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依言把陸時川的號碼存進手機里,然后期期艾艾地看著秦漠,“秦漠,你不是不同意我和季總去參加宴會嗎?為什麼要給我找禮服?”
就像他說的那樣,禮服弄壞了,明天就去不了,豈不是正合他的心意?
秦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沈念的禮服又不是他弄壞的,他本不需要對這件事負責。
更何況沈念還懷疑他。
秦漠當時就被氣走了。
在外面走著走著,他腦子里想到沈念獨自一人在家、看著破子崩潰的樣子,心里又煩又躁。
不就是一件破子嗎?
秦漠想也不想地就給陸時川打去電話,讓他趕安排一套去參加宴會的禮服送過來。
可憐的陸時川才剛剛被秦漠不分青紅皂白地臭罵一頓,現在又被秦漠起來,去找沈念穿的禮服。
陸時川真的很想罷工。
可誰讓秦漠是他的老大呢?
自己認的老大,跪著也要認下去。
陸時川想方設法弄來了一套禮服,鞋子和首飾都是配套的,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秦漠的手上。
正是秦漠帶回來的這一套。
秦漠無法回答沈念的問題,干脆不回答,并且提出了另外一件事,“你還是先想想那條破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沈念聞言神微變。
這屋里就只有和秦漠兩個人,不是秦漠做的,那麼嫌疑人就只剩下了。
但又不是瘋了傻了,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沈念剛才在外面被老鼠嚇得不輕,現在還心有余悸,忍不住往靈異方面去聯想,“該不會是有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封建迷信。”秦漠輕嗤一聲,打斷沈念的胡思想,“你好好想想,除了你自己以外,袋子還經過誰的手?”
沈念腦子靈一閃,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是艾米麗。”
秦漠不認識此人,便問道:“艾米麗是誰?”
沈念和秦漠解釋道:“艾米麗是季總的書,平時對我很關照的,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秦漠卻覺得未必,他吃過的鹽比沈念吃過的米還多,沉聲道:“既然是你們季總的書,想必以前參加宴會都是陪同,這一次換你,你猜心里會不會不舒服?”
沈念弱弱地說道:“可是季總說有事不能去,這才到我的。”
秦漠看到如此天真,忍不住輕笑一聲,“沈念,你還是太年輕。”
沈念還是不想相信,“可平時對我那麼好……”
秦漠一針見地說道:“只有在利益面前,真正的人心才會無遁形。對你好,是因為你還沒有及到的利益。”
沈念咬著,說不出話來。
一方面不想相信艾米麗是那種人,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認,秦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看著糾結的模樣,秦漠也沒有非要讓說出一個答案來,而是話鋒一轉道:“去試禮服吧。”
“噢。”沈念這才回房間,把袋子拆開,看到里面的禮服子,忍不住睜圓了眼睛,滿滿都是驚艷。
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套子呢?沈念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的詞匯竟是如此的匱乏。
這是一條灰藍夢幻星,麗的擺鑲滿閃閃發的細鉆,如同夏夜的天空布滿了璀璨的星辰,得讓人驚心魄,仿佛置于浩瀚星河之中。
“好的子!”忍不住驚嘆出聲,目落在這條子上面,久久都無法移開目。
其實季如風給沈念準備的子也是十分麗,可是在這條子的襯托下,卻是黯然失。
仿佛丑小鴨和白天鵝的區別。
秦漠倚在門邊,環抱著手臂說道:“明天你就穿著這條禮服去參加宴會,艷全場。”
沈念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艷全場做什麼?我去那里是工作的,又不是去選。”
在秦漠的催促下,沈念換上了這件禮服,尺碼不大不小,正好合適,仿佛是為量定做的一樣。
沈念看著鏡子,幾乎要不認識自己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穿上這麼麗的子,仿佛從一個小丫鬟搖變了公主。
哪個沒有做過公主夢呢?
“換好了嗎?讓我看看。”秦漠得到沈念的許可,想也不想地推門而,一眼就看到了換裝后的沈念,微微一愣。
灰藍的子襯得孩皮格外白皙,良好的剪裁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和曼妙的腰肢,比風中搖曳的柳枝還要婀娜多姿……
秦漠從來沒見過這樣人味十足的沈念,在他面前是清純的,溫婉的,樸素的,倔強的……
可現在的像是一朵含苞放的藍玫瑰,傾吐著人的芬芳。
好像從一個懵懵懂懂的,蛻變一個嫵的小人。
沈念有些地說道:“秦漠,謝謝你。”
秦漠呼吸發沉,“我想,我可能要改變主意了。”
“什麼?”沈念本來迎著秦漠打量的目本來還有些張,聽到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不有些發懵。
秦漠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是別去參加宴會比較好。”
沈念頓時就急了,“這怎麼可以!你明明同意了……”
“因為你實在……”秦漠似乎是在想形容詞,停頓了好幾秒才繼續說道,“太吸引男人的注意了。”
沈念沒想到秦漠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口道:“也、也包括你嗎?”
秦漠眼神一滯,幾乎是想也不想道:“當然沒有。”
他又不是那種淺的男人。
怎麼可能會被……
秦漠堅決不肯承認。
不知為何,沈念心里涌上了一失落,還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堪,小臉都漲紅了。
結結道:“我……我不和你開玩笑了,明天還要早起,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后,也不看秦漠是什麼表,匆匆去把禮服換下來。
秦漠看著的背影,黑眸幽深。片刻,他拿出手機給陸時川發去一條信息。
[季如風去參加的那場宴會,你去弄一張邀請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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