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片場里,開始多了一道高大的影。
亞瑟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在拍戲的時候保持安靜,不打擾劇組的工作。但在劉導每次喊“卡”之后,都會第一時間跑到姜昭的面前,又是遞水又是打遮傘,將周薇薇的活全都搶著干了。
因為整個劇組里,只有姜昭聽得懂斯爾維諾語,所以,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
對于亞瑟能夠留下,劇組里的孩子們都非常高興。
能天天見到值這麼高的外國小哥哥,實在是太幸福了!多看一眼,就覺得渾充滿了力量呢!
唯二不高興的人,可能只有裴鈺和謝辭。
自從亞瑟來了之后,他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和姜昭說過話了。
以前姜昭雖然躲著他們,但多都能流兩句。
可現在,每次剛剛走到姜昭的邊,還沒來得及開口,亞瑟就會恰好出現,然后以各種各樣的作和理由,吸引走姜昭的注意力。
偏偏姜昭非常照顧亞瑟,每次都理亞瑟而不理他們。
這天,裴鈺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想借著討論劇本的機會跟姜昭聊聊。姜昭本來也有心談談角,所以就跟裴鈺流了起來。
結果,還沒兩分鐘,亞瑟忽然慘了一聲。
等姜昭看過去時,發現亞瑟不知什麼時候摔倒在了地上,正睜著那雙無辜的碧藍眼睛,可憐地看著,就像是一只等待主人的銀大狗狗。
“昭昭,我摔倒了,你能不能把我扶起來?”
見狀,姜昭連忙上前。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傷到哪里?”
亞瑟咬了咬:“腳踝好像有點痛。”
“華國有一句老話,傷筋骨一百天,腳踝扭到了可不是小事,”姜昭道,“亞瑟,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亞瑟眨了眨眼睛。
“昭昭,不用了。其實,也沒有那麼痛,我自己一就好了,不需要去醫院的……你拍戲的時間那麼張,不要為了我浪費。”
說著,轉了轉自己的腳踝。
“你看,真的沒事了!”
姜昭松了口氣:“那就好。”
被晾在原地的裴鈺:“......”
著眼前的場景,他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對謝辭道:“謝先生,你有沒有覺得,亞瑟的上散發著一綠茶的味道?男人綠茶起來,可真是恐怖如斯。”
旁邊的謝辭也是繃了表。
渾散發出冷颼颼的氣場,連著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好幾度。
“確然如此。”
對視的瞬間,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合作?”
“合作。”
往常,每次見面都“劈里啪啦”冒火星子的兩人,竟然難得團結,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
“昭昭,舞會的時候,你穿的那件服好,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而且,我還把你那時候的照片當屏保了——”
邊說,面前的人邊拿出自己的手機。
姜昭抬眸看去。
照片里的穿著向云鶴親手設計的那件旗袍,眸子微微垂著,黑若羽的睫在臉頰落下淡淡的影子。
周圍的人群進行了模糊化理,只有的影是那樣清晰。
姜昭由衷贊嘆道:“這張照片拍得很好看!”
想到亞瑟是國際友人,忍不住科普起了華國文化。
“這種服是華國的傳統服飾,旗袍。旗袍的歷史發展非常悠久,前是我們數民族滿族的旗裝,后來,經過了好幾代的改良和傳承......”
“我在宴會上穿的那件,是國際知名設計師向云鶴做的。他是我的好朋友,對旗袍很興趣。在那之后,我還代言了一個旗袍品牌,憶蘭。”
“憶蘭?”亞瑟喃喃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好......”
雖然上次尋找姜昭未果,但是他知道了姜昭的名字。
回國之后,他就開始關注姜昭的消息了。
姜昭參加過什麼綜藝,有什麼代言,他都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憶蘭這個品牌,也知道旗袍。他還曾經買過憶蘭的旗袍,送給了自己的朋友,們都十分喜歡。
但是......
那雙漂亮的碧藍眼睛眨了眨,看上去無比誠懇。
“我這還是第一次了解旗袍呢!昭昭,你能不能給我看看,憶蘭設計的服都長什麼樣子?我不會中文,用起你們華國的手機件來也不是太方便......還好你能聽懂斯爾維諾語,可以和我流。”
姜昭正要拿出手機,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我來給你看。”
亞瑟想都沒想便道:“不要,只有昭昭能聽懂我說的——”
說到一半反應過來,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回過頭來,看到了神淡淡的謝辭。
姜昭也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面前的謝辭:“你也會斯爾維諾語嗎?”
謝辭點了點頭,看向亞瑟。
“所以,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我就好。”
亞瑟搖了搖頭:“我不——”
話還沒說完,謝辭和旁邊的裴鈺直接上前,一左一右,直接將人給架了起來。
亞瑟的形高大,謝辭和裴鈺卻是架得十分輕松。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將人給挪到了二十米開外的地方。
亞瑟十分委屈:“你們這是干嘛?我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說完,又要去找姜昭。
謝辭站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
面前的人明明什麼也沒說,卻是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甚至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亞瑟,此時此刻也有點發怵。
他咬了咬牙,往左走了一步。
謝辭也跟著往左走一步。
他往右走了一步,謝辭也跟著往右走一步。
轉了轉眼珠,他向后退了幾步,想要從旁邊跑過去。結果,謝辭還是準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
亞瑟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場舞會,就是你跟我搶和昭昭共舞的機會吧?你是不是也喜歡昭昭?所以,看不慣我老是出現在的邊?”
聞言,謝辭臉部的瞬間繃。
下一秒,他抓住了重點。
“也?”
“沒錯,我喜歡昭昭,”亞瑟大方地點了點頭,“我對昭昭是一見鐘。當時,穿著旗袍的是那麼麗迷人,就像天上明亮的星星,渾都是耀眼的芒,我本就移不開目......”
聞言,謝辭的神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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