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立馬不說話了。
饒是宋清歌再傻也能明白,霖南有對徐紹亭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他與父親的關系一向不好,母親也已經不在人世,若是什麼知己好友,為何段宥會不敢在面前開口,唯一肯定的,便是人。
霖南和江城距離不遠,徐紹亭如果真把人藏在霖南,也是比較方便。
宋清歌稍稍皺了下眉,隨后笑著回復如常,“何姨,你今天怎麼話了?”
何英尷尬的笑了笑,“太太您說什麼?我沒注意。”
“我說您往一邊站站,擋著我看電視了。”
天一黑,宋清歌跟著護工下樓散步,護工今天買回來的糖草莓,且出聲溫馨提醒,“太太,明天就別買了吧,糖吃多了也不太好,這山楂天天吃也傷胃。”
“是徐紹亭說你了還是何英說你了?”
保鏢天天都盯著,每天一糖葫蘆,肯定是要跟人匯報。
護工阿姨點了點頭,“太太,徐先生也是為了您好。”
“我用得著他多管閑事,不喜歡吃的偏塞給我,喜歡的又不讓我吃。”
真是有病。
回了病房,剛好見徐紹亭已經在里頭坐著,護工阿姨沒跟著進來,幫著帶上了病房的門。
宋清歌將沒吃完的半截冰糖草莓丟進垃圾桶里,換了副溫的面孔,“你下班就過來了?我在樓下噴泉那坐著,怎麼沒見你,吃飯了沒有?”
“宋靈歌簽署的權代理知書,你過來看看,沒問題的話簽個字。”
宋清歌彎腰拿起茶幾上的協議,一頁一頁的拿著翻閱,過了將近兩分鐘,從桌子上拿了筆,一共三需要簽字的地方,簽完字之后,歸還給了徐紹亭。
“辛苦你了,簽完了,你幫忙收著吧。”
徐紹亭道:“還需要你父親的囑,你小舅舅把囑給了康商瀾,康商瀾給了他一百七十萬,已經送他出國了,我跟康商瀾談了,沒談妥,明天有個晚宴,他也會去,你要不跟他聊聊?”
“我都聽你的,你安排就好。”
他的余掃過垃圾桶里扔著的半截冰糖草莓,笑了笑,心好了許多,“怎麼跟個吃的貓一樣,買了就買了,你扔掉做什麼。”
“太甜了,牙疼,不想吃了。”
宋清歌如今在他跟前,只有應付,連個都懶得撒。
倒了杯茶,放在徐紹亭跟前,“下午何姨來泡的茶,是從家里帶來的茶葉,你喝著應該能習慣。”
“何英說,你下午提到霖南了?”
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倒是讓宋清歌一下僵住,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表現得沒太當回事,“下午剛好在電視上看到釜山冬雨的視頻轉播,想著家里曾經掛了一幅釜山煙雨圖,順道跟何姨提了一。”
這麼瞧著,他倒是很在意霖南這個地方。
宋清歌也不愿意去破什麼,許多事都不方便表現在明面上。
但徐紹亭卻不愿意就此跳開這個話題,賣了何姨來咄咄相,“何姨說,提到霖南的時候,你怪氣的?”
就這麼被拆穿,宋清歌的溫快有些裝不下去了,“何姨每次都跟你這麼報信,我都不敢跟說話了。”
何英就算給當耳報神,也不會說怪氣這種話,徐紹亭想套的話。
宋清歌不傻,也不上這個套,倒是反過來問徐紹亭,“我沒怪氣啊,霖南不就是個陌生城市,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徐紹亭臉上的笑也沒了,看著像是生氣了。
宋清歌依舊掛著笑,“怎麼了,你不高興了?”
沒這個必要吧,又沒有說什麼。
宋清歌倒也不想和他起爭執,“你不喜歡,我不提就是了。”
怎麼不就生氣黑臉來嚇唬人。
徐紹亭的看著,“你有話大可直接和我說,非得拐彎抹角的去問別人,我們之間,不能坦誠相待嗎?”
坦誠相待?
是誰沒有坦誠相待,宋清歌都要被逗笑了,無奈的解釋,“不過是你去霖南出差,我多了幾句,何英怎麼跟你傳的話我不知道,至于這個怪氣我真不知道怎麼覺出來的,你如果生氣我多,那我給你道個歉,紹亭,對不起。”
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時,仿佛是習慣了逆來順,語氣平和,沒一點不愿。
見徐紹亭還不言語,宋清歌往他邊坐,“是我多,以后不會了。”
徐紹亭說不出到底是哪里生氣。
明明宋清歌心里就是在懷疑什麼,卻不說,旁敲側擊的去打聽,他明明恨的不肯坦誠相待,自己又不肯先說。
正是他猶豫間,宋清歌卻突然往自己臉上落了一個掌。
目楚楚,含著一汪眼淚,“紹亭,我賤,你別生氣了。”
ds注資迫在眉睫,宋清歌不愿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同他爭辯。
清脆的掌聲,讓徐紹亭自己都蒙了。
妻子自甘墮落來飾太平,是很乖,可卻不再是從前的宋清歌。
徐紹亭看著紅了一半的臉頰,“你非得跟我這般?”
宋清歌呆呆的理解他的意思,還不滿意?
宋清歌亦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氣傷,紹亭,你要是還不解氣……”
想起那天晚上重重的一掌,后面的話宋清歌有點說不下去。
徐紹亭真是不想再和兜圈子了,“你旁敲側擊的問何英,不就是因為那天我跟你視頻,里面有個聲,你不信,大可直接問我,非得這麼彎彎繞繞,心里憋著,你自己好?”
“我沒,我只是隨口一問,紹亭,你相信我。”
“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宋清歌,你在我這就不能表現得真實點,你不就是懷疑我出軌?”
頓了半晌,宋清歌才開口,“我不介意這些,你外面如果有人,只要不帶到邊來,都隨便。”
“宋清歌,你就非得這樣?”
“紹亭,我真聽不明白,你到底在計較什麼,你明確告訴我,我以后會避忌。”
“聽不明白,你企業家的腦子,連幾句話都聽不明白了?”
宋清歌依舊是一臉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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