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敲門走了進去,卻見方進正在吞云吐霧,辦公室里也是一片煙霧繚繞,看樣子是了不的煙。
因為煙味刺鼻,剛走進去的時候,沈瑟還咳嗽了兩聲。
方進見狀連忙熄了煙,起去把窗戶都打開,然后走回來,有些抱歉地說:“待會味兒就散了,不好意思哈。”
沈瑟沒覺得不快,倒是有些好笑:“老大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方進頓了頓,發現自己現在的姿態是擺的有點低。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直起了腰板,說話時也多了些領導的姿態:“這次找你過來呢,主要是有件事……”
他剛要起個頭,就見沈瑟拿出了手機。
有人來電,手機正在嗡嗡地震。
沈瑟看了眼號碼,眼神凝結了兩秒鐘,接著就掛斷了,抬起頭:“抱歉,您繼續說。”
方進便繼續說了下去,他問沈瑟:“你認識恒正集團的什麼人嗎?”
恒正集團?
這個名號似乎有些悉。
沈瑟很快想起來,余清辭那天找出去,說的那場慈善晚會,好像就是恒正集團的主人主辦的。
方進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您怎麼會這麼問?”沈瑟遲疑道。
方進有些尷尬地笑笑:“你也知道,恒正是我們律所很重要的客戶,我……我這不想著,如果能讓關系更進一步,對我們律所的發展也是很有好的嘛。”
他說的有些籠統,理由說出來也很牽強。
但沈瑟知道,方進對不會有什麼壞心思,也不愿意對他有所欺騙,所以即便不愿意多提,也誠實地告訴他:“我并不認識恒正集團的人,但是前兩天,我因緣巧合地收到了一張請帖,邀請我去參加恒正董事長太太舉辦的慈善晚會。”
果然,一切都對起來了。
方進的心愈發復雜了些。
一方面他很欣,沈瑟對他沒有瞞,告訴了他實,另一方面,對恒正提出的要求,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著手。
更何況他很懷疑,他說的話管用嗎?沈瑟會聽嗎?
糾結的時候,方進的雙手都絞在了一起,看上去非常苦惱。
他以前哪是這種做派,沈瑟見了都覺得奇怪:“老大,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您就直說吧。”
好吧,眼下這種況,除了實話實說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沈瑟離開辦公室時,方進的臉上都是歉疚。
他不是故意拿人來沈瑟,只是事關重大,即便是他能承所有的后果,他也希給沈瑟一個選擇和決定的機會。
至于那個什麼慈善晚會,參加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那麼多的名流到場,再怎麼樣,也能見見世面,拓展一下人脈呢。
沈瑟沒有立刻給他答復,只說再回去想想,看的反應,似乎真的沒有前去的打算。
事變得越來越復雜了,牽扯面也越來越廣了。
這對沈瑟來說,更是不小的心理力。
原本已經做好了決定的事,突然生出了別的變故,這讓一時有些難以接。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沈瑟沒有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而是坐著發了會兒呆。
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孔向前卻還在梳理那幾份文書。
看見沈瑟蔫兒了的樣子,他開始暗暗好奇,老大跟說了什麼了,直接沒了的魂兒。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資料都歸順到位,孔向前站起,踱到了沈瑟邊,掩咳嗽了聲:“說要請人吃飯,你表現的可真積極熱啊。”
沈瑟聞聲才回神,看到眼前的人是誰,才恍若初醒般:“哦……是啊,我想請你吃頓飯,你……晚上有時間?”
孔向前的眼神開始飄:“還行,反正怎麼都要吃飯的,在哪吃不一樣。”
這就算是答應了。
沈瑟有些著急地把桌上的東西都收進了包里,然后站起來:“那我們走吧。”
的步伐有些快,好像趕什麼時間似的,下樓的時候,甚至連電梯的方向都摁反了。
孔向前很是無語:“你是怎麼了?就算是不樂意,也不帶這麼敷衍人的吧。”
沈瑟解釋的也有些心不在焉:“我沒什麼不樂意的,你別誤會……”
孔向前瞥了一眼,輕哼了聲,懶得跟計較了。
也就是自己犯賤,不然也不能上趕著來蹭的這頓飯。
兩人來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粵菜館,孔向前的口味是很重的,可是他記得沈瑟的飲食比較清淡,為了顧及,才選的這家店。
以沈瑟現在的狀態很難察覺到這般苦心,仍舊是于神游離中。
點完菜后,孔向前終于忍無可忍,朝“發難”:“我說沈律師,你能不能有點誠意啊,我是客人誒,還要我來招待你嗎?你到底有什麼不痛快的,能不能放在明面上說。”
沈瑟被他吼得有點懵,可幸虧是如此,才讓徹底回了神,正了正:“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的,只不過剛才在想一些事。”
孔向前的語氣也放緩了,他凝眉問:“什麼事兒啊?能不能跟我說?”
沈瑟一頓,覺得好像沒什麼不能說的。
“老大希我去參加一個場合,我還沒想好去不去。”說。
孔向前了下,思索道:“他那人雖然偶爾掉線,可是對我們還是不錯的,更不會虧待了你,他希你去,總不能是害你吧。”
沈瑟愣了一下。
“當然,你會猶豫,肯定也有你自己的理由。有的時候啊,人就是個束縛,讓人渾不自在,想要舒坦,就把這些都拋在一邊,只想自己就。”
道理是如此,可是人活著,怎麼能只想自己呢?
沈瑟看著杯中泛起的水紋,又有些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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