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
生意都談完了,還能有什麼事,武珝并不是太想聽,一擺手,搖頭說道:“今日還有些事要理,魏王殿下請回吧。”
“若非生意上的事,等下回我有時間再說。”
李泰沒,他端坐在位置上,輕聲說道:“不知…武姑娘,對魏王妃一位,是如何看待的?”
他是有妃子的。
雖不是名門族出,但…也是朝中重臣閻立德的兒,也算是賢良淑德,至配他是綽綽有余的。
但…人的野心是無窮的。
他的妃子雖然不錯,可于他而言,并沒帶來多大的助力。再一看自己弟弟,他邊那位尹,本事、手段都極其出眾。
甚至…
在李泰看來,李治之所以得到自己父皇傾心,不就是因為和尹的關系頗為親近了一些嘛。
自己要是有個賢助……
所以他就起了換妃的心思。
武珝頓時炸了,站了起來,臉沉,抬手指向李泰,聲音里頗有幾分不可思議:“你竟然問我這個問題?”
李泰坦然自若地一點頭。
只是,他有些不太能理解武珝,為何…說起這個話題,武珝的臉竟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你是在辱我嗎?”武珝見他還敢點頭,臉就又更沉下去幾分。
“就你也敢對我起什麼歪心思?”
武珝向后撤退幾步,離李泰更遠起來。
抬手一指自己,朗聲道:“能配得上我的,自然只有這天底下最頂尖的男人,你算個什麼?”
“莫要辱我了。”
這句話一落地。
在李泰和武珝的腦子里,同時浮現出了一個人的模樣,那就是尹煊,除了他之外,也沒人能配得上武珝的“最頂尖”這三個字的形容。
李泰一頓,手藏在袖子里了起來。
辱?
他不覺得自己的話,對任何人來說是一種辱,可…武珝的話真真切切讓他覺到了辱。
他有那麼的見不得人?
“武娘子何出此言?”李泰站了起來,深吸口氣,笑得有些僵,聲音也是抑制著的克制,“怎麼說,本王也是這大唐的人中龍……”
武珝啐了一口,打斷他的話:“你算個什麼人中龍?”
李泰臉徹底僵起來。
“靠著父輩蒙蔭,跟著大郎學了些本事,就志得意滿,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武珝罵了起來,“若沒父輩蒙蔭,別說其他的了,你能像你弟弟那樣考一個秀才?”
李泰的臉開始扭曲。
武珝抬手又指了指李泰,緩了口氣,接著罵道:“你說你是人中龍,和你一樣跟在大郎后學習過東西的人。”
“一個周小三你能比得上?”
“一個薛仁貴,你又能比得上?”
“他們兩人就算了,學得駁雜,拿出來倒是顯得太過欺負你了。”
“易辛倒是和你一樣,只同大郎學得了一樣,可你比得上他嗎?他心思純正,干一件事那就只干那麼一件事。”
“你呢?”
武珝嗤笑一聲,譏諷之不加任何遮掩:“現在同大郎學得的那些地質知識,你還記得多?”
“你可曾更用心地去鉆研過?”
李泰沒說話,臉上神越發沉起來,不過…武珝說得是實話,自從他靠著鐵路上位后,就沒再研究過地質了,甚至所學的那些東西…有些都已經忘了。
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自己就是奔著為皇帝去的,為什麼要學習這些“無用”的知識。
“別自詡自己人中龍了。”武珝罵了一通,揮手總結了起來,“你不過是僥幸出生好的普通人罷了,你不配。”
“便是那些出不好、聰慧不如你的人,也比你強得多。”
“至他們有自知之明。”
李泰咬著牙,吐了口氣:“武娘子對本王說這些話,怕是不合適吧。”
武珝歪腦袋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有什麼不合適的?”
“我便就是說了,你又能如何?”
李泰握了拳頭。
武珝推開門,讓開條路,朝外一指:“滾吧,日后莫要讓我再見到你。”
“本王再怎麼說,那也是個王爺。”李泰面無表,不再維護自己那最開始的和睦模樣,眼神兇戾起來。
武珝不再說話,只是朝著外面的走廊一揮手,一名游俠兒就走了過來,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在武珝眼神的指示下,惡狠狠地盯著李泰。
“你難道還敢對本王手?”李泰笑了起來,竹在的模樣。
武珝一揮手。
游俠兒有些遲疑。
武珝不耐煩一瞪眼。
游俠兒立馬不敢遲疑,掏出槍,對準了李泰。
李泰依舊不慌不忙,甚至坐了下去,他才不信武珝敢對自己手,不管怎樣,自己始終是個王爺。
對自己手,無疑就代表著對朝廷手。
武珝又一揮手。
游俠兒果斷扣扳機,這是經年累月訓練下來的下意識反應,子彈飛出,著李泰的耳朵正中后的墻壁。
石子、木屑倒飛,砸在李泰的后腦勺上。
李泰愣住,他半晌才反應過來,子不控制地發起了抖:“你…你真敢對我手?”
武珝冷眼看了他一眼:“這只是一個警告。”
“再不滾,再有下次,就是你的腦袋了。”
李泰有心還想要下去,但…他確實不起來,面對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的確慫了,而且…
他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在這里同武珝拼命。
大不了在朝廷里找回場面。
李泰灰溜溜地離開。
游俠兒也松了口氣,這就是大佬打架、凡人遭殃,雖然他知道以正公、武珝的秉,不會讓他一個小小的侍衛背鍋。
但…把刀架在一個王爺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這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太過刺激了一些。
屋子里的侍撿起被李泰倉皇落在桌子上的契約,抬頭朝著武珝問道:“娘子,這合同還繼續執行嗎?”
武珝點點頭:“為什麼不?”
“不因私事耽誤貿易的進行,這是巢向來執行的標準。”
“有錢為什麼不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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