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扔出書籍之后,就聽“篤篤”兩聲輕響,方之瑜的金針打在書籍之上。
這家伙的手勁著實駭人,書籍竟然被他用飛針打得“嘩啦啦”橫著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蕭軍已經欺來到了方之瑜前,左手之中突然多了一個紫檀木盒,這木盒正是之前,用來裝銀針的那個盒子。
蕭軍毫不客氣,抓著木盒朝著方之瑜的臉就拍了上去。
方之瑜哪能想到蕭軍應變竟然如此神速,這一下本來不及去躲。
就聽“砰”的一聲,方之瑜的臉和紫檀木合來了個親接,方之瑜被拍得腦袋一歪,一道鮮從他的鼻中噴了出來。
但方之瑜終究還是方家主,被中了蕭軍的一擊,但他仍能保持相對的鎮定。
只見順勢就地一滾,同時右手一揚,“咻咻”兩聲,兩枚金針朝著蕭軍來。
蕭軍不得已側躲開,但這一躲,自然就無法再趁勢追擊對方。蕭軍在心里暗嘆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現在的實力達到了煉中期或是后期的話,剛才的那一擊,直接就能將方之瑜打倒,可惜了。
也便是這稍微的猶豫之間,方之瑜已經從地上站起來,雙手一抖,四枚金針出現在他指尖,冷冷的盯著蕭軍。
蕭軍太了解駕馭飛針之了。
飛針雖然可以隔空傷人,但卻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飛針的發力必須通過手臂,畢竟沒有用能用腳,用出飛針。
所以,蕭軍本就不用去看方之瑜怎麼出招,怎麼甩出飛針,只需盯著方之瑜的手臂就行,只要方之瑜的手臂一,就意味著飛針要來了。
而從方之瑜的手臂,再到飛針飛到自己面前,在這個短暫的時間里,以足夠蕭軍反應,躲開對方的攻擊。
方之瑜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方之瑜這一次沒有出手,而是打算等蕭軍先出招。
金家老爺子早已經被金續賢、金續開二人推著離開書房,此時書房之只剩下蕭軍和方之瑜。
兩人都沒有,眼睛片刻不離的盯著彼此。
“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的話,我勸你趁早認輸吧。”
蕭軍淡淡的笑著,言語之中盡是嘲諷之意,打算通過語言影響對方的心志。
“哼!”方之瑜卻是冷笑一聲,道:“我的金針打不中你,但你也沒有還手之力,最多只能算是平手。何況,我還有底牌……”
方之瑜最后一句話還未說完,蕭軍卻突然了!
嗖!
他雙腳猛的發力,整個人朝著左側沖了過去。
方之瑜等的就是蕭軍先,雙手一揚,“嗖嗖嗖嗖”四聲,四枚金針手飛出,兩枚朝著蕭軍前去,一枚則直接向蕭軍,最后一枚則向蕭軍后。
金針的速度奇快無比,在空中的劃過四道金,僅僅是一閃之間,就已經來到了蕭軍面前。
這一下,蕭軍前后退路被封死,前又有一枚金針等著他,這一下幾乎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但便在這個時候,方之瑜突然看到蕭軍的角邊出一笑意。沒來由的,方之瑜心中猛的一跳。
也就在下一刻,只見左手一揚,手中的紫檀木盒子朝著來的那枚金針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金針打在木盒之上,整個木盒立即被打翻,里面裝著的銀針跟著飛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蕭軍左手順勢一抄,抓住了其中的一把銀針,而后腰一扭,上做了一個回旋的作,借著這個回旋的力量左手順勢甩出,就聽一連串的“嗖嗖”之聲,十余銀針同時被甩飛出去,化作滿天流星,朝著方之瑜激而去。
從甩出木盒,再到接住銀針,直至最后甩出銀針,蕭軍這一系列的作可謂行云流水,期間沒有半點拖沓,仿佛事先演練過一般。
“三玄針,仙散花手!”
方之瑜驚一聲,哪里能料到蕭軍竟能想出著等奇招,看著銀針化作滿天流星來,這一下他避無可避,其中的六枚銀針打在方之瑜上,這六名銀針中,又有兩枚直接打在方之瑜上的要上。
方之瑜子抖了一抖,眼睛傻傻的看著蕭軍,而后“砰”的一聲,仰天栽倒。
“天散花手是三玄針的最高絕技,輸在自己沈家的針法上,你也算輸的不冤。”
蕭軍深吸了口氣,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方之瑜。
事實上,從一開始蕭軍就做好了作戰計劃。
方之瑜的實力比蕭軍高了一籌,正常況下,蕭軍不可能是方之瑜的對手,除非再次使用上次與蓮微對戰時的不要命打法,但這麼做的話,蕭軍上的傷勢將會加劇,甚至連右手也很可能因此廢掉。
敵強我弱,在這種況下,想要贏得對方,那就只能出奇招。
蕭軍先是用心理攻勢,讓方之瑜未戰先怯,讓他心中有了忌憚,先敗一層。
然后,蕭軍再用自己對飛針之的了解,多次避開方之瑜的攻勢,如此一來,方之瑜的心志就了,再敗一層。
最后,再用敵之計,讓方之瑜打出金針,而自己當下對方攻擊之時,趁機取出銀針,以沈家的三玄針還擊對方,再次擾方之瑜心志,又敗了一層。
方之瑜乍見自己夢寐以求的三玄針現世,不及防之下,定然來不及躲。
如此環環相扣,直擊對方心理防線,方之瑜落敗,已定局。
方之瑜躺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蕭軍,眼神中滿是怒意。
很顯然,方之瑜輸的一點也不服,要不是他氣被蕭軍的銀針封閉,肯定要破口大罵。
蕭軍卻不以為意,只當沒有看到他的眼神,走上前來,被方之瑜拔除銀針。
一邊拔口中還一邊笑道:“知道麼?小時候,我上戾氣極重,師父為了制我的戾氣,讓我每天研讀圣賢之書。早在二十歲之前,我便通讀各家典籍,對兵法謀略,通于心。其實,早在和你手之前,我就已經想出了七七四十九條取勝之法,剛才我只用了其中一條。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給你機會,再來一次,不過……”
說著,蕭軍已經將方之瑜上的銀針盡數拔除,蹲在地上看著方之瑜的眼睛,微笑著道:“不過,再賭一次的話,是需要另外附加條件。你方家和沈家,承擔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