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金窟街對面咖啡店有一面落地的玻璃窗，溫清月坐在靠窗的位置，整個人靠在單人沙發靠背上，淺著二郎，手里端著咖啡，悠哉悠哉的喝著，目穿過玻璃，落在街對面，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

大約20分鐘后，幾個男人從銷金窟走了出來，站在警察旁，溫清月放下咖啡，拿出手機發信息，幾秒鐘后抬頭看著窗外。

正要上車的人也正好往這里看來，視線相撞，男人和邊人說了幾句話就穿過斑馬線向走來。

“隊長，這里！”溫清月手向剛進店的男人招了招手，怕他警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改了稱呼。

崇走了過來，在對面坐下，皺著眉說：“你們大學生這麼閑？”

“確實比警察叔叔閑得多。”溫清月淡淡一笑。

今天是特意來找他的，想知道他們有沒有從提供的線索里發現點什麼？

溫清月問：“我不繞圈子了，隊長應該看到我昨晚給你發的信息了，有新進展嗎？”

崇剛要說話，余察覺到服務生端著咖啡靠近，便收了聲，等人放下咖啡離開后才開口，卻沒有回答，“你觀察力和記憶力很強，什麼專業的？”

溫清月：“謝謝夸獎，醫學系。”

“醫學系，好。”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話里滿是對的贊賞。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崇了眉，“有進展，你的線索讓我們進一步排除了自殺這個可能。”

溫清月：“……”

要的可不是這麼一句，這答案自己已經推測到了。m.166xs.cc

溫清月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隊長，我給你提供了那麼重要的線索，禮尚往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些同等價值的消息？”

“你一個小姑娘家追追星，逛逛街不行嗎？，關心這些恐怖腥的命案干什麼？”

崇不解的著，語氣很是無奈和煩惱。

溫清月搖頭：“你這話存在偏見，小姑娘就一定要追星，逛街？要是這樣，你們隊里為什麼會有警？”

崇被懟的啞口無言，端起咖啡喝了兩口，濃眉地皺在一起，沉默了好一會才問：“告訴你可以，但答應我別私下行。”

溫清月點點頭，靜等他開口。

“死者林殊，你們隔壁院大三學生，和劉南琛沒有什麼集，那天晚上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劉南琛狐朋好友里的其中一個的朋友，死因是失過多，你當時撞見的也是真的，和劉南琛發生過關系。”

溫清月語調微微下沉，“你們審問劉南琛了嗎？從廁所出來的人是不是劉南琛讓人假扮的？”

“問了。”崇神非常嚴肅，“他承認和林殊發生關系，否認和林殊的死有關，假扮林殊的人黃，找到時自殺了，留了書，和林殊是校友，黃殊騙染上毒癮，恨，當天晚上兩人發生矛盾，趁林殊吸，毒意識不清醒時給割腕，回學校后心如死灰，選擇自殺。”

溫清月沒有吱聲，這等于是結案了，空氣突然變得抑，像一塊石頭，在口，不過氣。

和劉南琛有關的命案再一次變了他人仇殺，他再一次摘清出來，偏偏死者又都和他發生過關系，這種你明知道和他有關，卻所有證據都指向另一個人的無力實在太沉重了。

兩人對坐良久，溫清月突然抬頭目銳利而筆直的向崇，問：“你相信是黃殺的嗎？”

不然他也不會在差不多結案的況下還來銷金窟查。

崇也看著，結艱難的活著，“本能上我不信，但辦案講證據。”

溫清月要的就是他的前半句話，低沉的道：“我也不信，明天我要參加劉家壽宴，警請時刻留意手機。”

“你想干什麼？”崇意識到什麼，沉了臉，嚴肅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你別來！”

溫清月神淡淡地端起咖啡，沒有喝，垂眸看著，“你不知道吧，劉南琛從拘留所出來后沒多久開車追尾我，這次直接寄了請帖給我，還叮囑我爸讓我一定要參加，劉南琛這個人睚眥必報，他在我這吃了好幾次虧，這次宴會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崇銳利的雙眼一瞇，“你知道他要對付你，你還敢去？”

這小姑娘太大膽了！

溫清月挑眉，將咖啡放下，“敢啊，他想弄死我，我也想弄死他，而且我背后還有像你這樣的警察保護，顯然我勝券在握！”

“你就這麼篤定？他要是惡人，已經殺了像你這樣的兩個孩，你不怕為第三個？”

不知道是不是崇的錯覺，這個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在風輕云淡的說想弄死劉南琛時，那雙清亮的眸子里著一讓人心里發瘆的。

溫清月轉從后拿起自己的包，淡淡的說：“我不是。”

話音落下，也拿著包起，笑著和他說再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明天見。”

崇在走出去幾步后突然低聲說：“你男朋友幾個小時前也見過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就是覺得這對奇怪，都關心這件事，都私下找他了解，提供他線索，甚至要幫他抓人，語氣都一定篤定。

溫清月停頓了幾秒，沒有說什麼繼續往外走。

崇像喝水一樣將剩下的咖啡一氣灌完，然后也起離開了。

紅綠燈路口，溫清月踩下剎車，腦子里又想起了離開前崇說的話。

沒有問崇，傅瀚找他說了什麼。

傅瀚承諾過要將劉南琛送進去，讓他再也出不來，所以不問，就當不知道，做該做的，等待結果就行了。

只是傅瀚這個名字一從腦海里勾起就揮之不去，故意忘記的話又一一鉆了出來。

他說他心了，要走心。

這算是表白吧？

該怎麼辦？他們的這段關系變得太奇怪了。

“當初就不該答應做什麼炮友的！”懊惱的拍了下方向盤，太用力，疼的直皺眉甩手。

一想起炮友關系就會想到罪魁禍首，都是劉南琛，他要是沒給下藥，就不會和傅瀚有那一晚，他們的關系就會很純潔簡單，不會像現在這樣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