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遠和笑笑,放開喜福,上前去問陳氏的意思:“嬸孃坐好了麼?咱們走吧。”
路上龔遠和與蔡華相得極好,他早晚太不烈的時候,他總拿把蔡華抱在懷裡,騎在馬上優哉遊哉,不時在路邊摘狗尾草,或是去追蝴蝶蜻蜓。停下來的時候還可以爬樹掏掏鳥窩,哄得蔡華暈頭轉向,晚上睡覺都想和他在一。
路上打尖休息,吃飯住店,統統由他一手打理,不管況如何,他總能找到最好最乾淨的店子,讓店家上最有特最拿手的菜餚,三不五時,還可以弄點櫻桃杏子之類的時新水果奉上,伺候得陳氏等人舒服愜意無比。
明珮羨慕地道:“龔家大哥哥真有辦法,比上次我們跟著爹爹來京裡時還要過得舒服些。”明玉也深表贊同,又惡作劇地著明菲表態,問是不是這樣。
明菲很公正地道:“他的確很能幹。”這話不知怎地傳到了龔遠和的耳朵裡,於是那個下午他一有機會就衝著明菲笑,一會兒弄點五香來喂喜福和金砂,一會兒又弄點滷來。明菲也不管他,結果那天晚上喜福拉肚子了。
龔遠和的態度和表現出來的能力同樣讓陳氏非常滿意,又恐明菲心中有疙瘩,示意花婆子多多開導明菲。
住在寧宜等船時,花婆子夜裡勸明菲:“龔公子一路小意應承,可見是真心的。你們日後總要做夫妻,該丟開的就要丟開了,總牢牢記著仇不是好事。只要他心中有您,肯刻意溫,將來您就有福。”
明菲笑道:“媽媽說的是,我都記在心中了。”
花婆子給理理頭髮,嘆道:“如今奴婢也不想什麼了,大公子答應將來養著奴婢,夫人也是要讓奴婢跟著您去的。您的面就是奴婢們的面,您若是日子過得好,奴婢們也就跟著過得好,若是不好,大家都不好過。
這人那,做了媳婦和做姑娘的時候是兩回事。當姑娘的時候,使小子,也沒人怎麼計較,最多就是說有些氣小心眼罷了,還有人諒年紀小不懂事;可若是做了人家的媳婦,再使小子,再和人擰著幹,人家就要說不懂規矩不識大,有失婦德統。
那戒中不就說了:‘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爭,曲者不能不訟。訟爭既施,則有忿怒之事矣。此由於不尚恭下者也。’夫是天,他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都得恭敬著他,順著他,人家纔會說你賢惠。心氣再高又如何?若是不得丈夫喜敬重,就什麼都不是。”
明菲知道花婆子是真心勸,真心爲好,笑著拉住花婆子的手道:“媽媽放心,我是真的想通了。我以後一定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好好和他過日子的。”
花婆子認真地看了一回,也笑道:“好,奴婢一直知道三小姐您是個明理懂事的。”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小二送來新熬的荷葉粥,還笑道:“龔大爺說了,夫人小姐們日夜趕路,這氣候炎熱,難免食慾不振,吃了這荷葉粥,消暑開胃,保證上了船清清爽爽的。”
金簪、丹霞兩個掩著笑:“果真是到了江邊,吃荷葉粥也方便了許多。”
白取了湯匙攪拌過後遞給明菲,快言快語:“雖然方便,但爲什麼就沒人能想到大家都需要吃碗荷葉粥消暑開胃呢?所以啊,依奴婢說,這是有人周到。”
明菲也跟著笑,吃了兩口道:“熬得很好,你們也去廚下看看是否還有,也消消暑啊。”
稍後有加更,時間不知。熬夜碼了一千多字,目前還差一千多字,儘量在上班時見針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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