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穆玄進了安檢口，再順利登機，飛機準點起飛。

回去的路上，宋嶺一邊開車，一邊還在想先前發生的種種。

從他和穆玄的相遇，再到后來兩人逐漸悉。

這當中的差錯很多，但人為因素也不。

當時覺得厭煩和無奈的一切，如今想來，倒沒有那麼多的負面緒了。

回到公司的時候，正巧是午飯時間。

有人吃完飯乘電梯回辦公室時，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宋嶺。

“宋助理！”大家客氣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宋嶺也點頭致意，但是他向來形象比較高冷，很跟人主攀談。

有的同事比較大膽，就笑著問:“您剛從外面回來啊，有沒有吃飯？今天食堂的菜很好，錯過了的話很憾的。”

宋嶺也微笑了一下，說:“回來的急，還沒來得及去吃。”

因為很見到他笑，所以在場的同事們紛紛出了驚異的神，同時還伴有驚喜。

直到下了電梯，還有人緩不過神:“不是吧，以前怎麼沒發現宋助理這麼帥，笑起來簡直是個大帥哥啊！”

“那是你眼拙！人家本來就帥好不好，是你們八卦過了頭，沒顧得上欣賞而已！”

“唉，誰說不是呢。之前只看到宋助理跟穆玄走在一起，就忍不住浮想聯翩。但細想一下，如果他們真的有事，怎麼可能那麼正大明地在一起，早就避嫌了。”

“現在穆玄人也走了，宋助理還是跟以前一樣，謠言早就不攻自破了。這樣也好，這說明啊，帥哥還是屬于我們人的，以后就放心大膽地看吧，哈哈！”

……

宋嶺回到辦公室，卻沒什麼胃口，也不打算去吃飯了。

上午的會議紀要還沒有整理完，他下午要提報給程紹仲，所以趁著午休的時間正好加個班。

正在埋頭工作時，線突然響了。

宋嶺連忙接起，然后去到了程紹仲的辦公室。

“程總。”宋嶺進門之后來到了辦公桌前。

程紹仲抬起頭，示意他坐。

“不用了，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宋嶺可不敢表現的太放肆。

看他張的樣子，程紹仲有些失笑:“你怕什麼，只是讓你坐下，又沒有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宋嶺聞言心里更沒底了。

在他的印象里，程紹仲是不會說這種玩笑話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老板既然如此要求了，他也只好照辦。

坐在了程紹仲對面的位置，第一次跟前者正面相對，宋嶺說不張那是假的，肢僵不說，就連眼神都有些不定，總想投向另外的地方。

好在程紹仲沒有繼續施加這樣無形的力，他很快開口了:“穆爺已經離開了？”

宋嶺的心里咯噔一聲，但他甚至不為此到驚訝，只是有些說不出的惶恐。

“是……”

程紹仲沒有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這對兩人來說也并不太重要。

“現在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他繼續問道。

宋嶺覺得全的神經都已經繃了線，稍微一，就會扯斷其中的一兩。

他的嚨也不自覺地發收，讓他甚至發不出一個音節。

程紹仲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對……

他究竟想問什麼？

程紹仲沒有太過咄咄人，見宋嶺難以開口，他便站起，拿過來一瓶飲料，遞到了后者的面前。

“程總……”宋嶺有些艱難地抬起頭，“您想知道什麼？”

程紹仲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順勢靠在了桌邊，很是放松:“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說的。”

宋嶺已經有了預，程紹仲想從他這里聽到的話，應該早就已經了然于心了，如此這般，只是想親耳證實而已。

程紹仲看他表還是于繃的狀態，便輕輕一笑，給出了一些提示:“你跟穆爺的關系，早前在公司有過風傳，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相。”

宋嶺想了起來，之前程紹仲還因為這件事敲打過他，讓他注意影響，那個時候他以為后者只是介意這些傳言，沒想到，他和穆玄的一舉一，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

“……是的，那些只是謠傳，我跟穆爺只是普通的朋友。”

“穆家的人向來清高孤傲，但穆爺顯然有些另類，很是單純熱。只是他這樣出的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沒辦法擺家庭的影響。別人看他的時候，也難免會有類似的眼。”

宋嶺到此終于徹底確定了，程紹仲已經看了他的心思，也看了他和穆玄接的目的。

他輕輕舒了口氣，沒有繼續裝傻，而是選擇了坦白:“程總說的是，我會跟他有所往，是因為看中了他穆家人的份。”

程紹仲聽完站起，回到了座位上，雙手叉放在前，看樣子是很認真地在聽了。

“……我想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一直以來，我慢慢地往上爬，努力地出人頭地，靠的都是自己。可是我很清楚，總有一天，會有連我也無法解決的困難。我要保住現在的一切，甚至更進一步，就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程紹仲的表很平靜，并沒有因為這些話出現什麼緒的波:“所以，你把穆家當做你的退路。那為什麼穆爺選擇離開的時候，你沒有挽留？”

宋嶺扯了一下角，有些自嘲:“人總得有自知之明，我看中了他的家世，但我的上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怎麼可能留得住他呢？”

程紹仲有些不置可否，卻沒有再繼續問，而是說:“知道我為什麼到今天才問你這些話嗎？”

宋嶺不知道。

“因為我想知道你在沒有退路的時候，會怎麼回答另一個問題。”

宋嶺的手放在膝蓋上，已經不自覺地握拳。

他看著程紹仲的面一點點地冷了下去，就已經猜到，方才的那些都是前奏，現在開始，才是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