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看起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肚子癟癟的,一出來,就朝齊瑾之和付春來這邊看了過來。
它綠的瞳孔定住,死死地鎖住他們,只是礙于他們一旁籠子的老虎,沒有立即靠近。
它從另一邊踱步過來,前爪彎曲,子伏低,做出要攻擊的樣子。
付春來在想,這匹狼到底能不能鉆進這破籠子來。
他低聲問齊瑾之:“大佬,原來他們是想那我們喂狼?”
他恨恨地想,既然早死也是死,早知道直接在山下把他們一槍崩了算了,竟然要用這樣的辦法來折磨人!
齊瑾之不聲地觀察著周圍的況,道:“這不好,給你一個跟我死在一起的機會了。”
付春來簡直要哭了:“大佬,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齊瑾之沒有再理會他,眼角的余瞥了眼看臺最高,發現方才押送他們來的人走了過去,蹲坐在中間一個男人的旁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這邊。
他移著腳步,把付春來護在后,兩人往靠近老虎那邊的籠子邊靠去。
老虎才吃了人,應該暫時對他們不興趣。
果然,老虎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趴在了地上,懶洋洋地繼續打著瞌睡。
這一下,灰狼并沒有上前,只是煩躁地用爪子拉了一下籠子。
木頭做的籠子隨即發出刺啦的刺耳聲響,讓人心尖發。
許是沒有了耐心,坐在中間的男人手一揮,撲通一聲悶響,一個渾是的男人被扔下了看臺。
男人像是過了極重的刑罰,掙扎著半天沒有站起來,地上被蹭上許多上的跡。
灰狼聞到了腥味,立即放棄了他們,朝著掉落在地上的男人小跑了過去。
灰狼很謹慎,并沒有立即對男人發起進攻,而是停在三四米開外的地方,觀察著男人。
看臺上有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站起來,對著齊瑾之兩人用一口還算流利的中文大聲道:“你知道這個男人犯了什麼錯嗎?”
齊瑾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小胡子指著地上的男人,道:“他犯了欺騙罪。
他以臥底的份潛伏在尚坤邊,害尚坤損失了一大批貨,還妄圖把尚坤抓起來。”
他隨即又用緬國語喊道:“我們要怎麼置他?”
臺子邊上的人開始吶喊:
“讓阿二咬死他!”
“撕碎他!”
……
小胡子朝地下吐了一口口水,獰笑道:“今天就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供出剩下的同伙,就饒你一命。”
男人冷笑一聲,表堅毅,聲音嘶啞:“要殺便殺,廢話說。”
小胡子臉一變,朝灰狼喊道:“阿二,撕了他!”
隨著小胡子一聲令下,灰狼終于了,它朝著掙扎著剛坐起來的男人撲了過去,一口就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悶哼一聲,被灰狼撲倒在地,全劇烈抖。
偏偏這匹灰狼并沒有一擊斃命,而是松開了男人的脖子,轉而向男人的肚子進攻。
灰狼一只爪子摁在男人膛上,另一只爪子用力一劃,男人的肚子立即濺而出。
再然后,灰狼低下了頭,往男人敞開的肚子就咬了下去。
灰狼再抬起頭的時候,鮮紅沾滿了它周圍的發,鋒利的牙齒上還叼著幾腸子樣的東西。
男人躺在地上,生生地看著自己被灰狼開膛破肚,從痛到全痙攣,到慢慢沒了作。
濃重的腥味混著熱的氣息傳來,讓人作嘔。
齊瑾之看著眼前的景象,雙手握拳,得作響。
付春來站在齊瑾之旁邊,到他周遭氣勢的變化。
再聯想方才小胡子說的話,付春來覺得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麼驚天。
他驀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齊瑾之。
意識到現場有許多雙眼睛正看著他們,付春來又立即低下頭,裝作害怕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灰狼才把地上的人啃食殆盡。
它滿足地了自己的爪子,慢悠悠地走回了方才出來的小門里。
隨即有人立即跳下來,把門給關上了。
齊瑾之和付春來被人從籠子里出來,站在還沒清理的泊之中,被迫仰起頭看向看臺上的男人,尚坤。
尚坤四五十歲的樣子,留著小八字胡,發際線靠后,整個腦門又禿又亮。
他側對小胡子說了什麼,小胡子便上前來,傲慢地對兩人道:“算你們走運,尚坤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為他效力,你們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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