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那些妖魔鬼怪愈發的放浪形骸。
秦幺幺靠坐在鳥籠馬車上,金屬的籠子將的背硌得生疼,但也無所謂,還好,這個鳥籠沒有遮住頭頂的星星。
在海島上看星星,跟在陸地上截然不同。
沒有了怪陸離的高樓大廈,星星反而好像離更近,又大又亮,甚至,偶爾還有一兩顆流星托著尾從空中優的劃過,及盡一生,璀璨這麼一秒鐘的時間,然后消失在天際。
忽然,鳥籠被人用力的搖晃了一下,但因為籠子很大很重,即使用力搖晃,也只是輕微的著。
秦幺幺還沒來得及收回看星星的目,肩膀就猛然被人扣住,然后,濃烈嗆人的酒味和煙味就鉆的鼻腔。
一張帶著金面的臉,隔著鳥籠靠近了,那人顯然醉的不輕,嘿嘿笑著。
“秦小姐,久仰大名!”那人響亮的打了個酒嗝兒,里滿是飯菜發酵的臭味。“今夜你這籠中鳥的扮相,可真啊!”
說著,那醉漢就將手進來,想要秦幺幺的臉,秦幺幺立刻拍開他的手,掙了被他扣住的肩膀。
“喲吼,還有格!今天哥哥我,就要嘗嘗你這朵帶刺兒的玫瑰花。”那人嘿嘿笑著,就走到鳥籠的門那里,試圖拉開籠子,卻發現,籠子被人鎖著。
他扯著嗓子嚷嚷著:“來人,讓小印總把鑰匙拿過來,我替他嘗嘗新鮮,好好馴服馴服這驕傲的小馬駒!”
他這一嚷嚷,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甚至有幾個懷里已經摟著孩子的面人,跟著起哄。
秦幺幺站起來,盡量離門遠了一些,畜生,這幫畜生!將手里的金屬發飾握得死死的,如果誰敢闖進來,一定拼盡全力用這個鋒利的梳齒扎破他的頸脈!
夏恬恬在人群外圍,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手心不由自主的握又松開。
經歷過這樣的事,其實并不希秦幺幺也跟有同樣遭遇。可私心里,又有那麼一的貪念。今夜這樣的場景,印楚云也默許了不去陪其他人,所以只希自己是印楚云獨一無二的那個例外。可印楚云對秦幺幺的,讓不,看不懂,如果今夜秦幺幺真的被這幫人染指,那麼,對而言,就不在有任何威脅。
甚至會用親經歷好好的開導秦幺幺,以后也會照顧。只要,秦幺幺不是印楚云心中的例外。
可是忽然,派對上的音樂戛然而止,曖昧的燈陡然間變得雪亮。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手擋了擋眼睛。
然后,就聽到了印楚云懶洋洋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小印總……嗝兒……”剛剛那醉漢著眼睛,努力適應著眼前的線:“我、我出五百萬……”
他夸張的出左手五手指,晃著:“還有上次咱們談的那筆十三億的合同,我都同意,今夜……讓陪我。”
醉漢指了指秦幺幺,半張面雖然遮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但角的笑容格外猥瑣。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嘖嘖了一聲,買一個戲子一晚上五百萬,真的是價格不菲了,更何況還有十三億的合同做。
燈下,印楚云一步步走過來,后跟著四個黑保鏢,他角始終帶著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似乎又冷又假。
“怎、怎麼?小印總這還……舍不得?”醉漢大著舌頭:“那我……再、再加一百萬!”
說話間,印楚云已經走到了醉漢邊,他邊走,邊從西裝口袋里出一只白的手套,十分優雅的帶在了右手上。
醉漢還打算說什麼,可是忽然間,印楚云就出拳了,他那只帶著白手套的手,狠狠的撞擊在醉漢的鼻梁上,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醉漢凄慘的嚎起來,他捂著鼻子,吐出兩顆門牙,倒在地上瘋狂的打著滾。
旁邊圍觀的人都驚呆了,一時間,整個派對雀無聲,只剩下醉漢的慘。
他的鮮染紅了那只白手套,印楚云十分嫌棄的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拈著手套口,將它褪下來,后面的黑人立刻接了過來,另一個黑人遞上了消毒紙巾。
印楚云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不不慢仔細的著自己的手,吩咐道:“把他抬下去,丟進海里,喂鯊魚。”
“小、小印總,他可是……”旁邊的圍觀者似乎知道醉漢的份,忍不住小聲想要提醒,可卻被印楚云的一個眼神嚇得閉上。
在眾人驚懼的目中,兩個黑人像拖死狗一樣的拖著醉漢往海邊走去。
站在暗目睹一切的夏恬恬,整個人呆滯住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周都很冷。海島上明明三十多度,可此刻,卻像是站在極地冰川上,那種冷,從腳底蔓延,一直冰封到心臟。
終究,他對秦幺幺,還是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甚至超越了,超越了一切任何人。
其實早就知道,但就是不甘心的想要賭一把,想要運氣。可是,原來連跟秦幺幺比的資格都沒有。
夏恬恬閉了閉眼,眼底有淚落,淚痕過的,瞬間變得冰涼。
印楚云又轉過來,看向晚宴廣場上的人,聲道:“大家不用害怕,只要不犯我的底線,我們,始終都是朋友,大家繼續盡興的玩吧,對了,如果大家覺得還不夠盡興,我還準備了一些好東西,來人,把東西拿上來給我尊貴的客人們用。待會,我還會親自來跟大家喝幾杯,今夜,實在是很特別很快樂的一夜,我不希被剛剛的小曲給破壞了。”
他說著,又有幾個黑人拿了托盤上來,打開托盤的蓋子,里面是一些淺藍的小藥丸一樣的東西,秦幺幺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有幾個人已經很開心的抓起一顆塞進了里,然后摟著邊的年輕人離開了鳥籠附近。
燈又轉向曖昧,音樂聲響起,狂歡繼續,仿佛剛剛沒有發生任何事。
隨隨便便的殺死一個人,并且稱之為小曲,秦幺幺忍不住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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