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沐芊芊的未婚夫,投了一個億,為了讓你演三號?”
黎錦言艱難地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但不完全準確……”
“那你倆啥關系?”
陳曉夢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知道黎錦言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和夜氏集團扯在了一起。
黎錦言一臉清白的樣子。
“我倆……還真沒什麼關系。”
陳曉夢目灼灼地看著黎錦言,才不信黎錦言的話,不過不想說,也沒必要再追問。
“錦言,這就是沐芊芊三番五次針對你的原因對不對?”
黎錦言點點頭,“對。”
陳曉夢站起來,“好的,我知道了,易川那邊我去通,你不要出面。”
“啊?好。夢姐,你這就走了?”
陳曉夢快步往外走,“這事得趕解決,不能再拖了。”
黎錦言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但沒想到事解決得非常順利。
當天下午易川就撤訴了,鄭安被放了出來。
副導演王力通知大家休整一天,后天馬上開工。
黎錦言覺得蘇允對局勢的判斷很準確,一旦涉及到電影的拍攝,易川還是會認慫的。不過吃了這麼大一個啞虧,不知道他后邊會不會有什麼小作。
易川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上午被陳曉夢一頓威脅加勸說,他經紀人雖然同意撤訴了,可是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袁哥,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我的臉還腫著呢!手上的夾板還要夾半個月!”
易川拉著臉問他的經紀人。
“不算了怎麼辦?投資方你惹得起?”
經紀人也是一肚子氣。
“我就納了悶了,這事跟黎錦言有什麼關系?非要摻和進來?再說不就是個新人嗎,怎麼背后會有這麼大投資?”
經紀人眼里閃著,“這事瞞不住!等著我打聽一下是誰在背后投資再說。黎錦言打著投資人的名義來咱們,投資人未必知道是為了救鄭安!這種事,圈子里見多了!一邊靠金主,一邊又勾搭小白臉,只要給捅破了,和鄭安都得完蛋!”
易川一臉憤恨,“這個黎錦言也是賤嗖嗖的,鄭安給蘇允出氣,還地上趕著來救鄭安,人有時候是真賤!”
經紀人冷笑一聲,“誰說不是呢!”
修整的這一天,黎錦言請了一天假回去陪軒寶。
軒寶的小臉上紅痕已經下去了很多,但還是可以看出來。
“媽咪,已經很久沒去冰塊臉叔叔家治病了,趁著今天你有空,我們去他家里吧!”
黎錦言很驚訝,這是軒寶第一次主提出要去夜司寒的別墅里。
“媽咪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你不想讓媽咪帶你出去玩嗎?”
軒寶晃晃小腦袋,“不想去玩,出門總是被人家問臉上怎麼了,好煩。還不如去冰塊臉叔叔那里。”
“這……好吧,我打個電話問一問他今天有沒有空。”
黎錦言給韓良發了個電話,韓良請示了一下夜司寒,很快就回電話約好了時間來接們。
一路上黎錦言總覺得軒寶心事重重的,可是問他他也不說。
到了別墅,黎錦言照例等在休息室,程銘帶著軒寶進了旁邊的治療室。
軒寶今天很賣力,他配合著程銘很快就讓夜司寒進催眠狀態,兩個人正專心致志地給夜司寒進行治療的時候,軒寶突然說要喝果。
“一會兒我讓韓良給你拿好不好?”
程銘有些意外,軒寶很會提這些要求,更何況現在正在治療中。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喝!”軒寶嘟著小,一臉的不開心。
到底還是個孩子。
程銘嘆了口氣,心中默默想著。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去給你拿!”
程銘跟軒寶已經配合了這麼多次,對軒寶還是很信任的。
眼看著程銘出了門,軒寶著躺在沙發椅上的夜司寒,突然緩緩問了一個治療以外的問題。
“冰塊臉叔叔,你有沒有過的人?”
輕輕闔著眼睛的夜司寒似乎在思索著,很快他就給出了答案。
“有。”
“現在呢?還嗎?”
“。”
“什麼名字?”
……
程銘拿著果剛準備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屋里傳來巨大的聲響,隨后便是軒寶尖銳的哭聲響了起來。
隔壁的黎錦言幾乎是一瞬間就沖了出來,跟在程銘后邊進了治療室。
“軒寶!你怎麼了?”黎錦言看著軒寶趴在地上,正在傷心地哭著,趕把軒寶抱在懷里仔細檢查。
“摔到哪了?”
“凳子歪了,我摔到頭了!嗚嗚嗚……”軒寶大聲哭喊著,好像摔得很疼的樣子。
黎錦言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檢查了一下軒寶的頭上好像也沒什麼傷痕,看起來軒寶狀態也還可以,只能輕聲安道:“軒寶乖,媽咪在這里,別怕別怕。”
哄了幾句,軒寶就安靜下來了。
黎錦言抬頭想問程銘今天的治療是不是可以到此結束了,剛抬起頭來,卻愣住了。
這屋里,加上,只有四個人。
程銘一臉的尷尬。
夜司寒似乎剛睡醒的樣子,一臉的面無表。
說好的給朋友治病呢?
“那個,黎小姐,今天的治療可以到此結束了,我送你們出去。”程銘趕開口。
黎錦言卻不看他,定定著夜司寒,“你朋友呢?不是說給你朋友治病嗎?”
夜司寒不看黎錦言的眼睛,他從沙發椅上坐起來,輕輕著自己的額頭,他從催眠中被吵醒,現在頭有點痛。
黎錦言的心似乎被套上了繩索一般,這繩索越收越,讓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夜司寒,我問你,你朋友呢?”
夜司寒終于回過頭來著黎錦言,他的眸中一片漆黑,看不出緒。
黎錦言其實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不愿意相信!
記得程銘說過,病人病得很厲害,再沒有人能治療,就會危及生命了。
夜司寒怎麼會生這樣的病?
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夜氏集團總裁,他是可以呼風喚雨,可以通天遁地的渾蛋,他怎麼可能生這樣的病!
夜司寒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沒錯,生病的人是我,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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