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祖上是魏國士大夫,后來他祖父做了秦國隴西郡郡守,定居于隴西天水,祖父去世后,父親李瑤為秦國南郡郡守,封狄道侯。
(飛將軍李廣就是李信的曾孫,而唐皇李淵也是其后代,李氏家族幫助李淵建立了彪炳史冊的大唐王朝,在李世民時期隴西李氏達到了時代的頂峰,只是李氏家族遇到了一個克星人武則天,遭到了滅頂之災,從此走向了衰亡。)
李信從小擅長武藝,跟隨父親學習騎,排兵布陣,勵志要為一名秦國大將軍,十四歲來到咸,為了咸親衛軍中一小兵。
當時呂不韋和趙姬掌權,直接架空著嬴政,嬴政沒事干,就組建了一群年兵,這其中就有李信,不過他是年紀最小的,年長一些的還有蒙恬蒙毅兄弟等。
此時的李信也只有二十一歲,雖然勇武,但心高氣傲,從不服輸,天下老子最大,怎麼可能認慫呢?
這頓上卿讓他假裝失敗,他真的做不出來!
“頓上卿,某不會裝。”
李信一臉苦楚,想撂挑子不干。
讓他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讓他帶著兄弟們出去戰斗,卻是要放水,以失敗逃亡回來,這比殺了他還難。
頓弱臉一沉,淡淡地冷聲道:“做不到,軍法從事!”
李信憋屈的臉頰通紅,卻是只能領命,頓上卿是秦王冊封的大庶長,爵位僅次于關侯,比他父親李瑤資歷都要老。
“是,屬下遵命!”
李信去集結騎兵了,頓弱看著贏氓,再次吩咐道:“贏將軍,你帶領某帶來的兩萬弓弩手,馬上出發,從太和嶺口穿越西徑關,死守百草口,一只小鳥都不能讓他飛進來。”
“記住了,只守不攻,等候命令。”
“末將遵命!”
(注:衡山山脈八百余里,把雁門郡和太原郡分開,而雁門關和西徑關就像的左右大長,劈開了衡山,連通了雁門郡和太原郡。)
(雁門關這條道,北邊廣武口,屬于雁門郡,南端南口,屬于太原郡,西徑關北端百草口,南端太和嶺口,史稱“雙關四口”,后來到明朝又增到“雙關四口十八隘”。)
頓弱爬上了城墻,看向了整個漠北高原,天高云淡,銀裝素裹。
山下廣武口那邊聚集了大量的匈奴騎兵,而關下這片緩坡上,同樣站滿了麻麻的匈奴騎兵。
哄哄地朝著城樓上指指點點,說著挑釁的臟話,野蠻地吹著口哨,揮舞著各種兵,耀武揚威。
“從廣武口到這山頂,這條狹長的谷地,足夠圈住這幾萬人馬了!”
“不過,那頭曼單于似乎不傻,竟然沒有直接進廣武口,而駐扎在廣武口外,這讓咱們如何甕中捉鱉?”
“只希李信這小子能夠敗的真點,忽悠那頭曼單于進谷口。”
“哎,這地方風水好的,背靠山腳踏川,是塊寶地,只是可惜了,要埋葬匈奴人這些畜生玩意。”
頓弱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自言自語了一番,讓人搬來了跪坐的地毯。
隨后,坐在地毯上,拿出了張赫送的烈酒,又拿出了一袋牛干。
很是歡樂地喝一口小酒,吃一口牛干,舒坦的閉上了眼睛,里直哼哼……
等吃飽喝足,頓弱站了起來,對著城下的李信道:“李信將軍,記住了,只許敗,不許勝。”
李信一黑戰甲,后跟隨五千黑甲騎兵,旗手扛著黑秦字大旗,每個人背負弓弩,手持長劍,兇神惡煞的等候著,給人一種死亡的氣息。
李信用幽怨地眼神看了一眼頓弱,無奈地點點頭,揮手道:“開城門,殺敵!”
“虎虎虎!”
“殺殺殺……”
震耳聾的聲音,從關傳到了關外,在整個衡山的崇山峻嶺間回。
城門打開了,李信一馬當先沖了出去,暴喝一聲:“樊於期叛賊,你爺爺李信取你項上狗頭來了!”
樊於期還在苦惱,本以為李信這個小屁孩沒什麼定力,只需激將一番,就可能帶著大軍出來和他激戰了。
到時候,他只需一個沖鋒,便能拿下雁門關隘。
沒想到李信這個小屁孩,竟然不出,這讓他很無奈。
他猜測,可能是贏氓那個老賊看穿了他的計謀。
但現在卻是眼前一亮,李信這廝竟然自己出來找死了,還帶出來了幾千騎兵陪葬,自己這邊可是有一萬騎兵。
“哈哈哈,天助我也。”
“眾勇士,全沖鋒,拿下關隘!”
“嘔吼……”
草原的匈奴騎兵,揮舞著各種武,打馬朝著前方沖去,只是這關前比較狹窄,別說一萬人了,五千人一起沖鋒都很擁,本就跑不起來。
這讓匈奴騎兵罵不已。
“他娘的,李信小兒果然詐。”看著哄哄的匈奴騎兵,樊於期氣得喝罵一聲,也朝著前方沖去。
頓弱站在城樓上,兩邊延出去的弓弩擊臺上,麻麻地站滿了弓弩兵,弓弦拉的繃直,寬大的城墻上,一字排開幾十架一石重的小型投石機。
所有將士臉堅毅,已經準備妥當,就等頓弱一聲令下,發起攻擊。
頓弱之所以這樣準備,就怕李信真的敗了,匈奴人全部沖上來就麻煩了。
頓弱臨走前,張赫就給他說了,一定要在雁門關拖住匈奴兵,等候秦忠的六萬大軍北上,等張赫穿過西徑關,到達匈奴人的大后方,就讓頓弱從雁門關隘撤退到南口,死守南口就行。
一旦匈奴人全部沖進廣武口到南口這條道,哼,就等著死在雁門關吧!
但如何拖住匈奴人,這讓頓弱思考了一路,終于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如果只有匈奴頭曼單于,他還真拿他沒辦法,但好在有一個中原人樊於期。
樊於期這人頓弱太了解了,生多疑,往往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頓弱要給樊於期造一種“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假象,來拖住樊於期和匈奴人,不能讓他們攻不下雁門關而逃走了。
只是李信這個餌,恐怕就要吃盡苦頭了。
雙方還未靠近,同時一波箭雨,落向了對方的隊伍。
奔馳的戰馬,面對箭雨,悶頭栽倒,嘶鳴不已,無數的騎兵掉落戰馬,瞬間死傷無數。
但這只是騎兵對陣的開胃小菜,接著就是沖對方陣營,開始近戰廝殺了。
李信騎高超,一路沖鋒,瞬間就沖進了匈奴騎兵中央,手起刀落,便砍殺了起來。
大秦士兵勇猛,但匈奴騎兵也不甘落后,他們面對大秦士兵,把騎發揮到了極致,相當的兇殘。
雙方一陣砍殺,看著后的戰友,落在馬下,為了一尸,李信雙眼頓時就紅了。
“殺,往死里殺,給某殺穿這里,某要那叛賊的狗頭。”
李信相當勇武,發力很強,一陣功夫,砍殺了四個敵人。
但匈奴人越來越多,全部沖了上來,邊親衛見李信殺紅了眼,還要沖殺,趕提醒道:“將軍,行了,再殺下去,兄弟們就沒了。”
李信這才猛然驚醒,轉吼道:“撤,撤退!”
樊於期見李信要撤,馬上下令道:“殺,全部給我沖,咬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逃跑……”
無數的匈奴騎兵,打馬開始追擊,不過李信的騎兵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很快就離了戰圈。
等樊於期帶領匈奴騎兵追到關下,頓弱卻是揮手道:“左翼,放箭!右翼投石。”
嗖嗖……
一陣箭羽落下,一個接一個的石頭飛了出去。
樊於期氣得七竅生煙,馬上就能追上了,結果城樓上開始放箭和投來石頭,阻擋了他們,等一波箭雨放完,李信已經進了關,大門已經關上。
“他娘的……”樊於期罵了一聲,只能停在原地。
一陣作之后,頓弱再次下令:“左翼三箭矢,右翼一投石。”
稀稀拉拉的一陣箭雨和石頭,然后接著就完事了。
李信氣呼呼地來到城樓上,臉鐵青,一言不發,這次損失了一千多兄弟。
他回去如何向王翦代,如何面對秦王嬴政?
頓弱看出了李信的不快,淡淡地說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一將終萬骨枯,為了更大的勝利,他們犧牲的值了。”
“放心吧,大王說了,這次征戰匈奴,死傷的兄弟三倍恤,他們的子孫繼承爵位。”
頓弱轉就走,走了一段路,轉頭說道:“心中要是有所不快,就去城樓上罵吧!”
李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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