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的眼中浮現出一慨之,他記得當初,他才八歲,父母突然遇害,唯獨留下了自己一人孤苦伶仃。
“爺爺臨死前曾囑咐,這里永遠屬于我一個人!”
說著,楚塵推開了院子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吱呀!”
院門關上,發出輕微的聲。
宅院很靜謐,楚塵走進去之后,看到庭院里的石桌旁邊,坐著一個黑老人,正低著頭品茶。
“爺爺,孫兒來向您請安了!”
楚塵恭敬行禮,態度極其謙卑。
楚蒼河沒有說話,仍舊低垂著腦袋,手指在石桌上敲了幾下,緩緩道:
“我已經知道你殺了楚逸云的事,這件事,我也不怪罪于你,畢竟那孩子格太驕傲,死在你手中,也算是咎由自取。”
“爺爺,您真的不怪我?”楚塵驚訝道。
楚蒼河擺了擺手,嘆息道:“你也是害者,況且楚氏族規第一條是什麼?
止族子弟互相廝殺,可惜啊……他們兄妹二人的心狹隘,心腸歹毒,早晚會釀禍端!”
“我明白了。”
楚塵深吸了口氣,拱手拜謝,“多謝爺爺寬宏大量!”
接著,楚塵又問道:“爺爺,您應該還記得那枚玉佩吧?
它到底有何玄妙,值得楚逸云冒險盜取?”
“呵呵,這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訴你的。”
楚蒼河淡笑著說道:“不過既然你問起了,我倒是不妨告訴你,那枚玉佩,的確是楚氏古祖的信!”
楚塵聞言,瞳孔驟然收,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楚氏先祖楚戰天的信,為何會在楚逸云手中?”
他眉宇皺,陷了沉思,旋即又道:“難道,楚逸云盜的寶,與古代先祖楚戰天有關?”
“或許吧……”
楚蒼河搖了搖頭,“的,你暫時還不需要知曉太多。”
說話間,楚蒼河從懷里取出了一塊青銅古樸的令牌,遞給楚塵說道:
“此,你保管好了。這塊令牌,象征著家族傳承至寶,是先祖親手煉制。”
“嗯,爺爺放心,我一定好生珍藏!”楚塵重重點頭。
接過楚蒼河遞來的玉佩,楚塵鄭重其事的將它收起來。
楚蒼河看著楚塵,語氣悠悠道:“塵兒,楚氏一脈的命運,恐怕很難改變,你若有空,盡快提升功力吧。”
“爺爺放心,孫兒不會讓您失的!”楚塵認真說道。
“嗯,我相信你。”
楚蒼河欣的點了點頭,隨后他拍了拍楚塵的肩膀,道:“爺爺這幾天要閉關修煉,有些東西要代給你,跟我來。”
楚塵跟在楚蒼河的后,繞過幾條彎曲的小徑后,走進了一座幽暗偏僻的院子中。
“這是我平日休憩養傷的地方,平常除非是特別重大的事項,否則的話,不準任何人踏此地半步!”
走這座院子后,楚蒼河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楚塵,表凝重的叮囑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這件事絕對不允許再手,否則你的境會更加艱難!”
“爺爺放心,孫兒省得輕重,只是有句話我憋了太久,實在忍不住了!”
楚塵一臉堅定道:“我要報仇雪恥,哪怕碎骨,也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唉!”
楚蒼河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隨你吧。”
楚塵眼眸閃爍,道:“不過爺爺,你放心,我不會來的。”
說完,楚塵便離開了院子。
夜幕降臨。
月華朦朧,銀輝籠罩了天武王朝的每一寸土地。
一座巍峨雄偉的皇宮之中,一道拔的影站在高臺上,俯瞰著整個王城。
這是楚楓。
今天,便是楚家祭祖大典。
楚楓雖然份特殊,但他也不例外,同樣是楚家的子弟。
在楚氏族人眼中,他只是一個廢,連楚逸風一汗都比不上。
“呵呵,楚氏一族的祭祖大典終于要召開了,我倒想看看,今年的祭祀大典,會有怎樣的節目?”
楚楓角帶笑,喃喃自語。
這一屆的祭祀大典,將由他主持。
以往的幾次祭祀大典,楚家的祭祖大典,都辦的慘不忍睹,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儀式都沒舉行。
所以,楚楓想要借助這次祭祖大典的名義,狠狠的辱楚家眾人,讓這群楚家長輩,全部丟掉面!
他要讓楚家的那些老家伙,全都跪伏在他的腳下!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在這之后,他楚楓將會繼續掌握楚氏一族的權柄,徹底服楚家所有人!
到那個時候,楚塵的父母,楚逸云和楚夢瑤那兩個廢,統統都要跪在他的腳下抖哀求,祈求他饒恕他們!
這種滋味……
想想都覺得妙。“咚——”
就在楚楓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忽然,一陣悠揚的鐘鳴聲響起。
“咚!”
“咚咚!”
“咚!”
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斷,一共九下,震耳聾。
這一刻,整座京城,無數人仰首天,滿臉愕然。
楚家,居然敲響了警鐘?
“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敲響了警鐘?”
“莫非又是某位強者隕落了嗎?
亦或是楚家的某一位嫡系脈,因犯錯被逐出了楚氏宗祠?”
一時間,京城沸騰,議論紛紛。
“九鐘鳴響,意味著有大事發生了!”
“究竟是何事?莫非有強者作祟?”
“據說是三日后的家族祭祖大典,楚氏一族的嫡系脈必須參加,楚家家主要挑選合適的繼承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楚家的警鐘會敲響,恐怕這次的選婿大會,會非常熱鬧啊!”
……
楚家的家族祭壇,坐落于京都中央區域的一片巨大的廣場之上。
在廣場的最中央,聳立著一座高達百丈的神龕,神龕上供奉著楚氏一族先祖的靈牌,而在神龕的兩側,則矗立著麻麻數百尊神像。
每一尊神像都栩栩如生,面容威嚴,散發著磅礴浩瀚的威勢!
在廣場四面八方,一道道穿紅袍的影,正襟危站,目肅穆的盯著中央的神龕。
這些穿紅袍的影,皆是楚家的核心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