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
崔珩自然不能說是因為生氣把活生生折騰傷了。
他越是輕描淡寫,李如風便越是知曉事大了。
“究竟是誰,讓你這麼上心?”
崔珩被他一點破,眉間蹙了起來。
他上心了嗎?
“得。”李如風見他不愿開口,又退了回去,“哄人還不好哄,食華服,黃金玉,砸上幾件,自然便開心了。”
崔珩蹙眉,陸雪并不吃這套。
他上回對.暴了些,大概是怕了。
問不出結果,崔珩只好煩悶地起了。
誰知一出門,正撞見陸雪從醫館出來。
盡管包的嚴嚴實實的,崔珩還是一眼便認出了。
眼神落到手中提著一大包藥上,崔珩又皺了眉。
馬車經過時,他忽然掀簾,沉聲了一句:“上來。”
雪一個披發的子來買這種藥本就格外心慌,這會一被住,嚇了一跳,手中的藥包差點丟出去。
“怎麼是你?”悄悄環顧了一遍四周,見沒人注意才松了口氣。
“你鬼鬼祟祟的買的什麼藥?”崔珩問。
他還問?
雪不好在街上回答,只能忍著氣上了馬車。
崔珩博,鼻子一問,便聞到了一濃烈的紅花味,明白了過來:“你買這麼重的避子藥做什麼?”
“我怕。”雪坦誠道。
“不是給了你一份嗎?”崔珩又問。
“我怕藥不夠。”雪垂眼。
這種藥還有人怕藥不夠的?
崔珩見這樣不惜自己,又起了氣:“你膽子真夠大的,這種藥能喝嗎?你胡加劑量萬一傷了本,日后不能再有孕怎麼辦?”
“退婚后我日后本來也不打算有孕。”雪看向他。
的日后本來是與他無關的。
但崔珩此刻聽著卻極不舒坦。
“不許喝。”崔珩直接拿了過來,丟到一邊。
雪還想去撿,崔珩按住了:“我說了不許,我給你的藥足夠了。”
“當真夠嗎?你……”雪咬著,說不出來,“你總是那樣。”
車廂本就狹小,氣氛突然暗昧了起來。
崔珩繃著的臉微松,忽地笑了:“我總是哪樣?”
雪臉紅了,垂著頭不肯說,只低聲出幾個字:“不方便清理。”
面皮真是薄,被一照連上面的經絡都看的分明。
“以后不會了。”崔珩沉聲道,眼神從泛紅的雙頰上移開。
又是以后,誰跟他有以后?
而且他在榻上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雪垂著頭,抓著藥包便想溜下去。
崔珩手一,直接攔住了和手中的藥:“我說了,不許多喝。”
雪為難,躊躇著不知該不該信他。
思索了片刻,終究是夢境太可怕,仍是想掙扎:“我已經想過了,日后便是出了事也與你無關。”
與他無關?
崔珩又加了一只手,語氣也冷了下來:“你敢喝,我就讓你喝的都沒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雪抬頭,有些難以相信。
“你怕什麼就是何意。”
崔珩聲音淡淡,但滿滿都是威脅。
他一定會力行地讓放棄。
雪本僵持不過他,一生氣,干脆漲紅著臉把藥包摔了回去:“不喝就不喝,你想要都給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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