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我依舊沒有容,“你對我的寶貝下了手,怎麼能夠安然無恙說沒事就沒事?”
所有了我寶貝的人,都該死。
江阮阮,是我的命。
原來,那時候就早已經偏執骨。
晚說得對,我的心理早已不健康。
有病,病膏肓。
而江阮阮,我的妹妹,就是我的藥。
晚滿眼鄙夷的看著我,我接不了這樣的眼神。
卻也知道,一切已經回不到從前。
從沾染江阮阮開始,就注定了我這輩子不會再是正常人。
我清掃掉所有能夠威脅我和阮阮在一起的人和事。
可到底,還是沒能留住。
浴室的蔓延開來,那一缸紅跡暈染,彌漫了整個江家,浴缸,漬濃厚,散了一朵最妖冶魅的花。
江阮阮躺在浴缸中,烏黑的長發遮擋住了那姣好的容,沉水底,就像是一朵飄零在標本中的花,充滿了破碎。
“爺,小小姐搶救無效,沒了……”
那是管家跟我說的。
說完,所有人都沒了聲。
手室的床上,是江阮阮。
整個醫院寂靜無聲。
我看著閉上眼睛,再沒有生機的孩,笑了。
管家進來拉我,想要帶我出去,被我趕了出去。
尸溫度逐漸冰冷,我留不住那走失的溫熱。
江阮阮,你怎麼敢?
后來,忘記過了多久,不知道哪里傳出來一個傳言。
聽聞道家回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回之,開啟重生嗎?
不管真假,我要活。
“爺,時鏡出現了,有人說在山上看到一古宅……”
管家說罷,我不管不顧,直接上了山。
古老的宅院前,一黃袍道人,白胡須飄飄,像極了傳說中的得道高人。
他后跟著一個孩,孩手上捧著一支香。
好似知道有人會來那般,在那等著。
“施主,因果回,都已落幕,順從天意,方是應當。”
天意?什麼是天意?
我只要活過來。
“回之,一旦開啟,代價極大,施主,你想好了嗎?”
開啟之人,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中,得不到和原諒。
忘記這一天所有發生的事,以祭養樹,樹開花,即可。
開啟江阮阮新的人生。
未來的,會是誰?我不知道。
可只要江阮阮能夠活過來,便是不知道會是誰,又如何?
一半的流土壤,我親眼看著那一株小樹苗逐漸長樹。
開了花,是白的。
“師父,一輩子都活在痛苦折磨中、得不到和原諒的回代價,這樣真的值得嗎?”
臨昏過去前,我聽到了孩的問話。
時鏡了胡須,只嘆了一句,“這便是世人。”
時鏡這輩子見過太多因失而求回的悔,卻從未見過江安這樣的。
失去這一天所有的記憶、永遠不會得到原諒和、余生都在懺悔和折磨中,用此來換回,是多大的執念?
改變天道,折損的是自己。
比死還難的,無非是抱著痛不生的悔意活著,一輩子無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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