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城,清風巷,九十八號。
兩人看著面前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鉆進來的狗,陷了沉思。
“井上兄,你覺得這是狗,還是狼?”
淵蓋余男瞪大了眼睛,和那個同樣瞪大了眼睛渾黑白替的像狗又像狼的家伙對視著。
“我看是狗,淵蓋兄,狗的尾是朝上的,狼的尾是朝下的。”
淵蓋余男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看著面前的狗,陷了沉思。
“這狗樣貌倒是有些俊,只不過這眼神,為何如此奇怪。”
井上次郎也是有些好奇,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智慧的眼神?
狗蛋跑丟了,齊州街道上,噴著香水的姑娘太多了,它跟著跟著就迷了眼睛,鼻子里都是香水味兒。
累了,就直接躺在一家門口睡著了,睡醒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正在盯著它看。
這一幕,注定要在狗生之中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不如咱倆領養了吧?聽說齊州現在流浪狗有點多。”
“也是,都是路過的商賈不小心丟下的,你說好好的狗子,都是我們的伙伴,為何要丟下呢。”
淵蓋余男看到狗蛋搖晃著尾,瞬間心頭大喜:“看看,多漂亮的狗子,多俊朗的狗子。”
井上次郎用力點頭:“可不是嘛,多乖啊,多智慧的眼神啊。”
“這要是帶回去,一定會為我們倭國人最喜歡的狗子,就跟長安的貍奴一般。”
淵蓋余男笑嘻嘻從一旁拿過來一個毯子,順勢丟在地上,吹著口哨。
“呶,睡這里就行。”
兩人看到狗蛋警覺的眼神,似乎并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狗蛋目掃視這個宅子的時候,一個偉大的裝修計劃就已經型了。
淵蓋余男不知道從哪里買了一只,井上次郎也不甘示弱,買了一條豬,兩人的廚藝不怎麼樣,折騰了半天,狗蛋也只是吃了兩口。
他們不知道,狗蛋現在正在好奇,今日那些香噴噴的姑娘去了哪里呢?
夜降臨,淵蓋余男和井上次郎兩人已經準備好了,隔了十來天,今夜再過去,那苗應該已經不小了吧。
等到之時,兩人會再度出發,帶回去一些種子。
今夜測量結束,就可以回到驛館之中了。
齊州驛館里的同伴,應該有段時間沒有看到他們兩人了。
“淵蓋兄,這宅子乃是咱們二人共同買下的,今后再把隔壁買下來,你我各自一座,做個鄰居,豈不哉。”
想到以后的好生活,井上次郎興的不行。
淵蓋余男點點頭:“是啊,這齊州房子如此之貴,說買下來,也不過是可以用七十年,實在是有些令人不解。”
兩人穿著夜行,上已經帶上了工,觀察著周圍鄰居的靜,兩人覺得,是時候出去了。
此時華燈依舊閃耀,只是普通人已經關了燈,躺在床上準備睡了。
兩人躡手躡腳打開門,心平靜而謹慎。
驟然,他們后,庭院之中,傳來了一聲他們這輩子也不想聽到的聲音。
“嗷嗚~”
這一聲,就像是平靜的水面上丟下了一塊兒巨石,就像是茅坑之中從天而降一個瓦片,又像是下雨天路邊兩側的泥水潭里,驟然有人一腳踩了下去。
兩人本就繃的神經,驟然就直接拉滿,骨悚然都了。
猛回頭,兩人看到了院子里那個家伙,此時似乎正在發泄不滿一般。
“嗷嗷嗷~嗷嗚嗷嗚~”
隨后提高了音量。
“嗷嗷嗷~”
本來還想躡手躡腳出門的兩人,這一刻突然覺周圍似乎有無數目看了過來,趕忙躲進屋子里。
“嘶……”
“啊……”
“太嚇人了,這狗啥況啊?為何聲像狼一般?”
“豈止是像啊,簡直就是,要不是好搖尾,我還真以為……”
“嚇死個人……”
“不行,我們等會兒再出去。”
此時,門外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頭頂的閣樓之上,傳來一兩聲怒喝。
“大晚上的不睡覺,什麼,老子明天還要早起呢!”
“誰家的狗啊,也不管管,就知道嗷嗷,老子方才正要立單打……氣死我了,我想生兒子啊!”
……
一炷香之后,罵罵咧咧的聲音消失了,這時候的狗蛋,也安靜了下來,只不過,眼神幽藍,放著寒,角上揚,死死盯著門口。
這眼神,看的兩人背后發涼。
不過,這次兩人還是如愿以償出門了。
……
張胡子蹲在墻頭上,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爺說狗蛋得拉出去溜,不然就會拆家。”
“看來,這倭國人和高句麗的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啊。”
張胡子蹲在墻頭華子,狗蛋這種撒手沒,他是驗過的,難怪王爺一點也不慌。
只不過狗蛋差錯竟然到了這個地方,這是張胡子沒想到的。
那兩人出去之后,就會有人跟著,自己只需在這里等他們回來就是了。
夜之中,月如水。
狗蛋慵懶的了個攔腰,面前的一切似乎變得讓狗憎惡起來。
這花盆為何阻攔我去路?拆!
嘶……好的子骨!呵呵,我狗蛋大帝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嗎?來,看我鐵齒鋼牙!
這塊兒磚的位置明顯不正,我得修一下。
怎麼樹也有些不雅觀,難道風水不好不知道嗎?
桌椅不行啊,一看就是便宜貨,來,讓我檢驗一下。
這床很不錯,看著就很有質,我驗收一番……
一番折騰之后,狗蛋躺在地上,面前的地上隨意鋪著窗紗,腳下黑的墨水痕跡散發著讓狗心曠神怡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就是這個味兒。
唯一中不足的就是這屋頂還有些瑕疵,如果有個臺階就好了。
突然,狗蛋慵懶的眼神注意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幾口大箱子,每一口箱子都很有挑戰。
這一切,就像是為狗生量定制一般……
嗷嗚~
桌子上的食不錯,吃飽了再干……
張胡子蹲在墻上看著這一幕,捂著臉,這戰斗力,比那群盜墓的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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