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主墓室?”聞人昊穹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下意識開口詢問在場唯一進來過陵墓的邱真。
可瞪大一雙眼睛,顯十分無辜,擺手接口,“我……我只去過耳室,主墓室不是我能夠進去的,我爸爸媽媽也不行,所以我也不知道主墓室里長什麼樣子。”
聞人昊穹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窩住父母邊,寸步不離的小花朵,啥也不知道。
薛明星掃視周圍一圈,忽的蹙眉了,“這里沒有人來過的跡象,至,近三天,不曾有過。”
聽到這話,周圍這幾人下意識將視線轉到這里。
“你這眼睛還能看到這些?”聞人昊穹詫異開口。
“不是看到的,是知到的,黎景明是靈修,僅憑他那不到金丹期的修為,想要掩飾自己上的靈力不外一半點,基本不可能,加上我原本就在他上放了些東西……”
說到這里,薛明星不免腳下移幾步,往被鑲到青銅石壁之中去的棺材那去了。
邱真下意識跟上,龍蛇則是警惕地看著四周。
聞人昊穹尋思半晌這才反駁道,“或許,是人還在往這邊的路上?畢竟,我們往這邊來是用飛的,那小瓜娃兒是用雙走的。”
“不會,依照剛才我們路過的那山的環境來看,其中水流四通八達,雖然連接了不墓室和甬道,但水底的那東西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若不是依靠瞳,是本無法避開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在這一條人造耗費的時間絕對不,黎景明如此了解陵墓中的機關,便不可能這麼久還沒有到達主墓室。
邱真在一邊默默點頭。
聞人昊穹卻蹙眉了,“那這里要不是主墓室,會是什麼地方,全是青銅構造,這大手筆,可比最外面的那間虛假的金銀堆來得實際得多。”
說著,他指了指四周那青銅樹。
顯然,這也是薛明星的疑。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靈玄國對安葬于帝王棺槨的禮制。
而最關鍵的是,這棺槨藏于石壁的葬法,也是靈玄國獨有的。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其中的峭壁之中還葬有不用來陪葬的棺槨。
尋思間,薛明星手心微轉,小紙人從袖口飛出,朝著四周那石壁飛了過去。
紙人附著在石壁上,浮于表面的石塊紛紛掉落,出里面掩藏住的青銅壁,以及麻麻充滿整個墻面的棺槨。
“這……居然還有這麼多!”邱真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大大小小形制不一,紋路各異,也各不相同的棺槨一頭,不免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就開始數了起來,“一,二,三……十七,十八……”
薛明星面上倒是沒太大變化,收回紙人。
聞人昊穹瞧見這場景,也不免被震撼,“好家伙,你們這陪葬人可真不啊。”
話至于此,薛明星手上作一頓。
是了,靈玄國的舊制,帝王若是駕崩,便會從宗親之中選擇相應的人做為陪葬者,不管是老老,接到帝令必不可違,可姬幻夜從來都是孤生一人,唯一的至親,便是上任帝王,和王后,也就是的父親和母親,父親死了,母親陪葬,靈玄國皇族下場皆是如此,往復循環。
因為沒有宗親,薛明星這會兒自然是不知,這些棺槨中陪葬的人到底是誰。
為帝的時候,一味想改變這般腐朽無益的制度,卻忽視了不東西,以至于最后,還是有不人因為自己了這無妄之災,也怪當初太過于輕信別人了。
十年謀略,帝王心,現在看來,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場虛無。
薛明星暗自蹙眉,不愿再想以前的那些事,轉而收斂心神。
一轉眼就聽見那邊的聞人昊穹忽的開口了,“管它到底是不是主墓室,打開棺槨看看不就知道了。”
另外幾人聽了他的話,面上皆有些許不贊同。
“帝陵機關重重,我現在無法確保,這些棺槨哪一個里面放的是我的。”薛明星蹙眉,事實上,一眼過去,那棺槨中漆黑一片,濃重的霧氣阻礙了的視線。
顯然,是這些棺槨中的怨靈,在抗拒外人的靠近。
聽到這話,聞人昊穹稍微冷靜了些許,轉而開口,“這些棺材,大小都差不多啊……嘶,你一個帝的棺槨能和陪葬者的棺槨形制相統一?”
薛明星無奈解釋,“這是靈玄國的規矩,因為過往的陪葬者都是宗親,下葬的規制不像平民,雖然說是陪葬,但那畢竟也都是貴族。”
靈玄國的禮制就是這麼個矛盾的存在,帝王權利至高無上,可到了這個時候,棺槨的形制卻不再區分帝王和貴族階層,就像是為了補償這些陪葬者一般。
人都死了,這點補償于人們而言,當真是半點用都沒有。
聞人昊穹閑散慣了,最不得過那些規矩的束縛,從之前他被關押在澤津沼澤城中,還要依靠那原本就不夠充裕的靈力來催符箓,代替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一點就能瞧出來。
于是,十分嫌棄地開口了,“嘖,破爛規矩哎,葬個人還這麼復雜,是下葬的功夫,這死人怕是都能急得直接從棺材板里跳出來了。”
薛明星不置可否。
邱真在一邊憋笑。
“叮鈴——”
忽的,不知從何傳來一聲細微的鈴鐺響。
幾人瞬間安靜下來,順著聲音發源瞧過去,就見那從青銅墻壁之中‘長‘出來的青銅樹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吹了,一樹枝上的青銅片輕輕撞擊到另外一上,這會兒還有細微的晃。
不過那弧度,若不是尋著聲音看過去,是本不會注意到的。
“那邊……有風?”邱真咽了口流水,下意識詢問出了聲。
可整個墓室除了方才他們進來的那個口可能有風吹過其他地方必定是靜止的,不可能有風涌,最關鍵的是,就算是有人從那邊的口吹進來,將青銅樹枝給吹了,也必定不可能只有一棵樹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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