:“怎麼?”
安恬欣一不的站著,道:“假如說沒戴手套呢?搬了魏某的,要把一個年男人,整個的搬起來,到另一個上,肯定不止要搬一下,肯定很費力……據口供,那時候室空調開到26度,兩人又磕了藥,肯定是很熱的,有可能會出汗……
唉,總之,不管怎麼樣吧,手心肯定會留下一點東西的,就算沒有,也可能覺有!然后大半夜的,為了掩飾又不能去洗手,所以會不會抹到什麼上?蚊帳抹起來很拉手,覺上肯定更清晰,拼命抹一抹就是心理安啊!
所以你看,那一,像不像被反復拉扯過的?”
周察微在說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的意思,不由得盯著那一看。
然后他點頭:“對!很可能!”
他立刻打給痕檢。
這個時候還沒有蚊子,蚊帳都是用鉤子順到兩邊的,為了打掃方便還掖到了床墊下頭,所以床頭那邊,微微搭出來的一個角,就很可疑!
就算他們三人一直在一起生活,魏某沒進過這臥室,那又為什麼會單單在這里留下大量dna?
痕檢還沒下班,立刻就過來采集了。
然后他們回到局里,大家各自找地方睡覺,只有安恬欣坐立不安,后來索跑去了痕檢那邊,眼看著他們做。
主要是擔心,要是那會兒,秦蕊戴了手套呢?
畢竟是殺了人,就算戴了手套,也仍舊有可能會覺得手上有東西,仍舊有可能會抹在蚊帳上啊!
也不困,就一臉認真的,眼晴一直跟著江周轉。
江周忍不住嘆:“做為一只萬年單狗,我一輩子的高時刻也就是這時候了,被目不轉晴的看好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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