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是在潑水節的第二天離開的。
裴穎知道要走,十分舍不得。
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便讓裴悅在云城過了潑水節再走。
裴悅笑笑:“姑姑,我去玩一天就好,若是這幾天都去玩,到時候估計都累得不了了。”
裴穎憐地著的頭,嘆息一聲:“你呀,姑姑想多留你一天都不行。”
于是,在玩了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同樣穿著傣族服飾的謝梓意。
只是一個玩得筋疲力盡,一個枯等了半天。
謝梓意看著渾漉漉的裴悅,臉上的表有些難看:“小悅,我今天去找你,裴太太說你自己出去玩了。”
很快調整好心,笑著拉過的手:“你要是想去玩,直接我就是,還順便能給你介紹一下這邊的節日。”
裴悅沒有再像過去那樣與笑著說話。
回了自己的手,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沒有必要再在我的上浪費時間。”
謝梓意的臉上閃過錯愕,笑容變得牽強:“小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說著,又想去拉。
裴悅直接后退一步,與保持了距離:“我覺得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了,你與其在我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和謝廳搞好關系上。”
齊家已經明確與謝家說明況,就不可能再走回頭路。
聽裴穎說,謝梓意曾多次向示好,只是都被擋了回去。
可惜謝梓意聰明一輩子,竟然忘了最大的倚仗其實是謝達。
如果不是謝達的兒,在這個大院里,誰還會看一眼?
裴悅將話說得如此直白,謝梓意也不好再裝。
的臉白了白,道:“小悅,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跟你做朋友的。”
對于謝梓意的話,裴悅也不想再去浪費時間去辨別真偽,嘆息一聲道:“其實人心是經不起算計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別有用心。”
朝謝梓意微微一笑:“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我們畢竟朋友一場,想送你一句話:真心換真心,日久見人心。”
說完,對點點頭,越過離開了。
謝梓意站在原地,沒有去追。
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穿著的手工編織的人字拖鞋,眼中的冷意漸漸溢出。
謝梓意,竟然到了連一個小丫頭都敢隨意踐踏的境地!
想起現在與關系冷淡的謝達,又是怨恨從心底冒出來。
謝達的大不如前,從年后就開始漸漸放權,在他在住院期間,以沈奕舟為主的后起之輩將事務理得有條不紊,更是讓謝達生了退意。
有意勸謝達,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再堅持幾年,可是每逢說到這個話題,謝達都不愿再說。
現在大院里的人敢看笑話,不就是以為謝達要下來了嗎?
若放在以前,他們怎麼敢在面前出半點不屑?
將手里為潑水節準備的鮮花狠狠往地上一擲,腳隨之踏上,用力地碾,直至花瓣被碾得變形,里面的水出來,將地面染。
會讓所有看不起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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