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余清辭再次回到了南城,因為慈善晚會將近,作為特邀嘉賓,也得提前做做準備。
這次來帶著一雙兒,看樣子是不著急回揚城了,可以在南城長住幾天。
回到在南城的住所之后,趁著丈夫和孩子們一塊玩的時候,余清辭聯系到了這次慈善晚會的主辦者恒正建設集團的于太太,跟通了一些事。
于太太很看重的意見,聞言連連應道:“沒問題,放心吧。”
余清辭輕笑著道了聲謝。
走出去的時候,陸敬修看到臉上帶著笑意,就知道現在心不錯。
余清辭來到孩子們邊,見他們正在研究搭樂高,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接著提醒說:“時間不早了,再過十分鐘就該洗漱睡覺了。”
“媽媽!”“媽媽!”
兩個孩子紛紛表示抗議,央求著今晚多玩一會兒,他們有好幾天都沒見著爸爸了呢。
陸敬修見狀也說:“偶爾一天晚睡不是什麼大問題。”
余清辭瞥了他一眼。
別看這位陸總在外面總是叱咤風云、高冷漠然,在家里卻總讓人有種“慈父多敗兒”的憂。
“不行,玩的時候盡玩,該收心的時候也不能討價還價。”余清辭的態度很堅決,就是不允許慣孩子。
在家里可是老大,剩下的三人雖然心里都有郁悶,但是誰都不敢出聲反抗,都只有聽話的份。
等到把兩個孩子都安頓好睡去,余清辭才找到機會跟陸敬修說了說話。
“剛才我跟于太太聯系過了,慈善晚會那天,我會捐出一套珠寶,做拍賣的義賣品。”
陸敬修對此沒什麼意見,喜歡捐什麼就捐什麼,也并不需要跟他商量。
以往余清辭也不會拿這種事來與他說,就是這回,況有些特殊。
“我打算多拿出一套,記作是沈瑟捐出的賣品。”
陸敬修聞言挑了一下眉:“為什麼?”
“就當做是送給朋友的一份禮吧,我想送一些東西,希會喜歡。”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參加晚會的都是些富太太,不管是否真心做慈善,但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捐贈的東西都價值不菲,也怕沈瑟為難,所以才考慮到了這一層。
陸敬修仍只覺得這是件小事:“你決定就好。”
余清辭笑了笑:“也對,你一直對人家的這些事不興趣的。”
這一點陸敬修卻不甚贊同,他若是真的置之不顧,那天就不會讓秦頌帶沈瑟上車送回去了。
那晚路過時,其實是秦頌眼尖,看到了獨自坐在路邊的沈瑟,后者看上去有點醉意,周圍又沒有別的人,若是放任不管,還真是有點危險。
秦頌于是隨口提了一,說這好像是程紹仲程總的未婚妻啊,怎麼一個人在這邊。
陸敬修轉頭過去,看清楚的確是沈瑟。
而準確點說這是程紹仲的前未婚妻。
秦頌看著后面老板的眼,見沒什麼反應,也覺得正常。
陸敬修從來是個非常怕麻煩的人,除了家里人的事,沒見他對誰上心過,這個時候不管不問也在意料之中。
秦頌便準備提速離開,就在這時,陸敬修開口了:“等等。”
很快秦頌下了車,來到沈瑟面前,客氣道:“沈律師,您怎麼一個人在這邊啊?不介意的話我們送您一程吧?”
沈瑟當時已經酒氣上頭了,別的沒怎麼聽清楚,就聽到什麼開車送回去。
以為這是出租車,于是就有些搖晃地站起,帶著醉意說:“多錢啊,我找不到手機了,沒、沒帶多現金。”
秦頌:“……哈哈,您在開玩笑吧。”
沈瑟跟在秦頌的后來到了車前,要上車的時候,的手突然搭在了車頂,瞇起眼睛端詳起來。
“你是誰啊?”問的是坐在里面的人。
難不是要跟拼車的?
陸敬修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秦頌則是在一旁有些冒汗,沈律師啊,他是誰你還不知道啊,說話麻煩客氣一點啊。
過了會兒,沈瑟嘆了口氣,算了,拼車就拼車吧,只要能趕回家睡覺,這點小事也無所謂了。
上車后,沈瑟打開了車窗,想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秦頌隨時留意著后面的向,要真是有什麼不可控的景發生,他會第一時間停車的。
車一時很安靜,直到陸敬修開口:“聽說沈律師最近有些麻煩。”
沈瑟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地喃喃道:“是啊,很麻煩……”
“現下有個極好的機會可以幫你解決麻煩,為什麼不選擇把握呢?”
沈瑟聞言緩緩轉過頭,車的環境很是昏暗,本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樣。
這人誰啊,他懂什麼啊,這麼管閑事嗎?
這麼想著,沈瑟說:“你的話怎麼這麼多啊,麻煩閉好嗎?”
陸敬修:“……”
秦頌:“……!!!”
這沈律師到底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到底是真沒認出陸敬修來還是假沒認出啊!
到底意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啊!
終于安靜了,沈瑟轉頭靠在車窗上,閉上眼睛,著拂面而來的涼意。
陸敬修雖然心不太爽利,可是并沒有真的生氣。
不管沈瑟是真的醉了也好,假裝的也罷,他對這位沈律師,從始到終印象都不差。
要不然也不會主提出要送一程了。
到了目的地,沈瑟開始借著車燈翻找現金,找出了一張綠的五十元紙幣,遞過去:“夠嗎師傅?”
秦頌的眼角了,尷尬極了:“不用了……”
沈瑟嘆了口氣,又補了一張二十的:“我就這麼多了,你跑一趟也不容易,謝謝了啊。”
說完覺得口有些翻涌,趕下了車,跑到了路邊。
吐是沒能吐出來,可是沈瑟覺得有些累,干脆一屁坐在了地上,打算緩一緩再回家。
車上的兩人看到如此場景,心愈發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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