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凝重,步履匆匆,徑直朝著蘇淺淺方向走去。
李明反應極快,站起手要攔著。
卻被男人一個猛力推到墻邊,額頭重重撞在墻上。
秦珊珊見狀,擰著眉張口剛要喊人來。
蘇淺淺卻眼瞳微,舉起手適時地阻止秦珊珊的行為。
匆匆闖包廂的這個男人,蘇淺淺是認識的。
更準確地說,是方才在車上的時候,才看過這人的詳細信息。
張罡,魅姬的左膀右臂。
專門替魅姬理那些棘手的,又上不了臺面的事。
可以說,張罡是魅姬培養出來的心腹。
這幾年一直由他在京城,替魅姬打理著幾個公司。
據說他一直以來的意愿,是想替魅姬打理斯卡羅布的事務。
張罡面容冷峻,但眼中的擔憂還是溢于言表。
“大小姐,閻主的人已經追到京城。”
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語氣里的恐懼卻很明顯。
蘇淺淺撇了撇,垂眸盯著手里的紅酒杯良久。
“呵!”
一聲輕笑從口中吐出,艷紅的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就算他們來了又如何,這里是京城,閻主的人又能奈我何?”
張罡早就知道魅姬跟閻主之間的恩怨。
他雖然忌憚閻主,但實際上很清楚,閻主最多是將魅姬押解回斯卡羅布。
只要魅姬活著一日,閻主就有義務履行冥主臨終的言。
除非魅姬死于非命,否則閻主就得護一日。
為此,魅姬在斯卡羅布得罪一片人,卻沒有落得五馬分尸曝尸荒野的下場。
有很大的原因是別人知道,背后還站著一個冥府的閻王。
因為張罡的到來,倒是幫了蘇淺淺大忙。
隨便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包廂。
不過在離開前為表歉意,蘇淺淺還幫秦珊珊們,多點了四名猛男過來伺候。
——
京城國際機場。
經歷那一場炸事故后,很快恢復先前的平靜。
此刻,一名渾上下都包裹在服里面的矮子,一雙眼睛格外地亮。
而他邊則跟著一個,一個材魁梧,如同健運員一般的男子。
兩人上了一臺計程車,用一種不太流利的,帶著口音的京城話聊著天。
“都快四月底了,這京城還這麼冷。”
“大小姐也真特麼折騰,放著好好的斯卡羅布不待著,跑來京城找罪。”
男子攏了領,說話的時候,從里哈出一陣白的霧氣。
大塊頭的男人,擰著眉頭,側過臉看著小矮子。
他略低了聲音:“要是灰三角那些人,先找到大小姐怎麼辦?”
小矮子了干燥的,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
“閻主說了,生要見人,死了就給收尸。”
“再說大小姐手里那批貨沒拿到之前,還不能死。”
說完也不再理會大個子,反而閉著眼蜷著。
被大小姐折騰了兩天兩夜,此刻困得要命,他打算在車上瞇一會兒。
——
蘇淺淺這邊剛出會所門口,恰好從前邊開來兩輛黑轎車。
車門打開,一共下來六個穿黑西服的男人。
從外表上來看,他們都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上還籠罩著一邪惡的氣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為首的人拿起手機,盯著蘇淺淺比對了一番。
站在會所門口的人,即便戴著墨鏡,也依舊掩飾不了的面目。
為首的男人,很快確定了任務目標。
六人的速度極快,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只是一揮袖,就已經朝著蘇淺淺的方向撲了過去。
張罡一咬牙,形一閃,直接沖到了那人前,手中的刀猛地一揮。
狠狠刺一人的上,那人慘著倒在地上。
其他人也是一愣,但沒有一個人退。
蘇淺淺手中握著一個電話,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
的視線地觀察著眼前的局勢,形卻不斷地往后退。
也就在此時,一輛出租車在對面停下。
一名材高大強壯的男人,和一道材矮小的人影穿過馬路。
兩人雙手兜,正慢悠悠地朝著這邊走。
矮個子眼睛一亮,指著會所門口纏斗的眾人。
“真好,我早說過了,今天是我的幸運日。”
大塊頭則了鼻子,然后打了一個噴嚏。
他了手,再次攏了攏領。
“我現在困得只想回酒店睡覺。”
“你想得,咱們這次事沒辦好,你就等著回去被六爺剝皮吧。”
“六爺這回說了,閻主代的事,完不就別回斯卡羅布。”
“你還不趕過去,大小姐要是了一頭發,回去在閻主面前能鬧騰半個月。”
“到時候,我跟你都沒好下場!”
“不會吧,閻主又沒說過,不能帶尸回去啊!”
大塊頭滿臉不耐煩,里喃喃著。
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加快了腳步。
正在和蘇淺淺通電話的人是衛。
而他也是知道這個計劃的第三個人。
畢竟,通過衛這邊調人過來,要比聯系雪梅這邊的人脈要好辦一些。
其實,蘇淺淺并不是很在意這群人。
因為他們并不想要的命,只要沒有說出那批貨藏在什麼地方,他們就不會立刻要的命。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街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如果是,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或者說,會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一個對自己有生命威脅的人。
而魅姬,則是一個懂得如何去理邊的事的人。
喜歡金錢,喜歡,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
可事實就是,魅姬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
而且死得如此突然,沒有任何的征兆。
蘇淺淺腳上穿著高跟鞋,自知一時半會兒跑不掉。
以魅姬的份來說,也不可能一個人和這五個人對打。
雖然有百分百的把握,把這五個人打趴在地上。
臥龍生的手下,千里迢迢來找魅姬。
肯定不會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他們的核心員。
蘇淺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的熱氣讓墨鏡都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霧氣。
就在這時候,突然看到了兩個不徐不疾的影。
一個材高大,一個材矮小,很是奇怪的組合。
兩人都戴著帽子,手放在夾克的兜里,看起來吊兒郎當。
但蘇淺淺還是發現了,兩個人的步法相當妙。
那是一個習武之人,才會去學的一個步法。
這樣的反常,讓蘇淺淺本能地警惕起來。
到目前為止,遇到的人加起來也不到五個。
一個是那個瞎了一只眼睛的老教頭,一個是那個孫師父。
還有一個就是,跟在雪梅邊的阿曜。
兩人一靠近,就看到張罡躺在地上。
口中鮮淋漓,卷一團,連一手指都不了。
大個子男人捂著,一連打了幾個哈欠。
手抹眼淚的作,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不過,男人吊兒郎當的神態已經不見。
他再次抬起頭笑的時候,出了兩顆金燦燦的大門牙。
這世上,怎麼有男人長他這副模樣?
蘇淺淺站在角落看著,臉上出了一言難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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