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尹易歪了下腦袋,隨即猛然像是醍醐灌頂一樣,開口道:“你是說姐姐是爲了置二叔給其他人看的?難道不是樹立霓姐姐和自己的威嚴嗎?”
沈一添輕笑了一聲,眸了他的腦袋,算是轉的比較快。
他沒有立刻回答尹易的問題,視線再次落在快要睡著的顧時一上,哪是樹立自己的威嚴,是樹立未來尹家繼承人的威嚴。從始至終,剛纔做的這一切,都不是爲了自己。
而今天來的目的,自然是觀察尹肆邊到底有哪些親信,如今算是功了。
一場早會,從八點一直持續到十點鐘,顧時一坐在那兒整整一個半小時,都快要睡過去之後,聽到尹畫霓一聲:“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們都退下。”之後,立即就清醒了不。
終於算是結束了,好傢伙,這比演戲還累。
見尹畫霓站起,顧時一也連忙就要站了起來,然而來人卻將的肩旁一把按了下去:“有這麼困麼?”
“呃……多多有些不太適應。明天我還是算了吧,你自己理就好。”
“今天謝謝了。”
顧時一知道是謝自己什麼,眸對上的視線,坐直了,才緩緩問:“畫霓,這種事,經常發生嗎?”
尹畫霓見怪不怪,鬆開了手,將人扶著,話語敷衍:“一個星期也就五次吧。習慣了,搪塞過去便好。”
顧時一的視線落在了的上,多有些心疼,明明是同樣的年紀,卻讓承了原本不該承的東西。
“這些年,辛苦你了。”
“沒事,如今你回來了,也能幫我分擔。”尹畫霓微微一笑,牽著的手,緩緩道:“走吧。”
顧時一沒再多言,點了下頭,和一起走下樓梯,沈一添和尹易已經等在樓梯下,整個大殿上,也沒了旁人。
“姐姐,剛纔你真厲害。”尹易對顧時一豎起了大拇指,眸崇拜道。
“多虧你霓姐姐坐鎮,不然我可不敢。”顧時一了下他的鼻尖,牽著他的手,擡眸看向沈一添。
沈一添牽著另一隻手,另一隻緩緩落在他的後,才道:“回去了。”
“嗯。寶寶好像有些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又看向沈一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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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添從自己的服口袋裡,給帶了一片山楂糕,剝開包裝紙,喂進裡。
顧時一驚呆了片刻,裡咀嚼著含糊道:“你怎麼帶這個?”
“這小鬼說你最近饞得很,喜歡酸酸甜甜的。就帶著了。”沈一添看了一眼尹易,對耐心解釋道。
顧時一緩緩一笑,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目看向尹畫霓:“對了,囚室在哪?之前我聽你對秋蘭說過這個地方。”
“城堡和尹家都分別有不同的囚室,是懲罰一些重罪者以及犯錯的侍者用的地方。那地方不太好,你如今有孕在,不宜去那兒。對了,你是不是還沒向爺爺提起過這件事?”
顧時一聽著,靈又顯得明亮的眸看向尹畫霓,開口道:“我沒打算說。”
尹畫霓不明白:“爲什麼?”
“畫霓,我和我母親一樣。都不一樣我的孩子,再次捲到尹家的這層關係裡。至於,爺爺那邊,還請你也幫我瞞。”顧時一道。
尹畫霓沒有再說什麼,沉默不語。
一行人再次上了車,沈一添的對上的視線,將人相視一笑。
他的手輕地撓了撓的後腦,顧時一由著他手上的作,整個人倒在他肩頭,有些睏意,閉上眼。
另一邊
青鶴連忙走進尹恆的書房,對還在書桌上練字的人開口道:“尹肆被罰了,青蓮已經拿到了尹肆那邊的證據,這是當年的記錄帶,以及正確的卷宗。”
尹恆只是目瞥了一眼,對他道:“放這吧。”
“那邊說,好像是大小姐親自下的命令,連著三位部下一起。”青鶴說著。
尹恆聽著,笑了一下:“畫傾這個兒啊,別看表象上溫婉可人,清純可佳。實則,一點都不輸給母親,甚至比畫傾還厲害,眼好,心思嘛,也尚可。”他話語停頓,皺了下眉頭,才道:“就是有一點不好,太重。小易這孩子,嗐,倆姐弟到底是有一半共同的,像了個準。”
說完,尹恆瀟灑飄逸地在紙上落下一個完的一撇。
青鶴笑著點了下頭,眸有些微頓,看向他道:“只怕大小姐會趁著這時候,再見尹肆,打聽當年顧君的事,對我們……”
“我當年有讓尹肆下死手?”尹恆擡眼盯了青鶴一眼。
青鶴搖了下頭:“沒,老爺只說綁也得把小姐綁回來。”
“我這個弟弟吧。就是心氣太傲,又野心過重。如今,也算是熬到頭了。”尹恆說完,將寫好的字晾在一邊,看向青鶴:“你去吩咐廚房,讓做幾個時一吃的菜,聽說最近喜歡酸甜的口味?”
“是,老爺。”青鶴點頭應著聲,連忙下去了。
尹恆放下筆,視線落在書桌邊上的東西上,打開卷宗看了一眼當年發生的一切,都會記錄下來,因此尹肆並不知曉,他當年也留了一手,派過去跟在他邊的人,有一個是專門用作影像記錄的,剛好拍下了當時的全過程。然而他還沒找到人,尹肆回去之後就將那一批跟著一起的下屬,盡數找到各種藉口一一理了。
尹恆看完之後,將東西收好,站在書房一邊的桌子上,看向不遠的窗外,平坦的草坪上,種植著一大片的向日葵,綠的葉子,黃的花朵向著,這是尹畫傾小時候和他一起種下的,是D國的國花,尹家的代表象徵,更是尹畫傾最喜歡的花。
尹恆的視線直直看著遠的向日葵花海,眼神著一懷念和惋惜。
畫傾,我見到時一了,很像你,但又不像你。
比你的眼好,至如今,有一個很的人也就罷了,這個人還能夠護周全,你是不是也已經很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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