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辭聽到這話有些意外，說實話，是真的沒想到是這樣一種局面。

陸敬修也沒跟說過啊！

沈瑟說完之后神還是平靜和溫和的，不怕看到余清辭失的樣子，也不擔心會因此到什麼冷落，有些話是必須要說的，有些事也是瞞不住的。

從決定和程紹仲的生活一點點剝離開始，這些都是必須要承的。

氣氛靜默了一會兒，就在沈瑟打算起告辭時，余清辭終于開口了。

“說實話，我的確沒想到你們會是這種況……”余清辭在努力組織著措辭，“不過之間分分合合很正常，想當初我跟我的丈夫，也分開過好多年。那時候我也總認為，我跟他會老死不相往來，再也不會有任何關聯了。”

沈瑟發現這位陸太太的思維總是有些奇異，說出來的話也總是讓人意料不到。

這個時候跟程紹仲的分開與否是重點嗎？重點是已經沒什麼價值了，不應該再在上浪費時間才對吧。

余清辭又輕嘆了一聲，不曉得是在安沈瑟，還是只是單純地想到了往事。

“人跟人的緣分真的是說不準的，有的人你認定了他，到頭來反而慢慢走散了，而有的人你覺得他不再是良人，在某些時點下，他又會重新在你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這應該是余清辭的親經歷，沈瑟雖然不知道，但聽到這些話，心卻仍能產生一些共。

可是跟余清辭還是不同的，或者說每個人的境遇和命運也是迥異的，有的人最終能把握住幸福，有的人卻注定與所失之臂。

起碼對現在的來說，本看不到破局的可能。

沈瑟垂下眼眸，輕聲說道:“陸太太是個幸運的人，不管經歷了什麼，最終擁有了一個完滿的人生。但是我沒有再想象過這種可能，對現在的我來說，過好自己的生活，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路邊的風景，我已經沒有余力去欣賞了。”

余清辭聽到沈瑟的話，大約明白了的心，除此之外，也更多了兩分欣賞。

“嗯，你說的對，無論什麼時候，最應該好好對待的都是自己。其他的我們不多說了，就沖著你的這種人生態度，我更想和你多深往了。”

沈瑟已經放棄去理解面前的人的心思了，也許自己的經歷在看來很有趣吧，所以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也繼續開著這樣的玩笑。

“陸太太，時間不早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告辭。”沈瑟終究還是說出了告別。

余清辭倒也沒有留的意思，只是來老板娘，讓打包了兩份點心，然后將桌上的那封請柬，一同放進了致的包裝袋里，遞給沈瑟。

“我找你來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真心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這個慈善晚會。就像你說的，要過好自己的人生，多嘗試一些新鮮的事務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沈瑟頓了一下，然后有些遲疑地接過來。

“謝謝。”到最后，并沒有直接給出同意與否的答案。

待到沈瑟走后，余清辭還坐在原，慢條斯理地繼續飲茶。

老板娘走進來，問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需要的，余清辭便招呼坐下來。

“剛才的那個姑娘，你覺得怎麼樣啊？”

老板娘想了一下，回答:“看上去是個溫善良的人。”

余清辭的一只手放在桌上，點了兩下:“是啊，很溫，也很善良。可是這麼好的品質，有的時候，卻會讓人吃一些苦頭。”

老板娘不明白的意思。

余清辭也沒有多說，而是漸漸斂起了笑意，眼眸變得有些幽深。

……

沈瑟回到了醫院，連服和鞋子都沒換下來，現在的心思也不在此，滿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見到何清。

只是何清此刻卻不在醫院，聽侯易銘的母親說，讓何清回家休息半天，一直守在這里，好好的人都熬得沒了人形。

侯易銘的狀況漸漸穩定了，再觀察兩天，若是沒有大礙，就算度過危險期，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也是因為如此，何清才能稍稍放松下來，回家洗個澡，順便好好補個覺。

沒見到何清，沈瑟也沒有多留，將點心給侯易銘母親之后，很快便離開了，可是走出醫院大門，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往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閑下來沒什麼好，一個人待著更容易胡思想，所以沈瑟沒有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招到一輛出租車去了律所。

同事們都在張有序地忙著工作，一開始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直到一個男同事吹了個口哨，驚呼了一聲，眾人才恍然一般抬頭過去。

沈瑟還穿著禮服和高跟鞋，順的長發披在肩頭，妝容也是致的，遠遠過去，真的既漂亮又高貴。

大家都呆住了，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還是孔向前“藝高人膽大”，第一時間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出手背試探了一下沈瑟的額頭，不確定道:“這丫頭是什麼刺激了嗎？怎麼搞這副打扮？”

立馬有人對他的言辭表示了反駁:“怎麼說話呢？明明是沈瑟終于發現了自己的優勢。看看這樣貌，這材，這氣質，去當個電影明星也不過分吧！嘖嘖，我們律所也不缺大啦！”

他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開玩笑，沈瑟被他們念得頭疼，干脆穿過人群，去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找了幾份文件，準備去排版復印。

孔向前跟著進到了復印室，一只手肘撐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沈瑟，問道:“說說吧，今天去見什麼大人了？能讓你這麼花心思的，應該不是個一般人吧？”

要麼說孔向前這人中有細，別人只看到了表面，而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抓到了本質。

沈瑟沒有看他，等到將紙張放進了復印機，才淡淡應道:“是啊，去見了個大人。”

“誰啊誰啊？”

沈瑟的手頓了一下，繼而緩緩道:“一個……看著很親近，實際上離得很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