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現場的氣氛莫名的詭異。
蘇淺和容景予相攜過來的時候,就見容父邊圍著一群中年貴婦,雖說他一直繃著一張臉,但似乎還歡迎的?
蘇淺和容景予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宴會一直持續到夜里十點才結束,期間沒有出任何岔子,這一點倒是讓蘇淺到有些不太適應。都已經做好戰斗準備了,結果是虛驚一場?
“最近又瘦了好多,晚上早些休息。”送走所有的賓客之后,顧夫人拉著蘇淺的手叮囑道。
蘇淺心不在焉的嗯了兩聲。
“小姨,晚上回顧家嗎?”葉子越好不容易擺掉那個怪爺爺,上前拉著蘇淺的手問道。
蘇淺對小家伙還算有耐心。“怎麼呢?”
“你好久都沒給我講睡前故事了......”葉子越眼的瞅著蘇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容景予趕在蘇淺開口之前將小家伙一把拎起來放在自個兒的上。“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睡覺還要人陪?”
“我才八歲!”葉子越理直氣壯的昂起下。
“八歲?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能一個人進山營了!”容景予語氣淡淡的敘述道。
葉子越:......
這個怪蜀黍可真討厭!
“不嘛,我就要小姨陪!”葉子越企圖從容景予的膝蓋上溜下來撲向蘇淺的懷里。
容景予哪兒能讓他得逞,一抬手就將他給拎起來丟到了一邊。“焦修,護送葉小爺回去。”
“我不要......小姨,救我......”葉子越揪著他的袖不放。他好不容易盼著蘇淺回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棄。“小姨是我的,不許你跟我搶!”
容景予一聽這話,不由得氣樂了。“你的?是我老婆,只能屬于我!”
“哼,才不是!小姨是我的!”小家伙一聽,急得眼眶都紅了。
蘇淺可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容景予卻毫不肯退讓。“那是以前!從今往后,將是我的妻子,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葉子越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時一個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還不等蘇淺上前去安,一道影就急匆匆的沖了過來,將葉子越攬在了懷里。“小越不哭啊,爺爺在這兒呢......”
葉子越:......
眼淚一下子又了回去。
媽耶!
這怪老頭兒還真是魂不散!
蘇淺張了張,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到底又是哪一出?
“你說說,你都這麼大人了,干嘛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容父狠狠地瞪了容景予一眼,又心疼的幫葉子越拍了拍背。
唔,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隔輩兒親?容景予暗的想著。以他對容父的了解,他絕對不是個會輕易認輸的人。蘇淺之前狠狠地得罪過他,他還能這麼平靜的待到宴會結束,著實是反常。要麼,他是在憋著大招,想要一擊必中。要麼,就是他已經知道了葉子越的世,所以轉移了注意力?
容景予按了按太,覺得有些頭疼。以老頭子以往的作風,在知道葉子越是容家的之后,肯定不會放任容家的骨流落在外。尤其是在看到他對葉子越的態度之后,容景予越發肯定這一點。
“小越乖,不哭啊,爺爺給你買糖吃!”容父還在哄著。
葉子越:......
小姨,救命啊!
我寧肯被容叔叔的手下送回顧宅,也不想跟這個怪爺爺待在一起啊!
葉子越掙扎著,拼命地往蘇淺的懷里躲。
蘇淺看著兩人的互,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這畫面怎麼看都不尋常!
“小越不怕......”蘇淺輕輕地哄道。“呃,按照輩分,你是該喊爺爺沒錯......”
是葉子越的媽,而容父又是未婚夫的爸爸,唔,四舍五,那也就是他爺爺。
容父聽蘇淺這麼一說,頭一次對這個野丫頭有了幾分好。“來,聲爺爺聽聽。”
葉子越:......
“可不可以不要......”
葉子越趴在蘇淺的肩上小聲地說道。聲音雖小,卻還是被容父聽見了,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住。他竟然被孫子嫌棄了!
蘇淺見容父吃癟,幾不可見的彎了彎角。
唔,果然是生的小崽子!
因為鬧得有些晚,葉子越了眼睛,打起了呵欠。“小姨,好困,想睡覺。”
“嗯,那我送你去那里。”今晚是跟容景予訂婚的大喜日子,蘇淺還想二人世界來著,所以并沒打算回顧宅過夜。
葉子越猶豫了一下,然后才緩緩地點頭。
容父見蘇淺抱著葉子越走遠,臉漸漸地沉了下來。“你就打算讓你的親生兒子流落在外,冠著別人家的姓氏?”
容景予沒想到容父會這麼快攤牌。“您都知道了?”
容父冷哼一聲。“若不是機緣巧合見著了子越的照片,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沒想瞞著誰,只是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容景予坦誠的說道。
他做錯的事,他會一力承擔。
只是,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蘇淺提這件事。更何況葉子越還是葉家唯一的繼承人,想讓他改回容姓,怕是沒那麼容易。
“你不說,是怕蘇淺那丫頭心里難吧。可既然是要跟你過日子,就得接你的一切!若是連這點兒肚量都沒有,我勸你們趁早分開!”容父忿忿的說道。
他對蘇淺,始終抱著偏見。
“蘇淺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容景予冷著臉說道。
容父抿著,不滿的說道:“到底哪一點好,你要這麼護著!照我看,連宋家那丫頭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言語俗,子乖張,還不敬長輩!這樣的人,除了一張臉能看,簡直一無是!”
“爸!”容景予沒想到容父對蘇淺有這麼大的見,不耐的低喝了一聲。
“人,還是要溫賢惠一些才好。”容父以過來人的份說道。
容景予不敢茍同的嗤笑一聲。“溫賢惠?母親難道不溫不賢惠,可到頭來落得什麼好了?在容家,這些本都是不允許的!”
這是容景予第一次在容父面前提起已經過世的母親。容父臉驟然一白,竟一句反駁的話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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