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自己都沒有想到,‘馮南’換了個人後,他會看如此厭煩難。
他提了攝影機上來,那支架及機一看就重,他卻提得輕輕鬆鬆的,上還咬著一張說明書,連上面的薄都沒撕開過。
江瑟看他將機都提了上來,也有些無奈,只得收拾了心,將劇本拿了出來,趁他安裝的時候,便將劇本里‘豆蔻’出現的景又看了一遍。
其實《北平盛事》已經看過許多次了,裡面的臺詞記得都很。
侯西嶺筆下的人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每看一次,便都不同。
裴奕放好了支架,將機子裝好之後,又調試了一下角度。
向秋然追小模特的時候東西買得多,但幾乎都沒有用過,什麼打板之類的東西也給他扔在一樓,扔得到都是。
他試了一下,打開了攝影機,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他才坐到了江瑟邊,低頭看著劇本,注意力本沒有放在他上。
裴奕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瑟瑟,你準備好了沒有,要不,我也幫幫你啊?”
其實對於拍戲什麼的,他也不懂,但他卻希能跟自己多說說話,目落在他上,多看看他。
他話音一落,江瑟果然就擡起了頭。
裴奕要跟對戲倒是不錯,只是有些懷疑:“你又沒拍過。”
“你教我啊。”他神一振,又有些的往方向挪了一點點兒:“要怎麼做,你提醒我。”
江瑟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他雖然不會,但其實仔細想來自己進娛樂圈也沒多久,拍的戲也不過才三部,也不是什麼重要角。
更何況裴奕只是幫自己對戲,他又不進這一行,也不演其中一個角,演得好不好自然不必苛求,只要他能幫自己對下臺詞,讓自己更快戲便了。
想到這裡,江瑟也就將劇本攤開了,準備排演的第一場戲,自然是‘豆蔻’纔出場的時候,靠近了裴奕一些:
“這一場戲裡你就幫我演這個角。”指了指劇本上的一個戲班子裡的男人角,這個角臺詞並不多,當初試鏡‘豆蔻’的時候,在上嘉公司時,裡面一個工作人員都曾扮過。
“臺詞只有一句,你到時幫我念這句就好了。”輕聲跟裴奕解釋。
說了半天,裴奕耳朵裡卻只聽到聲音委婉,香氣人,坐得離他很近,偶爾手臂還能到他的,他一時間浮想聯篇,心思早就飄遠了。
江瑟講了一會兒,卻沒得到他的迴應,擡頭一看他,他著自己發呆,也不知道剛剛說的話,他聽到了沒有。
“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他下意識的點頭,說完強行將目從上移到了劇本上,的食指還指著劇本的一方,那指尖細白纖長,他又看得發呆,江瑟就要收劇本:
“我自己演算了。”
“我來我來。”他連忙手將劇本住,這回不敢再分心看了,將指的地方大略看了一眼,便覺得有竹了。
讓他幫著演的人話並不多,只有兩句罷了。
準備好後,裴奕檢查過攝影機沒有問題了,調整了一下鏡頭,江瑟衝他示意之後,他便照著劇本上的臺詞念:
“豆蔻姑娘是來聽戲的嗎?”
江瑟點了點頭:“是的,今日登臺的,是‘廣德樓’的人嗎?”
說完這話,裴奕並沒有回答,估計是忘詞了。
江瑟也不理他,回憶著劇本里的劇,揣著‘豆蔻’的心,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一段拍完之後,繞到攝影機背後,想看看自己表現如何。
裴奕來幫按了回放,屋裡燈並不是很明亮,但勝在向秋然當初買的攝影機不錯,兩人的表在這樣的燈下,拍得也還算清楚。
但讓江瑟嚇了一跳的,不是的表演有錯,而是裴奕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是落在上的。
鏡頭將他的心事完整的展現在面前,他的目一直跟隨著的一舉一,眼裡的喜歡與炙烈的幾乎要從小小的屏幕中溢出來了。
他還有些欣喜的問:
“我演的怎麼樣?”
江瑟沒想到攝像頭下的裴奕是這樣子的,興許是平日對他的注意不夠多,雖說當日裴奕說了要追,但在心裡,一直沒有當真。
哪怕是重生之後與他相的過程中,一直是抱著以前的態度,就算一點一滴發現了裴奕心裡對於馮南的可能並不同,卻下意識的忽略了。
覺得有些麻煩,裴奕還在問:
“我演的怎麼樣?”
江瑟胡點了點頭,他就像是得到了很大的鼓舞,喜滋滋的湊了頭過來看:
“我也覺得不錯。”他催促著讓江瑟接著又來。
有他幫著對臺詞,江瑟確實進狀態快了許多。
試拍到‘豆蔻’劇裡與蕭茲的面,劇本里寫到這個景的時候,是在一場宴會之中,觥籌錯,衆人飲酒作樂,豆蔻與安九昱也在宴中,一進宴裡,的貌與嫵便吸引了衆人視線了。
宴會熱鬧喧譁,豆蔻卻彷彿並不這種繁華,安九昱與人談話的時候,避到了一個角落,恰好就遇到了蕭茲在與人敘舊。
一眼就將蕭茲認出來了,那一刻豆蔻的心境是十分複雜的,應該是激裡帶著狂喜,可又有些不安的。
因爲遇到蕭茲的時候,已經是飽經滄桑,跟在安九昱邊一道來的,宴會裡人人都在討論,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明白與蕭茲之間可能被拉開了一道鴻,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本能的還是抱著一希,不著痕跡的靠近蕭茲,卻聽故人在問他:“你還知道,竇曲兒的消息嗎?”
‘竇曲兒’是‘豆蔻’原本的名字,已經許多年都沒有聽人再提起過了,這會兒聽到有人在蕭茲面前提起,愣了一下,秉住了呼吸等蕭茲的回答。
侯西嶺在這裡寫得極妙,他引用了唐朝時的一則典故。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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