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可置信的看了許和深一眼,旋即嗤笑出聲。
“得了吧啊,你是我兒子,你什麼德行我比誰都清楚,還不想干這種沒道德的事......許和深你就三分鐘熱度,別在這裝什麼深啊,你跟你老子我一樣渣!”
這話許和深就不聽了,他眼神有些嫌棄的道,“別,您渣是您渣,但我可跟您不一樣。您在外面包養人我不管,所以這次我的事您也別摻和,別把咱倆混為一談。”
“嘿,你還敢嫌棄你老子了?!”
許父冷笑,“你要是想包養人,那我也不管你,但你要想退婚,這事沒門!等你和姜舒元結婚后,你想在外面包養多人我都不管,但退婚是不可能的,我不允許你拿許家的未來開玩笑!”
許和深覺得自己算是和他這不講道理的親爹說不通了,他現在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扭頭往外走。
“等等,你要干什麼去?”許父在后面吼他。
“我去自立門戶。”許和深一臉平淡的回答。
許父懷疑他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你自立什麼?”
許和深頓住了腳步,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您不是說不讓我拿許家的未來開玩笑嗎,那行啊,那我就不以許家爺的份和姜舒元退婚,您放心吧,要和退婚的人只是許和深自己。這樣應該就不會牽扯到您了吧?”
許父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許和深是什麼意思,他有些想笑,“許和深,你這是要和老子斷絕父子關系?”
“您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許和深臉上的表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聲線平穩,語調平靜,他沒有大喊大嚷,也沒有跟許父發大爺脾氣,而是難得的心平氣和的去和許父說話談。
這和之前的許和深一點也不一樣。
許父愣了一瞬,他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這麼一看......他這兒子這次似乎真的認真起來了。
許和深朝許父微微頷首,算是對自己父親最后的禮貌,他輕聲道,“爸,在遇到之前,我可能確實混蛋了點......不,不應該這麼說,在遇到的那段時間我也混蛋的,那時候我把當可有可無的人,把當商品,我自以為是。”
說著說著,許和深低下了頭,苦笑著搖了搖頭,“可能凡事都是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吧,我承認,在說要和我斷干凈后我慌了,所以我才跟個小丑似的跑到那綜藝節目上去找,還傻不拉幾的跟在屁后面讓回心轉意跟我道歉......
其實呢,人家那時候早就不在意我了。分明是我在上趕著討好。”
一個從小錦玉食的大爺,為了挽回曾經養在邊的一個小人,跑到攝影機前去賠笑,還被圈子里的其他公子爺們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來取笑。
這想來到還諷刺的。
“但是就算是我在討好,我也心甘愿。”
許和深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安靜,他道,“我太害怕失去了。爸,你都不知道在我聽到出事失蹤的時候我有多著急,我不得把整座山都翻個底朝天去找。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爸,我真的不能失去,這比讓我死了還要難。”
許父沒有說話。
許和深朝許父鞠了一個躬,“姜家的事我會看著理的,您放心,我是不會牽連到許家的。我先走了,您多保重。”
說完,許和深就轉離開了。
許父一個人在書房里呆滯了許久,最后才用力的錘了一下實木桌。
他當機立斷,撥通電話去聯系自己的書。
“給我查一查許和深包養的前一個人是誰,找到,然后聯系來許家一趟!還有,別讓許和深知道這件事。”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姑娘,竟然能把他這比誰都要渣的兒子迷這樣!
那姑娘難不是狐貍轉
世??
另一邊的許和深徑直走到了樓下,只是他還沒走出許家別墅,就看到了端莊的坐在客廳里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許和深腳步一僵,他沒想到姜舒元居然會在現在忽然過來。
不過想來也是,許父上午就說了讓他晚上的時候去和姜舒元一起吃個晚飯,而那時候他還沒把事和許父說清,所以姜舒元多半是許父提前約過來的。
來了也好,那他就趁現在也把事和姜舒元說清吧。
許和深走到了客廳,沖坐在沙發上燙著一頭微卷長發的麗人開口,“姜小姐。”
“許先生。”
姜舒元微微一笑,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晚飯的餐廳已經訂好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吃西城海灣那邊的牛排。”
許和深想了想,覺得自己在這種環境下直接對姜舒元說“我想和你解除婚約關系”實在是不太禮貌,于是便點了點頭,道,“可以,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好。”
姜舒元拿起了黑的高奢包,很自然的就坐在了許和深的副駕駛座上,坐下后,察覺到許和深還沒有上車,忍不住從車窗探出頭,看了他一眼。
“上來啊,我肚子都了,咱們趕去吃晚飯吧。”
姜舒元有些急促的催促著說,似乎和許和深吃完飯是為了完什麼任務一樣,而現在只不過是想趕完任務,趕拍拍屁走人。
許和深抿了抿,最后還是沒說什麼,心里有些別扭的坐在了駕駛座上,然后一路直奔餐廳。
西城海灣是海城消費最高的餐飲區之一,就連酒店餐廳里的食材甚至都是專門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這里牛排的口味一絕,也難怪姜舒元會指名點姓的要來這里吃晚飯了。
但是許和深并不知道姜舒元的口味,因此他來菜單后只給自己點了一份,等他抬起頭后,發現對面的姜舒元也已經點完了餐,而很巧的是,他和姜舒元都沒有為彼此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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