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意識到對方也一直在看自己。
許硯談稍稍牽起的如羽掃面,激了的心。
再向上,岑芙的目終于被他灼烈的眼攬懷中。
兩人對視。
在認真地客觀審視。
他卻輕浮地主觀勾惹。
許硯談眉尾,雖是問話,卻沒多虛心求果的態度:“還行麼?”
“我這張臉。”
岑芙倉皇逃開對視,去化妝箱里拿東西,強裝淡定:“上鏡的話,勉強夠用。”
低著頭,沒看見他是什麼神,不過卻聽見他半不著調的用鼻息哼笑出一聲。
下一秒,又聽見。
“那做你男朋友夠用麼。”
呼吸頻率驟然被打,岑芙驚愕地緩緩偏頭,看見他懶散卻認真的眼神。
他眼里的,閃著的是對獵的絕對執著。
握著修眉刀的手指不住抖了抖,岑芙轉眼珠,有些僵地湊上前,直接不理會,裝傻說別的:“雖然不用上全妝,但是眉還是要修一下。”
許硯談坐正,配合,在岑芙握著修眉刀的手湊近自己臉頰的時候,悠閑地諷刺一句:“岑芙,每次都使同一招是吧。”
裝傻充愣,逃避話題。
“閉一下眼吧,我修起來比較方便。”岑芙頻睫尖,著頭皮接著說別的。
就在的修眉刀即將到許硯談眉形的時候,電火石之間,許硯談手直接攥住的腕子。
岑芙嚇得第一反應把修眉刀尖銳的部分握在手心里,被他整個人拽過去,驚得瞳孔放大。
站不穩,另一手撐在他的肩膀上,隔著服手指到他上的溫熱,串串火苗燒到的紋理。
許硯談握著的手腕,指腹下是跳的脈搏。
他本就不喜歡別人用這麼拙劣的手法逃避與他的對弈,這對他的認真是一種輕侮。
許硯談臉上沒了輕佻的笑,挎著的臉上卻也沒有多真正怒的跡象。
只不過是蹙眉,攫住有些怵怕的眼神不肯饒過。
許硯談手指用力,指腹著的腕間脈搏,緩緩向下使勁碾,略有懲罰意思。
“岑芙,我跟你說什麼呢,嗯?”
……
更室外,有人捂著轉躡手躡腳離去。
表演系的任馨掏出手機給同學打微信電話,語氣激:“我看見那個許硯談跟個傳播系的小生在更室拉拉扯扯的,絕了。”
“許硯談那眼神,絕對是看上了,可惜我沒看清長啥樣。”
“笑死了,那許硯談不是岑頌宜口口聲聲的男朋友未婚夫嗎?要麼本就不是男朋友,要麼就是那三句不離的男朋友在外面沾花惹草。”
“平時就夠了,快把這事傳咱那個小群里,下節表演課看我怎麼笑話。”
“我真想看看,岑頌宜知道許硯談已經跟別的生勾搭在一起了會是什麼表。”
“不怕說咱們造謠。”
“我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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