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一頓,卻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兩位施主還是先進屋吧,這雨大,淋了生病可就得不償失了。”
答非所問,南母的眼里出現黯然之。
看來還是沒有答應。
“來,我們先到屋里去,避避雨。”
南父想要攙扶南母起來,可惜南母不肯,一直癱在地上。
“我不去,既然大師不愿意幫忙,那我進屋干什麼?”
南母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大師不愿意幫,的兒最后也沒有辦法回來,就在這里一直求著。
求到最后,實在不行了再說。
畢竟,這是兒的一線生機。
如果什麼都不求,直接走掉,下一個呢?
下一個大師就能知道這麼多嗎?以前接過這方面的事,越是有本事的,越有脾氣,其實倒也說不上是脾氣,就是因為知道太多。
知道這是天機,天機不可泄,且不可隨意手干涉別人的命運。
南母也知曉其中一二,可是這事關兒的命,只能靠博了。
南父見南母不愿意進屋,也無奈,只能陪他繼續淋著,然后抬眸對那位小沙彌說:“這位小師父,多謝你邀請我們進屋避雨,不過不用了,求人總得有點心意,就讓我們在這兒呆著吧。”
小沙彌撐著傘站在雨中,見二人不愿意見屋,只能無奈地說:“師父做的決定,一般人是不可能會更改的。”
南母撐著,用蒼白的說:“反正我會一直等在這里,等到他改變主意為止。”
小沙彌無奈,只能撐著傘又回屋去了。
他回屋之后,見自家師父居然又閉上了眼睛,手里拿著一串佛珠,他的模樣在燈下神圣不可侵犯。
外界的事,對他無法造侵擾。
盡管外面下著傾盆大雨,而傾盆大雨中,還有一對夫婦在那兒跪著。
修行之人,應該慈悲為懷。
小沙彌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可是師父修行到一定的境界后,他似乎就變得不手這些事了,他有時間不解,師父也只是丟下一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運道,不可隨意干涉。”
他更加不解了。
想到這里,小沙彌忍不住道:“師父,如果修行到了最后,都不手人間事的話,那我們修行,是為了什麼呢?”
聽言,大師的神似乎一頓,許久才緩緩地睜開眼眸。
見師父看向他,他便又出聲詢問:“師父?”
大師坐在原地,眼神也頗有些微妙。
因為他這個剛門不久的徒弟居然把他給問住了。
如果說一開始修行是為了渡化他人,那現在呢?那些人有求,他卻因為天道而不手嗎?
見師父一直盯著自己,小沙彌似乎都有點擔心自己說錯話了,只能小心翼翼地說:“師父,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大師盯著他看了許久,而后嘆氣。
“你說的也沒錯,去把他們二人請進來吧。”
聽言,小沙彌臉上一喜。
“好的師父。”
得到師父的允許之后,小沙彌再次跑出去,撐傘走到兩人面前。
南父見他又來了,只得嘆氣。
“這位小師父,別再勸了,我妻子不進屋我也不會進屋的。”
南母整個人靠在南父上,臉蒼白,顯然已經不太行的樣子了。
“兩位施主,不是我請你們進屋,是師父請你們進屋。”
聽言,南父眼里燃起一抹亮。
“大師他愿意?”
小沙彌用力地點點頭:“師父他老人家好像有所松,二位施主可要把握好機會。”
原本臉上已經了無生氣的南母一聽這話,立馬抬起頭來,甚至直接從雨中站了起來,像抓住一救命稻草般地抓住那位小沙彌的手。
“這是真的?大師真的愿意幫我們了?”
上都是雨水,一下就把小沙彌上的服打了,可是小沙彌卻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反而還親切地道:“總之,是師父讓我把二位施主請進去的,不管幫不幫忙,二位施主總要再試一試吧?”
“也是,你說得對,謝謝你。”
南母立馬掉臉上的雨水,然后朝前走。
可惜外面還在下著雨,進屋以后,臉上又重新被雨水淋了。
“二位施主隨我來換干凈的服吧。”
南母進去以后,目就一直焦在那位大師上,其實沒有什麼心換服,但是南父拉了一把,小聲提醒道:“咱倆現在服頭發全了,難道你想這樣跟大師說話?”
南母也覺得不妥,這才跟著小沙彌去換了服。
這里沒有多余的其他服,都是很簡單的布料,兩人換好服把頭發干,這才去見那位大師。
“呆會見到大師的時候,還是喊他的法號吧。”
“可是咱們來的時候,忘記問這位大師的法號了。”
“呆會問問小沙彌。”
于是兩人出門以后便開始詢問小沙彌。
這個小沙彌人很好相,也不介意他們倆不知道,很快就說了。
“我們師父的法號,是空鏡。”
“原來是空鏡大師。”
“不過二位不用介意,我師父很好相的。”
哎,南父南母此時心里哪敢這麼想?
畢竟現在這位空鏡大師,極有可能就是他們救兒的最后一個機會,而且和這些高人打道,肯定都要小心翼翼,虔誠無比的。
所以在見到空鏡以后,兩人很恭敬地稱呼他。
“空鏡大師。”
空鏡抬起頭,目在夫妻二人的臉上掠過。
因為淋了雨的關系,男人強壯,所以換好服后,看起來已經和先前無異了。
但是的弱一些,這會兒看起來就不行了,臉蒼白,而且大概是最近因為兒的事勞心勞力,這會兒看起來很是疲憊。
既然已經決定請二位進來,空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便道:“你們二人若是想救你的兒,還得去找一個人。”
“人?”
南父南母被這句話給說懵了。
“什麼人?這個人對我們的兒有幫助嗎?”
“……算是源頭,也是苦主。”
“源頭?”
空鏡大師點點頭:“你們先找到,找到之后,帶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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