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完畢后，方新亭和首都聯系了一下，晚上把路青和關佳人兄妹送到首都，順便把顧向遠三人接回來。

給路總編和華院士以及楊教授陸嘉曦等人帶了年貨。

好幾個大包裹。

晚上的時候，駕駛培訓班的劉業把他們送到地區火車站。

火車轟隆向北，早上六點的時候到了首都。

路總編在出站口等著他們。

按照往年的習慣，先去給華院士送年貨。華院士很好，神也很好。

方新亭陪華院士說了會話，就告辭。

又去給荊都教授也送了年貨。

接著就是荊都教授的好友徐教授。

然后是楊教授。

最后是陸嘉曦。

禮一圈送下來，足足送了兩天時間。

買車票之前，方新亭問三個學生：“我要去一趟卻月，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要呀，要呀！”一聽到能見到段天宇和段天杰，顧向遠三人極為興。

“行，那就去一趟卻月，然后回家。”

靠著路總編的面子，買了四張飛機票。

一路無話，幾天后來到卻月。

段廠長和段天宇段天杰在機場出站口等他們。

“天宇？天杰！”顧向遠哈哈大笑著跑出出站口，和段天宇抱在一起。然后又朝著段天杰出手臂，“天杰，我想死你了。”

段天杰猶豫了幾秒，也撲到顧向遠的上：“班長，我也想你。”

一句班長，勾起了顧向遠的愁思，他地摟著段天宇和段天杰，淚水涌了出來：“我想死你們了。”

謝雨何站在旁邊，也在低頭抹眼淚。

段廠長笑著與方新亭握手：“新亭老弟，好久沒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方新亭笑著與段廠長握了握手。

然后，兩人就笑盈盈地看著幾個學生相互訴說著思念。

“……我們在中科大還好點，暗夜和淵渟墨妙都在，你們在清華只有三個人，真是怪寂寞的。”段天宇輕輕地嘆了口氣。

顧向遠一嘆：“咱們算是有同伴，很多同學孤一人在外地，更加寂寞。”

“對啊。趙小月在塔里木農墾大學，過年都沒辦法回家，路上來回就得二十多天……”

段天杰不說話，只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向遠謝雨何三個人。

接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天杰，你在笑什麼？”謝雨笑著問他。

“我拿到全系第一了。”段天杰輕輕地出聲，眼睛全是，如同初升的朝。

沒想到段天杰的學習績竟然這麼好，謝雨與何極為吃驚，然后同時出聲恭喜他：

“天杰，你真棒！拿到全系第一，這太厲害了。”

“嗯！”段天杰抿了抿，歪頭看謝雨何，眼睛里帶著詢問，“你們也拿到全系第一了嗎？”

謝雨有些尷尬：“沒有，清華人才輩出，我們的績，只是在前十幾徘徊。”

“哦，那你們要努力了哦。”段天杰想不出什麼鼓勵的話，便出兩只手，到謝雨和何面前，“努力！”

謝雨何笑了笑，同時握住了段天杰的手：“一起努力！”

幾個人上了車，朝著段廠長家駛去。

段廠長一邊開車一邊和方新亭說話：“天宇天杰知道你要來，非常高興，希你能多住幾天。”

“好啊，讓他們多聚聚！”方新亭轉頭看了看在后面一直嘀嘀咕咕說話的學生們，角全是笑意。

“回去的事包在我上，我今年還有幾個飛機名額沒用，回頭幫你們買飛機票回去。”段廠長大包大攬。

到了段廠長家，段天宇在茶柜里掏了一把，然后給同學們挨個倒水，“這是今年的大紅袍，很好喝，不要客氣！回頭走的時候，一人拿走點。”

段廠長的臉僵了一僵，又強行忍住：“我去買菜，你們聊。”

“不用不用，咱們去外面吃好了。”這麼多人在，做飯也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還不如出去吃。

“也好。”段廠長打個電話，喊老婆盡快回來。

方新亭笑著問段天宇：“在學校里，和同學們相得好嗎？”

段天宇很是自然地點頭：“我脾氣這麼好，很好相的。脾氣不好的同學，我都不搭理他。”

果然還是悉的段天宇，方新亭笑了一笑，又問段天杰：“天杰，你和同學們相得好嗎？”

段天杰搖頭：“不太好！”

“為什麼？能和老師說說嗎？”方新亭有些擔心。

段天杰組織了一下語言：“上次有個同學急扁桃，他自行服用雙黃連，連吃藥一周不見好轉，反而病加重了。”

“我懷疑他服用的可能是假藥，他不相信！我就用實驗室里的儀測定藥的生效價。”

“我在市場上買了好幾份雙黃連制劑為研究對象，以金黃葡萄球菌為菌種，對不同廠家的雙黃連口服的抗菌效價進行測定。”

“發現好幾個廠家的雙黃連口服抗菌效價為10.278u～15.7276u，對金黃葡萄球菌和銅綠假單胞菌的mic分別是46.88rag·ml^-1(稀釋度1:32)和375mg·ml^-1(稀釋度為1:4)。”

“而他所購買的雙黃連達不到這個標準，我從而判斷，他所服用的雙黃連口服，應該是給或鴨這種禽類服用的藥，藥效較低……”

方新亭端著茶杯的水頓了一頓：“你有沒有告訴你的同學，他服用的是用雙黃連？”

段天杰點點頭，“我說啦！”然后垂下頭，很是沮喪，“可他把我罵了一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沒有關系，我后來找到他，把他修理了一頓！被我修理了一頓后，他到校醫接治療，順便把他的扁桃給治好了。”段天宇出聲安弟弟。

段廠長原本聽得笑意，聽到后面的時候，臉大變：“你說啥？你把同學給打了？”

“我沒打他！我也沒出手。”段天宇讓老爹放心：

“他和他宿舍里的一個學生不對付，我教他宿舍里的人設了幾個小機關。他開門的時候，先被臉盆澆了一頭水，然后被一木擊中腰部，接著腳踩上黃豆，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段廠長氣得渾哆嗦，雙手：“我拖鞋呢，我拖鞋呢！”

方新亭一腳把段廠長的拖鞋踢出很遠，然后很是認真地看著段天宇：“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位同學會傷？如果他傷了怎麼辦？”

段天宇搖頭，“不會的！我和他宿舍里的人說過，一定要把他的被子全扯了放在地上，這樣他就不會傷了。最終，他也只是被臉盆給撞了一下，腰被木打了一下。”

方新亭：“……”

段廠長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要是我有錯，一道雷劈死我好了，為什麼要讓這個逆子來折磨我？”

“新亭老弟，你看看我這一頭白發，全是被他氣出來的！”段廠長指著鬢角的白發。

方新亭捂著額頭，用力了太。

轉過頭，恰巧看到屋門被鑰匙打開。

有人走進來。

開門驚喜的呼喊：“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