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沉。
“夜千塵是不是對他……”
“我也不清楚,爺不讓我手……”
強烈的不安頓時湧上心頭,正要起去找夜千塵,一個傭匆匆忙忙地跑上來,焦急地道,“張管家,喬小姐,夜先生突然在書房摔東西……”
“走,去看看!”
張文拔就走,喬錦也立即起跟上。
“怎麽回事?”
“我們也不敢靠近!”傭氣籲籲地跑在前麵,“剛才夜先生好像到了樓頂,然後就生氣地下去了……”
張文暗道不好,肯定是聽到喬小姐在問藍天的事。
小心翼翼地打開書房的門,一濃濃酒味蔓延出來,地上一片狼藉,酒水在名貴的地板上流淌,玻璃酒杯的碎片到都是。
夜千塵雙眼通紅,看到張文後的喬錦,眸子流轉過一抹,他聲音沙啞,對著門外的人冷冷說了兩個字,“出去!”
喬錦一聽,二話沒說,掉頭就走。
“爺……”張文擔憂地看著他。
“讓走!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然而喬錦並沒有離開,隻是去拿了幾瓶酒上來,重重地放在夜千塵麵前,揚起還帶著紅腫的臉,“很能喝是嗎?我陪你喝!”
用力起開酒瓶,咕嘟咕嘟倒了滿滿一杯,剛拿到邊,就被夜千塵拿走。
“發什麽瘋?出去!”
瞥了他一眼,喬錦提起酒瓶,對著,猛灌了好幾口。
“我你出去!沒聽見嗎?”夜千塵突然提高聲音,怒喝道。
“嘩!”酒瓶被重重地摔倒地上,喬錦冷笑著,眸子中流轉過一抹嘲弄的目,“發瘋的是你,夜千塵!”
夜千塵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誰給你膽子,這麽大聲對我說話?”
“你是皇帝嗎?”喬錦再次嘲弄地笑著,“你以為你是誰?全世界都你說了算?誰都該聽你的?為顧青青報仇了,你不是該高興嗎?你知不知道,你一發瘋,這麽多人都跟著心驚膽戰?!”
“不準你提!”夜千塵雙眼通紅,冷冷地看著,“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提?誰允許你提名字的!你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你不過是我的玩!”
一字一句,就像針,像刀,在心上的刀口一下一下地磨著。蔓延到靈魂的疼痛,讓就像置在冰川,冷到了骨頭裏。
你不過是我的玩,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到。
可是,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讓痛得如此徹底。
“夜千塵,你再說一遍!”怔怔地看著他,喬錦口而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
張文看得真切,是在給夜千塵機會,也是在給自己機會。
張地看著夜千塵,張文希他閉,希他有所解釋,希他的回答不要辜負喬錦的期。
“你是聾子?”看著,夜千塵怒不可遏,“你不過就是我的玩!對你好點就敢管我的事?你是不是上我了?誰允許你上我的?!你配上我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
“哭給誰看?我最討厭人哭!給你的藍天哭喪嗎?”
整個人徹底怔住,喬錦震驚地看著夜千塵,“你對藍天做了什麽?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夜千塵冷笑,“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喬錦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我問你,藍天在哪裏?”
“如果你答應做我一輩子的工,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裏。”夜千塵滿酒氣,戲謔地看著,臉上滿是嘲弄。
“你這個瘋子!你休想威脅我,控製我!”
走在下山的盤山路上,淚水被寒風吹幹,這個冬天怎麽這麽長,春天為何還不來?春天來了,就會暖和些了吧。
沒有答應夜千塵的條件,應該是徹底擺他了。
可是藍天,你到底在哪裏?
不敢回家,怕外婆擔心,喬家,是絕對不會回去,又不知該往哪兒去,最後隻好在酒店開了房間。
給外婆去了電話,告訴自己去出差去了,讓不要擔心。
過了兩三天,臉上終於消腫,看不出什麽來了。
呆在酒店的這幾天,外麵已經翻了天,雲家父的事外麵傳得紛紛揚揚,權威報紙也刊登新聞,雲子文已被雙規,將到徹查。
雲舒媛也將到調查。
和雲子文關係親近的員和商人,都遭到牽連。網絡上評論,這次,雲子文的集團將被連拔起。
另一些不關心政治的人,紛紛表示被喂了整個太平洋的狗糧,為了一個人,苦心謀劃,終於報仇雪恨,夜千塵升格了國民老公,不在網上喊著要給他生孩子。
無語地看著網絡上的評論,若是這些人知道真正的夜千塵是怎樣的瘋子,恐怕會避之不及。
狗屁男神!
男神經病!
打電話去藍天的公司,那邊回複藍天不在。
回到外婆家,有阿姨照顧,外婆的已經好了很多。
害的雲舒媛已經得到了報應,但是喬錦從來沒有告訴外婆事的真相。
晚上,外婆和阿姨已經歇下,在客廳收拾完,喬錦正準備上樓時,忽然聽到敲門聲。
“誰?”警惕地問道。
“小喬……”
聽到這個聲音,喬錦放下手中的抹布,飛也似的跑了過去,手忙腳地打開門,正是擔心不已的藍天。
“藍天?真的是你?”因為太過驚喜,聲音止不住地抖,“你沒事真好!快進來!”
“嗯!”
藍天點點頭,很吃力。
喬錦這才注意到他麵痛苦,仔細一看,捂在腰部的手指間有猩紅的鮮溢出,順著滴落到地上。
“你怎麽了?”
一邊將他扶進來,一邊著急地問道。
“快找紗布和酒……”說完,因為失過多,藍天暈了過去。
喬錦立即撥打了120,在等到急救車來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給他止。
搶救室外,喬錦在走廊上不停地來回走著。
藍天中槍了?是誰?夜千塵?
藍天,你一定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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