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思要改興趣點,方新亭愣了一下:
“你不是喜歡建筑嗎?周日的時候還去新學校學習。年博士他們幾個曾說過你,說你很有靈氣,是個學建筑的好料子。”
陳思聽到年清風這樣夸,心里有些難,淚水撲簌簌地流出來:“我對不起年博士,他還送給我一本英文原版書籍。”
“為什麼突然想改興趣點?和我仔細說一說。”方新亭給陳思倒了杯水,塞到手里,又拿出一塊衛生紙也塞到手里,讓握著。
方新亭看過心理學的書籍,書上說手里握著熱水杯人會放松。
握手衛生紙,會把力轉移到衛生紙上面。
陳思吸了吸鼻子:“是我媽……和我說,讓我改興趣點。還,還跪在地上求我……”
“跪在地上?”方新亭愣了一下,“這麼嚴重?你媽媽,是不是對你的興趣點有什麼偏見?”
陳思點了點頭:“一直以為,學建筑就是去學搬磚的……”
聽完陳思的話,方新亭思忖了一會:“那我去你家一趟吧。”
“可是,我家在東坑村,路上要走一天,很遠的。”這也是陳思很回家的原因。
陳思是東坑村的人,是鄉村老師周任教出來的學生。
“沒關系,我正好也可以去看看周老師。”方新亭把陳思送出去,和王濱江副校長說了一聲,接著又到班上請了課。
準備晚上就出發。
晚上出發的話,夜里走一夜,正好可以早上到達東坑村。
聽到方新亭晚上要去東坑村,左晴的丈夫李軍濤當即提出要保護方新亭:“我當過兵,也會開槍,就讓我一路護送你吧。”
想到他只有一條胳膊,方新亭正想反對的時候,楊大隊長出聲:“就讓他跟著去做指揮,我再派三個小年輕一路保護你。”
不等方新亭說話,楊大隊長沉著聲:“你要是出點啥事,你還讓陳思那孩子活不活?不僅活不下去,恐怕整個東坑村都要疚一輩子。”
然后,楊大隊長又哼了一聲:“讓陳思爸媽上學校找你不好嗎?你家訪個什麼勁啊?你多金貴,家是啥?”
“到學生家里家訪,是老師應該做的事,而且我也想周老師的,想看看他現在怎麼樣。”方新亭一向是把楊大隊長當自家的長輩,聞言也不敢反駁,只是笑著解釋。
楊大隊長這才搖搖頭:“去吧去吧,反正一路上聽軍濤的,他當過兵,知道輕重。要是困了,就讓那幾個小子換著背你,或者坐牛上。把他們當驢使喚就行,打架的時候有勁著呢。”
當晚,方新亭就和四個人去東坑村。
幾個人背了20斤菜籽油,20斤膘,20斤鹽糖,四件軍大……
牽了頭一歲齡的黃牛,把東西全部放到牛上,又另外帶了兩個裝滿熱水的暖瓶。
這些,全部是送給周任的禮。
山路崎嶇,牛拉不了車,全憑兩條走路。
一人拿了一樹枝做的登山杖,又牽了兩條探路的狗。
這一走,還真走了一夜。
天快亮時,他們才到東坑村。
山路不好走,早上又起了霧。
視線中,遠綿延的青山,染上一層青黛。
要進東坑村,必先經過西坑村。
一進西坑村,村里的狗就汪汪了起來。
方新亭家的狗不甘示弱,也汪汪的對著。
兩個村子很窮,村里的人還是舊時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見到方新亭幾個人,很是好奇的過來:“你是哪里的?”
“我是方新亭,來東坑村找周任老師的。”方新亭自報家門。
聽到是方新亭,西坑村的人極為熱。
把支書喊過來,又讓支書領著去了東坑。
周任就在學校旁邊住,打開門,詫異無比:“方教授,您怎麼來了?”
方新亭在院外跺了跺腳,跺掉腳上和小的泥:“來看看你怎麼樣。”
周任的妻子在屋里探了探頭,著大肚子,艱難的給方新亭端來一碗茶。
方新亭急忙接過:“大嫂,你有孕在,不必忙乎了。”
背著東西來到廚房,把油和鹽糖暖瓶放下,又把牛牽到周任家的院子里,綁上。
“哎呀……”周任妻子想說拒絕的話,卻又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是著手看向周任,臉漲得通紅。
“帶啥東西?我不要。”周任進了廚房,要把東西搬出去,被方新亭阻止。
“周老師,你要是把東西搬出去,我就走!這牛是送給你犁地的。”
周任結婚晚,大兒子今年才六歲,溜進廚房,在糖袋子邊緣上抿了抿手指,放進里,咧開笑:“甜的。”
周任在不上課的時候,很拙的。
他瞪了一眼兒子,搬過來板凳請方新亭幾個人在堂屋坐:“坐,坐!”
方新亭看了看手中的碗,碗沿黑漬漬的,茶葉幾乎沒有茶味。
但他知道,這是周家最好的茶葉了。
所以,他低頭喝。
直到把茶水喝完。
一點都不嫌棄,反而夸山上的山泉水好喝:“這水,就是和縣城的不一樣。縣城的水發苦。”
“你們是走了一夜吧?”周任又要給方新亭倒水,被方新亭阻止。
“是,我們走了一夜,路上怕不安全,又把家里的狗也帶過來兩條。”方新亭轉頭,見到周任的大兒已經和自家的狗玩到一起了,有些擔心,“別它,小心咬著你。”
“沒事沒事,山里的孩子皮實!打小就是跟豬羊狗一起長大的。”周任不知道方新亭突然來到東坑村有什麼,小心翼翼說話,“方教授,是我們東坑村出啥事了嗎?”
方新亭并沒有先說陳思的事,而是問起周任的工資:“你的工資,按時發了嗎?”
“按時發了,一個月十八塊!但我領錢不及時。”周任說起工資,興的臉微紅,“我半年去領一次工資,正好攢在一起,也能置辦些東西。”
指著院里的牛:“這牛,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牛在農村可是大件品,這頭小牛沒有一兩百塊錢,買不來。
東坑村上不來大型機械,牛就是唯一的犁地勞力。
沒有牛,僅憑人力種不了多地的。
方新亭不提牛,說起培訓中心的事:
“我們學校現在搞了一個老師培訓中心,你改天去聽個一年半年的課,回頭能拿個證書。將來如果有轉正的機會,證書還是能起作用的。”方新亭細聲叮囑周任。
周任的臉上,就泛起難:“我要是走了,村子里的孩子們就沒人教了。”
“先讓大點的孩子代半年的課!”方新亭也知道從外面請教師請不來。
“為了自己拿個證,耽誤孩子們一年半年的……這,這不合適。”周任說著說著垂下頭。
“但你這鄉村代課教師,到底只是代個課,沒有教師資格證,要是將來不許代課你咋辦?”方新亭知道以后的政策,是真心為周任著想。
“將來國家有錢了,給你們修橋修路拉電線拉網絡,呃,電網。到時路方便了,孩子們可以去常青縣寄宿。鄉村教師,早晚會消失。”
“到時,你沒了工作,不會種地也不會做生意!怎麼辦?家里吃飯都問題!聽我的,去拿個證。然后在我們一中掛個名,再過個十幾年你就能退休了。”
“退休一樣能教孩子!但是,鄉村教師,可退不了休,拿不到退休金。”
周任沉默了好大一會,然后岔開話題:“方教授,你來東坑,是為陳思還是為劉博?”
方新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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