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回了酒店,說不上心好壞,只是一想到今晚上要獨守空房,就哪哪兒都不對勁。
小王收拾著行李箱,時不時的會看一看獨坐窗前好似是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的人,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道:“姐,你要不要吃點什麼?今天拍戲肯定是累著了。”
是啊,怎麼會不累呢?
剛剛才和姐夫累了那麼一會兒,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劇組,姐真的是太有上進心了。
“還不是太,我先睡一會兒。”沈云初進了洗手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是拉過被子躺了進去。
小王特意地放輕著腳步,生怕打擾了對方休息,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客房。
沈云初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半夜,迷迷蒙蒙的到有什麼東西在的臉,有些嫌棄地抬手拍了拍。
指尖接到溫熱的皮,驀地睜開雙眼。
窗外夜也深,有微弱的月照耀進來,迷糊間有道人影就坐在床邊,逆著,讓人辨不出五。
沈云初承認自己被這一聲不吭的影給嚇了一跳,神倉皇地坐起。
因為太慌,腦袋直接磕在了對方的下上。
清脆的一聲響,兩人彼此都到了傷害。
沈云初捂著額頭,混沌的腦子直接被撞清醒了。
顧津唯也是哭笑不得地捂著下,打趣道:“顧太太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沈云初聽見悉的聲音,繃的神經稍稍緩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瞪著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的家伙,詫異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津唯如實道:“剛回來不到五分鐘。”
“你怎麼不醒我?”沈云初還以為自己大半夜見鬼了。
顧津唯忍俊不道:“你確定我把你醒了,你不會生氣?”
沈云初睡不好是真的會咬人的,但如果要在被醒還是被嚇醒兩個之間選擇,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前者。
屋子里烏漆嘛黑,你丫的悶聲不響地坐床頭,就跟鬼一樣盯著我,我沒有給你兩掌,我都算是有教養了。
顧津唯溫地了凌的頭發,“是我嚇到你了。”
沈云初咬了咬,輕哼一聲,“顧先生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怕你一個人睡覺害怕,連夜趕了回來。”
沈云初繃著的臉稍稍緩解,角也是不由自主地上揚著,“我怎麼可能會害怕,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小孩子不是都不喜歡一個人睡覺嗎?”
沈云初覷了他一眼,很想反駁你才是小孩子!
但還不至于商低到負數,這明顯就是男人的甜言語,這個腹黑的心機男,連說話都說的這麼含蓄,卻又那麼聽。
“顧先生的意思是以后的每一天都會趕回來陪你家小孩子一起睡?”沈云初故意挑釁著,有本事你就說對對對,我敬你一條好漢。
“這我不敢保證。”
沈云初也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之前明明被哄得心愉快,卻非要死犟著說這麼一句潑冷水的話。
現在好了,心又是晴轉多云,看這陣勢,還有可能突降暴風雨。
顧津唯抬起手攬過的腰,將人帶自己懷中,他俯下,靠在耳側,“我不敢把話說的太滿,承諾給的太重,我怕有朝一日我趕不回來,你就有借口把我趕出房間,所以我只能承諾盡我所能回來陪小孩子。”
他的每個字都像是洶涌的海浪拼了命的往上撲騰著,承認自己沉溺在這溫鄉里,快要失去自我了。
男人,你好會啊。
誰說霸道總裁只會強制?
顧津唯這男人是屬水的吧,讓沉溺,讓漂浮,讓這汪水池中,逃無可逃。
“小孩子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顧津唯了的鼻子,“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還打算就這麼一覺睡到天亮?”
沈云初本想反駁,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對方給牽著往外走去。
疑道:“顧先生這是要去哪里?”
“酒店的廚師應該都下班了,林琛說附近有條夜市,東西都干凈的。”顧津唯走到大門口,將外套給套上,再戴上帽子口罩,全方位武裝起來。
沈云初哭笑不得道:“這偽裝的樣子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目張膽地告訴所有人我是明星,快來拍我啊。”
顧津唯想想說的也對,褪去了多余的偽裝,只留下一個口罩。
沈云初微微側眸,目灼灼地看著對方。
顧津唯并不避諱什麼,同樣轉,四目相接。
“顧先生,我可以先要一份開胃菜嗎?”
顧津唯一時半會兒沒有明白的言外之意,“想吃什麼?”
“你。”沈云初踮起腳,趁其不備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他的上。
淡淡的,淺淺的,如微風一樣,吹過就散了,沒有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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