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的眼眸微一凝,華妤便知道自己這次是撞槍口上了,忙亡羊補牢的牽起他的手,輕輕搖晃:“之前拖了這麼久的時間不就是為了救我?”
眨眨眼睛揚起臉來看他:“現在我得救了,人也離了危險,宮旭堯也被你控制住了,連他余下的那些爪牙都已經被你連拔除,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實在不放心就留下兩個人來照顧我,等我好了以后,再回去找你,這樣不好嗎?”
華妤單方面將兩人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覺得自己的說法天無,實在沒什麼可再辯駁的。
楚卿沉然的目在臉上從上到下重重的掃了一遍,之后言簡意賅非常痛快的回敬了兩個字:“不好。”
完全不容商量的余地。
華妤愣住了,頓時到通困難:“…怎麼就不好了?”
楚卿錯開視線沒有看,顯然是不愿意在這件事上對多做說明。
掉以輕心一次換來這樣的結果,已經令他心有余悸,類似的事他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盡管華妤說的也對,眼下沒有危險能夠再威脅到們,但楚卿就是無法放得下心。
暗地里蠢蠢的勢力太多了,單憑宮旭堯自己余存的實力,是不可能有人能夠將他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的…這一次,明顯是有人在背后幫了他一把…
這個人是誰無從得知,但絕不會是楚家三房和宮家的人。也就是說,現在暗流洶涌的京城里,還有一個楚卿所不知道的陌生勢力存在。
這也是他這一次留在江城日夜徹查的理由。
華妤知道楚卿是放心不下自己,也只是打算之以曉之以理,卻沒想到楚卿的反應會這麼大。
華妤心里頓時微微一:“楚卿…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告訴我?”
為什麼總覺得有哪里奇怪?
楚卿回過頭,立刻順了順的背:“沒有,只是在這邊還有一些事沒有理完,現在也走不開,正好也在這里陪著你…”
“公司的事,我心里自然有把握,你不用擔心。”
話落,他略有些責怪的睨著:“我的事,卻讓我的未婚妻跟著一起擔驚怕…在你眼里我這個做未婚夫的是不是太沒用了?”
華妤心頭一怔,垂下頭小聲的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總歸知道是在為了他著想,楚卿面緩和一些,著的臉頰安,“別害怕,萬事有我。”
華妤不知該說什麼了,被人這樣謹慎的守護,確實到很滿足,但也怕這個男人將一切抗在自己上。
可是說又說不通,講又講不過,便也只能作罷。
華妤想著方才楚卿的反應,總覺得哪里有些古怪,想著想著,莫名其妙被突然想起一件險些被忘了的事。
冷不防抓住楚卿的袖子,華妤面彷徨然:“提到這些,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楚卿輕折眉:“什麼事?”
華妤有些恍惚,對上楚卿的視線:“…宮旭堯,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我的份…或許也是因為有這層原因在,才使得他更加惱怒…可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楚卿眸瞬時一沉,華妤的份,明顯不是字面的意思那麼淺顯簡單,也不至于令人談之變。楚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儀將軍的份。
疑口而出:“知道你真實份的人,只有我和林言,他是怎麼知道的?”
華妤茫然:“我也不知道,他當時的狀態不太正常…而且恐怕我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
想到某種可能,楚卿面容覆上霾,十分危險的開口:“會不會是林言?”
他自己自然是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就是林言。
若事實真是如此,林言的品又豈會如華妤所認知的那麼簡單?
華妤面一怔,立馬辯駁:“不可能這件事,不會是他的做的,我相信他!”
無條件信任又維護的字眼,令楚卿到格外刺耳,他冷然的瞇起眸子:“這件事除了你只有我和他知道,你這麼信任林言,確定不是他做的…所以你覺得會是我給宮旭堯的?”
他的語氣里著一濃濃的醋味兒,但剛剛好被慍意掩蓋了,不是那麼特別的明顯。
華妤心卻還是慌了下,這個時候才恍惚意識到,楚卿方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確實為他提心吊膽,并且還只為他一個人而提心吊膽。
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這麼想你,我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你好不好?就因為絕不可能是你們兩個人,所以我才覺得這件事很古怪…”
然而華妤信誓旦旦的安卻并沒有令楚卿的臉緩解半分。
華妤道:“我和林言談話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沒設防,我覺得極有可能是宮旭堯哪一次巧合聽到的…”
林言不是莽撞的人,沒有理由會泄這件事,楚卿更不可能。
華妤認真的分析,覺得也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了…
“而且之前在殺青宴還有電視臺,四下都有那麼多人在場…”華妤按了按額角,暗道自己大意,“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聽到。”
的話,卻適時提醒了楚卿,總覺得宮旭堯會得知這件事不會是巧合,這其中說不定和背后幫他出逃的勢力有必然聯系…
他道:“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你先別想太多,安心養你的。”
華妤聽到他如是說,疑的“咦”了一聲。
楚卿斜眼睨:“怎麼?”
明明是一副面無表,看起來還十分不好惹的樣子,華妤卻有些忍俊不:“你不懷疑林言啦?”
楚卿挑了挑眉。
林言曾是的副將,也是擔保的人,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他了的臉,沉的嗓音含威脅:“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
不能張口閉口別的男人的名字,更不能想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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