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說妖跟北帝如果鬥起來，妖那邊必有損傷，對顧曳來說應該算是好事，可一想到這種結果很可能有利於蜃樓，顧曳心是不歡喜的。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要懟蜃樓，還是懟妖呢？

好愁人哦~~

顧曳覺得可能取決於蜃樓跟妖哪個更強大或者哪個更能傷。

來回想了下，顧曳還是選擇了蜃樓對惡意更深一些。

“攏帝那老妖婆起碼在明，蜃樓那鬼東西卻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顧曳琢磨清楚，也就決定在北帝多待兩天，嗯，其實裝子也爽的——那北雋小撒比好玩兒，目測還會來找。

顧曳一語中的，正在吃飯，那北雋就端著高冷豔的姿態來找。

“小賴皮是吧，吃得好？”

顧曳正啃著，聞言說：“你們這天山北帝風水環境不錯啊，這特，但而不膩，脂肪剛剛好，多香甜....好地方啊！”

怎麼說呢，明明之前是從天昆吾那冰山臉那兒得了“天山一般”的不爽，眨眼又從這小賴皮上得了“天山好好”的不爽。

人吶，好複雜的啊。

北雋也是刁鑽的脾氣，一聽就嗤笑了，“真沒見識，我天山之大，之好，豈止在於一隻！”

顧曳：“兩隻？！！”

北雋：“......”

顧曳：“還是有鴨？”

北雋：“吃你的吧，吃完跟我走一遭。”

主要是說北鴻要見了。

北帝的老大，天山一脈的頭頭，來頭不小，百分百是王級。

那啓靈王也是天山一脈的，但年紀不小，而這個北鴻算是他晚輩，顧曳之前就覺得那人不安於室，恐怕就是想得了昆吾搶北帝宗主之位的。

嗯，要不要搞他一搞呢？

————————

吃完，顧曳隨手在桌布上了一，惹得北雋分外嫌棄。

“你這模樣千萬別在我哥面前施展，否則死了別怪我。”

咦？顧曳走在路上，聞言翻白眼，“你哥這麼壞啊。”

北雋：“瞎說什麼，我哥怎麼可能壞，就是比較嚴肅。”

顧曳：“多嚴肅啊，會罰你？看你這麼不正經的樣子，他罰得也對。”

北雋：“我不正經？開什麼玩笑，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哥哥.....”

拉拉話匣子打開了，各種吐槽各種抱怨，最後皺眉來一句：“我怎麼會跟你這個小賴皮說這麼多。”

顧曳微笑：“因爲我善良啊。”

跟小天使一樣。

北雋忽然一愣，直勾勾盯著顧曳，“你這話總覺得有點像一個人說的...”

顧曳：“誒？從你的表跟你的眼神還有你的語氣，我可以判斷對方一定是個人。”

北雋斜瞥，“知道太多對你沒好，到了！”

一個寒潭，不小，寒潭中生有碧玉蓮花，十分唯，亭子裡還坐著一個人。

這冰天雪地的，黑啊？

顧曳一看那背影就覺得十分冷酷無，不由嘀咕，這北山不會是狼窩吧，萬一這人跟那啓靈王一個貨。

“哥，人來了，你自己問吧，我先走了。”

“天穹還未去，可以先去浮坨。”

北鴻沒轉，卻在北雋臉一變的時候手指一點桌面，冰霜從桌子蔓延竄下，沿著地面瞬息捲住了北雋的腳踝，那冰霜竟是在腳踝變了飛鵬。

冰雪飛鵬展翅而非，北雋被倒掛起帶走了。

顧曳：“.....”

有這樣的哥哥，三生有幸啊。

-————

顧曳走過去，還沒看到對方正面，對方說：“坐”

哎呀，這聲音跟冰窟窿似的，還帶冰冷的迴音。

顧曳臉上的悻悻完全符合一個子的外強中乾氣質，不過一擡頭看到對方的臉，愣了下。

好帥啊。

完全是歐風格的那種酷帥，冷酷帥炸天的帥。

或許看出了顧曳的恍神，北鴻微微皺眉，在他眼裡，顧曳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容貌清秀，略帶脾氣，眼珠子機靈。

但看他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

“在到焉耆渠城流民區之前，你是做什麼的？”

顧曳本以爲對方會問那個老祖屋，結果人家追究來了。

“我啊，無父無母一孤兒，四流浪，哪兒都湊一湊，哪兒都看一看，吃百家飯長大的。”

聽起來很可憐，看人卻覺得子流氓很可氣。

北鴻面無表：“你不知道自己是一凡人？既然聰明，自然該知道妖跟北帝的事不是你能摻和的，但你仍舊在人前開口，不怕？”

顧曳：“不怕，我是一個有正義的人。”

頗爲理直氣壯。

“所以從富人手裡賺了錢，又故意倒輸給那些流民？”

顧曳心裡一驚，暗道就這麼半天景，對方就將這些事兒都清了？

有點嚇人了。

“這個嘛.....我善良啊~”顧曳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北鴻到底有沒有看出上病呢？反正這人端著一張酷帥冷峻慾的臉，緩緩道：“你很聰明，也很大膽，願不願意留在北帝當弟子？”

顧曳琢磨著這人不該這麼善良，就算骨子裡不壞，也不會.....

除非是他還在懷疑。

“有錢嗎？”顧曳問他。

“沒有。”北鴻淡淡看著，“要麼死，要麼留下來，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選。”

“額，好吧，那我勉爲其難留下來吧。”

顧曳留下來混吃混喝了好幾天，好像北鴻一下子把忘了似的，北雋這廝因爲被抓去修煉一下子也沒能找。

這樣一來，顧曳在北帝可就沒有認識的人.....

爲什麼願意留下呢？

因爲北帝有天山一脈最好的上古書籍。

顧曳本可以離開北帝的，但轉念一想這北鴻既要留在北帝“觀察”，那就順水推舟.....

北鴻聽到手下人提及那個小子最近一直在看書，若有所思。

————————

半個月後，顧曳正在飯堂吃飯，忽然眼前多了一個人影，是北雋。

這廝直接坐下，“怎麼每次見你都在吃東西。”

“那你爲什麼每次都在飯點找我呢？還有不許我的。”

“你以爲如果沒有我私底下讓下面的人多照顧你，你還能吃到？還有你你怎麼每次都吃？”

“我不吃難道吃鴨嗎？”

“......”

這話接不下去了嗎？

“嗯？這味道不一樣了，比以前好吃多了。”北雋撈了顧曳碗裡的另一個啃，兩個人一起啃。

“廢話，我給的建議，當然好吃，不過你這是下鄉賑災了嗎？這麼狼狽。”

說起這個北雋就一肚子火，跟顧曳大爲訴苦。

一個吃猛訴苦，一個吃敷衍聽著。

北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宗主，北雋這是？”北鴻後那人驚訝，顧曳啃，卻也瞇起眼，因爲一聽這聲音就辨出了對方的份。

啓靈王者土賊回來了。

“一個新弟子，有些小聰明，擅查案。”

北鴻說著竟也走過來了。

那啓靈王爺只能跟上，後面還有好些北帝的高層。

一羣人浩浩的。

北雋已經有些尷尬了，畢竟他的哥哥素來是一個很有統的人，油膩膩啃一邊說話這種俗的事兒.....

“好吃？”北鴻漠然問。

北雋悻悻，“一般，其實不好吃，我就是了，以後不會了，哥。”

“無妨，吃吧。”北鴻似乎好說話，竟坐下了，“來人，也給我來一份。”

他都坐下了，其他人也只能坐下。

於是一羣北帝最高戰力團就坐在了顧曳邊跟對面。

——左手，右手調羹。

目一掃全是高手之氣混合冰雪高冷酷。

跟北鴻的氣場一脈相承似的。

北雋有些擔心顧曳這個沒啥來歷的小賴皮，結果發現咬一口，勺一羹湯，十分穩妥。

結果尷尬的是其餘人。

這就是那個小子？心可真大。

“你就是那個斷言剝皮殺人非妖所爲的凡人？”

顧曳擡頭，看向問的啓靈王，點點頭。

“不過是口頭猜測而已，除卻妖之外，還能有誰？你這般替妖說話，莫不是....”

顧曳咬了一口，“奧，按照你這思路，我推理的結果是兇手不是妖，那我就是跟妖勾搭一起的人族，那你現在的猜測結果是兇手乃妖，那不也契合幕後黑手的路數？那你豈不是跟他們勾搭一起的？”

你猜啊，我反推！

衆人一聽便是震驚了，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

啓靈王果然然大怒！

然北鴻說：“上來了，吃！”

啓靈王and衆人：“......”

“宗主，這小子如此不知禮數，狂妄無比，難道你....”啓靈王還是有資本的，所以敢質問北鴻。

“我也不信他，信你，是以決定讓你去妖那邊探查一番，若是也能殺殺對方威風，那也是好的。”

北鴻這番話一說，衆人表有些微妙。

北帝一脈雙王並立，明面上是北鴻爲尊，但啓靈王那一掛的委實不甘，是以經常對峙北鴻。

不過北鴻段數太高，幾乎沒敗過，比如現在，他就這一番話就把啓靈王帶坑裡了。

以前的妖還好說，王級來去還算穩妥，可如今攏帝迴歸，哪個人族的王敢過去送死？

可剛剛啓靈王表現得無比正氣凜然，現在若是慫了，又必然無比丟面子。

進退兩難啊這是。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